“長生,這樣真能活?”有族叔問道,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就這樣插土裡就能活?
徐長生一笑,“放心吧,彆的植物扡插未必能活,但這兩種就是這樣大量繁殖的,等一段時間我們的花就能直接多出好多倍。”
又看著族叔們操作了幾次,徐長生這才放心。
一群族叔也忙著回去扡插了,因為綠化帶的花的確不夠了,看過那麼好看的綠化帶,再看看光禿禿的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徐家族叔們這一回去扡插,可急哭了不少孩子,特彆是二蛋,都是他的仙草啊,長得那麼漂亮,現在卻要將一些枝條剪斷,都不漂亮了。
其實他們的花,因為天天看護養得好,枝條已經實在多了點,剪掉一些才是正常的。
隻是這些孩子一聽剪掉他們的花,哭得哇哇的。
好說歹說,這是小仙人交代的,但都止不住一群孩子的哭聲。
“你們肯定是騙我們的,我們要去長安,我們要去問長生。”
最終就是,各家大人拿著棒子才將人領走。
大麵積的扡插這才開始。
其實也不是將一盆花剪壞,都是減去實在多餘的部分,再用剪下來的部分扡插。
……
已經離八月初五時間不多了。
以前徐家村是三天送一次貨到長安,現在因為鋪子多了,每天都在按時補貨。
這樣,徐長生和徐家村的交流也快捷了不少。
他也在不斷研究和改進他八月初五要做的兩個課題,圖紙不斷的隨著徐家的貨隊送往徐家村,他得讓十六叔將他的一些想法做出來,然後實驗改進。
十六叔也會將結果每天用書信記錄起來,傳到長安。
就這樣兩邊同時進行,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的這些東西也隻有徐家村會無條件的幫助他,在長安肯定是不行的。
徐長生還是每天都要到國子監讀書,每天研究他的課題。
徐家超市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就這樣,時間一天一天推進。
徐長生得了兩個好消息。
一就是,國子監馬上就要下學了,將有為期兩個月的假期,這是慣例,也是因為太氣太熱,學生不好一直呆在國子監中,酷暑,都是要回家避暑的。
二就是,徐家村的建設終於收尾了。
消息傳來的時候,徐長生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恨不得飛回去看一看。
不過也快了,在八月初五之前他就能回去,正好將一些細致的地方也弄起來,加上他的課題,也得他親自試驗看看。
徐長生在畫他的圖,長柏哥兒就在旁邊看兒童科普讀物。
最近長柏哥兒學習居然認真了不少,也是稀奇。
不過很快,長柏哥兒就在胸口掛了個小冰箱往外麵跑了,“長生,我出去一下。”
這小子這麼大熱天,怎麼還老往外麵跑,不過小孩子貪玩,他是知道的。
長柏哥兒一跑,就跑去了皇宮的城牆下麵,城牆上正站著一個小胖子。
小胖子用繩子掉下來一個籃子,“說好的今天給我十塊冰棒。”
旁邊的禁衛目不斜視,一點反應都沒有,見怪不怪,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
長柏哥兒點點頭,“剛好十塊,你答應的糕點也多給我點。”
他正在和小胖子交換東西吃。
徐長生這幾天都吃了不少,他還以為是族叔買回來的,其實就是長柏哥兒和小胖子換的。
交換了東西,小胖子又笑嘻嘻地拿出一本書,正是徐家超市賣的兒童科普讀物,“徐家子今天教你什麼了,你快教我。”
長柏哥兒看了看太陽,歎了一口氣,也拿出書,教吧。
他問過長生了,書上的東西都可以教給彆人。
徐長生的目的就是宣傳科學,當然允許教給彆人了,不然也不會出這本書。
不過長柏哥兒那水平還教人,也是神奇,兩個菜鳥互啄而已。
最近李泰對這本書都癡迷了,上麵的東西實在太好玩了,但很多他又看不懂,沒辦法隻得死皮賴臉地讓吃友教他。
可以想象嗎?烈日炎炎,兩個小朋友一個在城牆上一個在城腳學習的樣子。
李世民本來是出來巡視的,他有這樣的習慣,大概是因為以前還是秦王的時候養成的吧。
走在城牆上,他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驚訝得嘴巴都張大了。
“青雀,你這是?”李世民問道,烈日炎炎,中暑了怎麼辦?而且他的兒子學習還需要這樣?不都是最好的老師在教嗎?
