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謝家遭受大難,謝硯青以前的朋友都不來往了。那些人都擅會捧高踩低的,見到謝家不如意了之後,就一個個露出了刻薄的麵容來。有的人跟謝硯青也沒有什麼過節,到最後甚至跟隨大眾反踩他一腳。
原本謝硯青以為以他的情況,以後不可能會有什麼朋友了。畢竟他的前途一片漆黑坎坷,又遭受了親友的無情背叛。他本以為自己不會想要什麼朋友了,可是一直到了楊詞出現在他生活裡,似乎不知不覺很多事情就變了。此時突然看見楊詞跟彆人走一起,哪怕那個人有可能是楊詞長輩或老師,不知道為什麼謝硯青就是有點不高興。
謝硯青垂了垂眼簾,看了看自己的傷腿。如果他的腿可以奔跑,他一定要跟過去看看。可惜他剛剛做完了手術,一路上又經曆了長途跋涉,這會兒不僅身上很不舒服,形容也看起來十分狼狽。
謝硯青薄唇動了動,最後看了那邊一眼,這才終於開口道:“我們走吧。”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楊詞和張丘傳正在飯店吃飯。張丘傳花大價錢點了一桌菜,還買了一小瓶的白酒,看樣子這是打算用白酒灌楊詞呢。楊詞見狀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了,好吧,看來他還真的是被老男人惦記上了。
飯店的服務員見狀看了他們兩眼,隨即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往後廚走去,等到周圍沒有人看見她了之後,就伸手敲了敲後廚隔間的木板牆上三聲。等到聽到隔間傳來四聲敲木板聲之後,她這才不急不躁的重新往前麵走去。
原主不能喝酒這事不是秘密,楊詞自己也是一個不會喝酒的。不過楊詞卻不害怕對方灌他,因為對方勸他喝的酒時,酒都被他借著動作倒進了空間裡。然後等到他假裝喝了三杯白酒後,就開始裝出不勝酒力的樣子,就等著一會兒看對方要如何帶走他。
結果讓楊詞沒想到的是,這個老家夥竟然這麼的好色。還沒有等到楊詞徹底“醉了”,也沒有等到把楊詞帶走,他就忍不住想對楊詞動手動腳了。言語之中還想用錢來蠱惑楊詞跟了他,出手很大方的一拿就拿出一百塊錢來。
楊詞一邊要假裝喝醉了,一邊又防備對方占便宜。眼看著他的耐心就要沒了,想要起身揍人的時候,店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你在乾什麼?”
服務員聞言頓時大驚,還以為是楊連長沒忍住,不管計劃直接跑過來了。等到她看清門口的人時,這才忍不住狠狠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來的人不是楊連長,不然他們就要全暴露了。
其實服務員不知道的是,要不是門口的人搶先一步,估計這會兒楊國佑也衝進來了。畢竟事關自己的親弟弟,他就算為了工作為了那個案子,也沒法真的讓親弟弟出賣色相。好在有人替他打斷了,也省得他家弟弟真的被占了便宜。
門口的人是去而複返的謝硯青,本來他們的車就要到村子裡了,謝硯青總覺得心裡不大舒服的,他就沒忍住小李又折了回來。在來飯店的時候他還在心裡想著,楊詞一個大男孩又那麼會打架,絕對不會有人有本事把他欺負了。
可是當他被小李推到店門口時,入眼的一幕就是喝醉了的楊詞,差點被個老男人摸臉的畫麵。其實這一幕放在其他人眼裡,隻會覺得兩男人這樣做有一點親密了,絕對不會往其他的方向多想的。
但是謝硯青就不一樣,他被陳宿晨惦記了那麼多年,後來又被謠傳是個喜歡男人的,所以對這方便會更敏感一點。加上楊詞現在長得越來越好看了,確實有吸引一些壞人犯罪的本錢,所以謝硯青的反應才會那麼大。
小李把謝硯青推進了店裡,謝硯青也不管周圍的其他人,伸手把楊詞往他這邊拽了拽,目光冷冷的盯著張丘傳道:“你是什麼人?”
