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和尚是解空,後世十佬之一,公司臨時工肖自在的師父,少林武僧出身,後來當上了靈隱寺的主持。
不過眼下這個年景,他還年輕,還在少林方丈手下學藝,並未去靈隱寺當主持。
很多人分不清佛教的方丈和主持,或者把兩者畫等號,但其實不然。
主持是職位,隻要有寺廟存在,那麼就有住持,隻需要一個任命,不需要其他。
而方丈要傳度,有卷宗承認,載入史冊,類似於道教的天師之位,少林的初祖,二祖,三祖,四祖宗……的衣缽傳承便是方丈。
簡而言之,方丈可以是很多個寺廟的方丈,但主持隻能是一個,當然,若是方丈想直接插手管事,那便是主持方丈。
像後世的少林方丈釋永性,便是身兼方丈和主持。
“張天師,拳壇一彆,多年不見,彆來無恙,老衲想過很多次重逢的場麵,卻沒曾想,是以這種方式!”
少林方丈釋恒林走到張靜清的近前說道。
少林寺是佛教聖地,傳說佛教聖人,菩提達摩在少林寺枯坐麵壁九年,一招頓悟,創造了佛教禪宗,並成為了禪宗初祖。
因此,少林寺被尊稱為禪宗的祖庭。
在三教裡,少林常常和龍虎相比,一些愛爭強好鬥的年輕人,也常常拿天師和少林方丈比,想知道兩人孰強孰弱。
但少有人知道,當代龍虎天師和當代少林主持,在年輕的時候,曾是至交好友,都曾參與過當年的拳壇運動,鬥殺過八國的異人,算是生死之交。
隻不過後來,兩人一人做了天師,一人做了方丈,各自坐鎮一方,又是佛道有彆,所以再難有相聚時。
其實,這次他受天台宗方丈德宏法師之邀,來這龍虎山,倒也不是想來找老友徒弟的麻煩,而是有感大限之期不遠,過來和老友道彆。
因為沒有壞心思,德宏法師讓他先開口,那他就先開了。
反正他隻是來敘舊的,順便帶自己的小徒兒來見見世麵。
見老友第一個開口,張靜清沉聲說道:“恒林,你也是為我那孽障徒弟的事來的?”
恒林大師稱呼張靜清為張天師,張靜清稱呼恒林大師為恒林,並未稱方丈,可見張靜清是真把麵前這位方丈當摯友的。
恒林大師笑了笑,多年不見的生疏全無,他說道:“非也,非也,老衲借故上龍虎,隻不過趁著大家都來,想來拜訪一下各位而已,並無插手靜清你自家之事的打算,如今見到你神完氣足,狀態良好,我也就放心了!”
聽了恒林大師的解釋,張靜清眉頭舒展,就要起身相迎。
恒林大師連忙擺手道:“要敘舊的話,時間還長,你還是先處理一下這裡的事吧!”
說罷,他扭頭看向眾人:“各位同道,關於天師高徒張之維的事,老衲認為,隻是龍虎山的家事,少林寺不便參與其中了,一切全憑天師定奪。”
說罷,他退回自己的座位坐好,看也不看旁邊的德宏法師一眼,直接就閉目打坐了。
但他的這番話,卻是引起了一番波瀾,有人滿意,有些人則在暗自惱怒,他們本來還指望少林方丈德高望重,率先發難呢,沒想到竟直接不管,甚至倒打一耙。
旋即,這些人便把目光看向了德宏法師。
他們連袂上山,就是要壓一壓這位木秀於林的小天師,但龍虎山威名赫赫,誰先開口,無疑是單獨與其結下梁子。
倘若數百人一擁而上,那自是無所顧忌,可是要誰挺身而出,先行發難,卻是誰都不想作這冤大頭。
見場麵僵住,天台宗的德宏法師自知不能再拖了,便開口說道:
“各位,老衲倒是覺得,恒林大師的看法不妥,張之維勾結全性掌門,和全性掌門八拜之交結為兄弟一事,實在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歸於天師府的家務事。”
“要知道,您的徒弟在江湖上,可是被稱之為小天師,既然是未來天師,那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龍虎山,代表著道門,但如此人物,卻選擇去和全性妖人同流合汙,他作為天師您的親傳弟子,難道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德宏法師沉聲說道:“世人要入全性,隻需要公開宣布加入全性即可,此舉雖草率,但無論是正派還是全性都認可,因為這相當於一個契約。”
“意思是自此之後,我不受一切律法的約束,也不受法律的保護,我想對誰如何就如何,燒殺劫掠,全憑心意,誰想對我如何就如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所以,我們正道中人,殺起全性門人來,沒有半點負擔,這是在尊重他們的選擇,全性也沒有怨言。”
“而結拜一事,自古講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已經不是普通朋友關係了,對方作為全性掌門,天下誅之,小天師與全性掌門結拜,自然要與對方共進退,此舉,莫不是陷龍虎山天師府於不義?”
“天師若不將其處理,若不清理門戶,還拿他當這未來的天師,莫不是想把整個龍虎山,整個道教也拉入全性?墮入邪道?”
此番言論,全場嘩然,即便是好脾氣的張守成都忍不住了,猛的一拍桌子,喝道:
“大膽!”
張異站起來,喝罵道:“豎子安敢如此放肆?!”
易潛更是拔劍相向:“他媽的,老道一劍攮死你!”
見局勢一觸即發,眾人連忙勸架,把易潛壓住。
看著暴躁老哥一樣的易潛,張靜清壓了壓手:
“討論嘛,有點爭執是正常的,一言不合就要攮死誰,算什麼事兒?讓外人聽了,還以為我們龍虎山講不通道理。”
他看向眾人,道:“再說一句,一人一句!”
張靜清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凝滯,無人開口。
過了片刻,青龍寺的主持出來打圓場,道:
“天師及各位天師府的高功息怒,德宏法師之言雖有些過了,但也不無道理,作為正道魁首的弟子,不行正道之事,卻與邪魔外道同流合汙,實在說不過去了,還請天師嚴懲!”
兩人一人唱白臉,一人唱黑臉,三言兩語間,便把此事給定了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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