兩個認真的小朋友這才反應過來。
長柏哥兒見彆人大人來了,拿起裝滿糕點的食盒就跑,他還以為事發了,因為他問過,像這種糕點賣得可貴了,反正比他十塊冰棍貴多了。
占了小胖子這麼久便宜,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然也不會教小胖子書上的東西。
長柏哥兒一跑,就隻剩下李泰。
李泰倒是一點都不怕,反而將小冰箱裡麵的冰棍取了出來,“父皇,這是我用禦膳房的糕點換來的,可好吃了。”
李世民一愣,這東西味道的確不錯,忍不住接過,嗯,豆沙味,不錯不錯。
李世民又看向李泰手上那本書,這本書他也知道,而且他還看過,問道,“青雀,你要學習怎麼跑來這裡?朕給你找的老師都是知名的鴻儒。”
李泰腦袋都耷拉了,“可是他們不會這本書上的啊,父皇,這本書可有意思了,可是上麵好多內容都看不懂,我隻能讓那個徐家孩子教我了,而且,我都打聽了,現在就隻有剛才那個徐家孩子在跟徐家子學習,其他人徐家子都不教的。”
李世民眉頭一皺,其他人都不教?
這可真是誤會徐長生了,他是最近實在沒空,又要忙國子監讀書,又要忙徐家超市,又要研究改進他的兩個課題。
要是有人認真來請教,他肯定教。
李泰還在翻著書給李世民說哪哪特彆有趣,他最近在他住的宮殿中,專門劃出來一塊地方按照書上的內容做實驗,有模有樣的,當然在彆人眼中,簡直將他的宮殿弄得烏煙瘴氣。
因為要懂不懂是最危險的,每次都會弄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李泰高興得不得了,可苦了那些公公宮娥,嚇得瑟瑟發抖。
“父皇,你說是不是特彆有趣,這些在其他書上都沒有記錄,其他老師也教不了。”
李泰雙眼閃亮地說道。
李世民點了點頭,聽沒聽就不知道了,看著開心得不得了的李泰,看來是真喜歡這些。
李泰本來從小就聰慧過人,學習能力特彆強,不然也不會得他和皇後喜愛。
李世民看了看火熱的太陽,“以後就不要來這裡了,這麼熱的天,容易中暑。”
李泰一愣,趕緊道,“一點都不熱,我有冰棒吃。”
隻是因為比較胖的原因,忍不住不停的擦汗。
李世民都有些感慨了,看看,他這兒子為了學習這種苦都吃得,但這樣下去實在危險,眉頭一皺,“徐家子真說過不教其他人?”
李泰一愣,“這倒沒有,不過上次我搶了他的書,他肯定不會教我的。”
李世民:“……”
李世民是肯定不會再讓李泰來城牆曬日頭的。
李泰隻得唉聲歎氣的呆在他的宮殿裡,然後瘋狂的做他的實驗,隻是效果就……
“怎麼和書上的結果不同,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又不能去問那個長柏哥兒。”
他現在年齡還小,沒人帶出不了宮。
一陣垂頭喪氣,然後眼睛一閃一閃的,徐家子每天都要到太子那練習書法吧?
拔腿就往東宮跑,他出不去,但他可以去東宮。
以前,李承乾過於嚴肅,就跟他的那些老師一樣,他和李承乾這個同父同母的哥哥關係也就十分一般,而且不知道什麼人,總有意無意地讓他疏遠太子,所以慢慢地,關係也就這樣了。
李承乾看著跑來的李泰,也是一愣,青雀不是不喜歡來他東宮嗎?
李泰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然後眼睛到處轉,“皇兄,徐家子怎麼沒有來?”
李承乾一愣,來找徐家子的?答道,“現在還是國子監上課時間,等國子監放了學自然會來。”
“哦。”
房間中安靜了下來,李承乾要處理一些放他這裡的奏章,也沒空理李泰。
李泰也沒走,爬上旁邊一凳子上,有模有樣的將兒童讀物拿出來看了起來。
房間內放了不少冰盆,也涼快。
兩兄弟不說話,就那麼各乾各的,但似乎也有一點兄親弟恭的感覺。
消息很快就傳去了太極宮。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一愣,這兩人平時不是不怎麼待見嗎?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李世民不禁臉上露出了欣慰,他是經曆過兄弟相殘的悲劇的,所以他實在不希望他的兒子們如同他一樣,如果能夠兄親弟恭當然最好不過。
長孫皇後也露出笑意,“青雀倒是懂事了不少。”
徐長生來到好基友那的時候,一手拿著可樂,一手拿著涼茶,還有一些小吃,他最近習慣每次來給好基友帶點吃的。
一進門就看到兩個認認真真的人,不由得一愣,這兩人以後可是死對頭啊,怎麼看上去這麼和諧?