張丘傳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人,先是被謝硯青的容貌給驚豔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遺憾的搖了搖頭,因為對方並不是他想要的在上麵那一個。
跟異性戀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一樣,他們這些同性戀之間也存在這一點。去年過年在劉家的時候,他隻是一眼就看出了楊詞是一個同,還是同裡十分少見的在上麵的那個。
說到他們能夠互相感知的這一點,真的要具體說的話也說不清楚,就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非要認真形容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其實這種感覺不止他們同有,一些後世的女孩子也能感覺出來。平日裡一些看似普通的女孩們,身上像是裝了探測同的雷達一樣,很容易就能發現生活中的同性戀。
楊詞當年剛上大學的時候,就不知道怎麼被個女同學發現了。對方還特意跟他遞過小紙條,鼓勵他趕緊找個小男朋友,還說她會默默地幫他保守秘密的。
後來楊詞想要找一個男友,會跑去gay吧這些地方,還有對方出謀劃策的原因。隻可惜夢想很美好,現實卻給了他們一人一記重拳。
雖然楊詞最終沒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不過還是挺感謝那個女同學的,他在對方的幫助下比以前成熟了許多,也有過一段比較溫暖快樂的大學時光。
張丘傳沒有回答謝硯青,反而不滿的質問謝硯青:“我還沒問你是誰呢?沒看見我們在吃飯,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
小李聞言頓時皺起眉頭,隻是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就聽到謝硯青語氣冰冷道:“我是楊詞同學的老師,我有權過問他跟陌生人喝酒,他現在還是一個未成年學生,我不允許你這樣灌他喝酒。”
張丘傳聞言有點不相信,下意識的看了看謝硯青的腿,不相信公社學校會招這種老師。“你騙誰呢?你一個瘸子,哪個學校會要你啊?再說了,就算你是老師又如何,我還是楊詞小姨夫呢。我請我外甥喝酒怎麼了,你就算是老師也管得太寬了吧?”
謝硯青就不是個會吵架的人,很明顯吵不過能說會道的張丘傳。原本楊詞還挺享受被謝硯青保護的,不過眼看謝硯青就要被禿頭大叔欺負了,楊詞看似傻乎乎的又自己喝了一杯白酒,之後大叫一聲就開始撒起酒瘋來。
楊詞撒酒瘋也不對著謝硯青,就專門朝著對麵的張丘傳去了。先是指著張丘傳把對方當成壞人打,之後又拎著桌子上的酒瓶往對方腦殼砸,一邊發瘋還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道:“人渣,人販子,老子今天一定弄死你!”
“你往哪跑?拐賣婦女兒童,我要抓你進大牢!”
“我是我們公社的英雄,我要為民除害!我要為人民服務!”
“都不都要攔著我,我要建功立業,我要抓人販子,我要娶媳婦!”
張丘傳一開始還哄著楊詞,後來被楊詞甩了兩個大耳刮,頓時不敢再靠近楊詞半分了。因為楊詞的力氣太大了,他的一個大耳刮就跟螺旋槳打臉一樣,嚇得張丘傳頓時沒膽子待下去了。
楊詞一直看著對方跑路了,這才在門口乾嘔了一會兒,然後歪歪扭扭找到了謝硯青。他在警衛員一臉警惕的目光下,可憐巴巴的拉著謝硯青的手臂說道:“哥哥,我好難受,我不舒服。”
在飯店隔間暗中觀察的楊國佑,頓時以為楊詞是真的喝醉了,這是把人家謝老師當成他了。要不是飯店裡還有很多人在呢,他都想要現身過去安慰自家親弟弟了。可惜楊國佑終究是錯付了,因為弟弟不僅沒有喝醉也沒有難受,更沒有認錯自家哥哥也沒撒錯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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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詞:“要臉的都單身,所以我沒臉了。”
楊國佑:“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