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你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差。”薑蘅關切的看著人。
“……我沒事, 就是胃有點不舒服, 這是老毛病不打緊。”文哲嘴角扯出一個笑。
薑蘅堅持陪對方買了胃藥，又問藥劑師師要了杯熱水，等對方吃了藥, 薑蘅這才把人送上了計程車。
臨走交代回去後好好休息, 有病就得吃藥，怎麼能硬撐著呢。
車窗關上後，文哲的臉立刻變了，媽的自己沒病被人逼著吃藥。
這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
所以說，要討好有錢人也不容易, 那個姑娘表麵看著挺正常，誰知道背後有什麼怪癖。
如果不是薑蘅的眼神關切，他都懷疑對方故意整自己。
這次約會之後, 隔了好幾天，文哲有才出現, 兩個人偶爾會聊幾句。
快到春節，薑蘅也不想出去, 她被沈青沛接到了自己家過年。
杜夫人覺得薑蘅在，才有點兒女承歡膝下的幸福。
杜航每天關在房間裡玩遊戲，要是出門就一天的沒人影兒，要到大半夜才會出現。
他今天又是晚上十點才回來，剛進來就被沈青沛給逮住了, 揪著人的衣領問：“你把這裡當什麼了？網吧還是賓館？”
“我喘不過氣、您快放手, 我憋尿要去上廁所。”杜航舌頭吊的老長說。
沈青沛剛鬆開手, 杜航就狂奔而去，不知道是真的著急還是避難。
小杜前腳剛走，外麵有車子的動靜，老杜回來了。
沈青沛雙手抱在胸前：“哼，你們父子一個樣子，我和小衡過算了。”
老杜連忙走過去：“我和杜航那兔崽子怎麼能一樣，我這不是有正經事應酬，難道我不想早點回來陪你們。”
“想不想你心裡清楚。”沈青沛雖然這麼說，臉上表情也有了緩和。
老杜連忙把提在手裡的盒子打開：“我給你帶了東西，朋友送給我的靈芝，說是吃了能美容，還能讓人變聰明，你和女兒吃很好。”
沈清沛湊過去看了眼：“靈芝？我前麵一段時間才看了新聞，這個很多假的，而且買家都不知道自己花了高價買的是假貨。”
老杜把盒子關起來：“那算了，我還是把丟出去，免得吃壞了人。”
沈青沛想了下說：“丟了多可惜啊，萬一是真的呢。可以給你兒子吃，反正他也不能吃的更傻，這又不是假藥。”
老杜點頭：“對對對，我們就都留給他，小蘅回頭爸爸給你買點燕窩，女孩子吃了對皮膚好，這個靈芝你就彆動了。”
沈青沛抬頭，看到走來的杜航，滿臉笑容的說：“你爸給你買了靈芝補身體，瞧瞧我們對你多好啊！”
已經聽完剛才一段話的杜航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這是真實存在的親生父母嗎？他的命太苦了！
算了還是去打遊戲吧。
———
元宵節一過，四中就開學了。
學校裡柳樹都抽了新的枝條，桃花也散漫的開了。
這幾天氣溫上升，一掃長達幾個月的寒冷。
大半個月沒見，陳煥還是和從前一樣，整天木頭臉，但……又有點不同。
去打水的時候，會順帶稍上她的保溫杯，居然還幫她整理書桌。
陳煥有點強迫症，但就算這樣也沒必要吧……太可怕了。
下午上課，陳煥提著兩杯奶茶進來，把其中一杯放在薑蘅的桌子上。
這是薑蘅最喜歡的那家奶茶店，不過她整個人都驚呆了，想了下問：“你怎麼也喜歡喝奶茶，居然還給我帶了一杯。”
其實她想問對方，是不是想找機會毒死自己。
陳煥看到對方詫異的表情，把那杯奶茶又拿了回來，聲音冷冷的說：“不喝算了，你以為我自己喝不完！”
然後薑蘅就看到陳煥五分鐘喝完了兩大杯奶茶……
一個下午跑了三次廁所。
薑蘅徹底懵了，這是什麼狀況？
手機震動了一下，薑蘅低頭去看新短信。
今天周六，文哲約她一起去看民樂團的演出，票都買好了。
對方知道她是學古琴的，還挺用心的。
葉思源轉過頭，笑著問：“是不是那個大學生又約你了。”
薑蘅：“我們待會兒去看演出。”
葉思源：“那你玩的開心啊。”
陳煥在心裡冷哼一聲。
一次性喝了大量的冷飲，他胃這會還沒緩過來，這個女人沒良心！
放學之後，薑蘅去宿舍洗澡，穿了件裙子去赴約。
這是沈青沛給她買的春裝，不用再額外的裝扮，就是整條街最引人注意的姑娘。
陳煥躲在女生宿舍樓後麵，他遠遠的跟著。
他想看看薑蘅要做什麼，對那些男的居然這麼熱情。
她是眼瞎嗎，那幾個男的有什麼好的？！
蘇昭言就是一個軟腳蝦，班上那幾個女的都快騎到他頭上，居然還能忍下去？！
還有那個狗屁文學社長，沒有女朋友但是曖昧的可不少。
媽的，上學期還有女的因為他打架退學。
就更不說現在這個大學生，那麼老，看著就居心不良。
考上了一個狗屁大學什麼了不起，他要是願意可以考更好的學校。
薑蘅什麼品位什麼眼光啊！
或許他才是最笨的那個，因為被那個女人騙到的不是彆人，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