還想著,李泰就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徐家子,你對我皇兄也太好了,還帶東西來。”
徐長生心道,不就是點小吃。
李泰眼睛都不眨地看著。
徐長生一歎,畢竟對方還是個孩子,就算長大了再壞,現在也還隻是個孩子,而且引導引導,說不定歪掉的苗還能長直。
將手中的可樂遞了過去。
李泰高興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徐家子,我覺得你過得比我們皇子還好,想吃啥吃啥,想去哪玩去哪玩,不想我們天天被關在宮中。”
這小胖子說得也太誇張了。
這麼看來,魏王李泰小時候是向往灑脫的生活的啊,也不知道後來為什麼就一個勁想往那個位置上坐了,那個位置雖然好,但它也是一種束縛,想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是永遠不再可能。
徐長生眼睛動了動,為了好基友,說不得他要將李泰往向往自由自在的路上引。
他倒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因為李泰的命運和李承乾何其像,都是少年得誌,然後命運多舛。
就算他沒有來到大唐,按照曆史那個位置最終也不是魏王李泰坐上去的。
所以他這樣,也算是在救這小胖子的命。
徐長生坐到房間內一個小凳子小桌子前,這是他的專屬位置。
從書袋裡拿出字帖,放得好好的,然後開始研墨,準備練字。
這時候小胖子又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有些扭扭捏捏地,“徐家子,等會你練完字有空沒有?”
徐長生一愣,找他有事?怎麼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李泰刷地拿出一本書,“等會你給我講講這個風的形成原理。”
徐長生都驚呆了,李泰居然對他的科學如此癡迷
說實話,這樣子的人放在現代,說不定會成為和他一樣的科學博士。
嘴角上揚,“你想學的話,每天這個時候可以來東宮。”
李泰一愣,因為外麵傳言,這書上的內容,徐家子隻教那個長柏哥兒,其他人都不教的。
馬上反應過來,臉上一喜,然後小腦袋揚得老高,“你以後多帶點你們徐家的好吃的來,我就跟你學。”
徐長生:“……”
已經開始歪了啊,看他辣手摧花,不對,是辣手摧苗,將他扶正。
反正已經有長柏哥兒這個已經歪掉的要扶了,扶一個也是扶,扶兩個也是扶,沒多少差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徐長生到東宮的時候,小胖子李泰也屁顛屁顛地在那等著。
為了節約點時間,徐長生讓李承乾也允許長柏哥兒前來,這樣他兩個一起教。
說起來,他這樣子算不算有兩個開山大弟子了。
唯一的壞處就是,以前隻教長柏哥兒一個的時候,長柏哥兒浪不起一個花兒來,但現在……兩個人動不動就眼睛閃亮的去做實驗,關鍵是還有一堆人給他們使喚,做起實驗來那規模還不小,就是實驗的東西讓一群公公宮娥經常大呼小叫,連看徐長生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完全將他們殿下教歪了啊。
就比如現在,長柏哥兒和小胖子坐成一排,望著天空,“光真的有很多顏色嗎?傳說中帶來災難的虹獸不過是光的顏色而已?”
“書上說那是彩虹,自然現象而已,不是什麼虹獸。”
後麵的公公和宮娥臉都白了,他們殿下和這個孩子又在說他們聽不懂的話了,虹獸那可是災難的象征,怎麼可以脫口而出隨便討論,要是引來了虹獸怎麼辦?
“要不我們來做實驗吧?看能不能形成虹獸,不對,是彩虹。”李泰眼睛都亮了。
隻是他話音才落,後麵的公公和宮娥臉上血色都沒有了,刷刷刷地跪了下去,“殿下,不可啊,那可是災難之獸,避之唯恐不及,殿下……殿下怎能主動去將虹獸引來?”
長柏哥兒和李泰對視一眼,一口一個“偽科學”,“封建迷信”,然後屁顛屁顛跑去準備他們的實驗了。
而一群公公趕緊向皇宮跑去,一陣雞飛狗跳,他們要去稟告陛下,魏王竟然要引虹獸前來。
基本上隔一段時間就要鬨騰一次,徐長生聽了也就一笑了之,至於彆人怎麼想,他就不知道了。
聽說魏王李泰的一群老師已經跑去陛下那鬨騰了,直言徐家子將魏王教歪了,希望陛下下令,禁止魏王前往東宮。
而且,事情越鬨越大。
徐長生現在可沒空管一群酸儒怎麼折騰,因為……國子監開始放假了。
也就是說,八月初五近了。
他現在正忙著寫請帖,一個一個邀請這些人八月初五前往徐家村聽他的宣學。
這是古代的禮儀問題,他雖然已經當眾邀請過了,但有些人他必須將請帖送到才行,禮不可廢。
國子監的博士肯定是要去請帖的,特彆是教他的那些博士。
房相,孔祭酒那肯定要去請帖的,這兩老頭可喜歡他了,動不動就誇他。
好基友李承乾那肯定也是要去請帖的,甚至連陛下皇後娘娘那他也得禮貌性的送請帖,至於請帖遞不遞得進去,那是另外一回事。
還有一些其他雜七雜八的人。
不知不覺,他在大唐已經和不少人認識了。
整個長安也因為八月初五的接近而變得格外的有活力,都在等著到時候去聽聽徐家子不一樣的宣學,上次沒有去的人可是天天聽彆人炫耀,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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