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密宗,不少人都有些印象,因為很多影視劇裡,密宗一般都充當著反派角色,出場的和尚都是類似金輪法王,鳩摩智這樣的莽夫,以至於都成刻板印象了。
但其實,這也確實是密宗的風格,像其他佛門,雖都是性命雙修,但卻有側重,他們所追求的五蘊皆空,四大皆空,阿賴耶識等等。
本質和全真出陽神一道相近,所以他們更側重於性的修行。
但密宗不一樣,他們追求的是觀自身為佛,有些像張之維現在所走的內聖外王的路子。
對比一般的和尚,他們的肉身要強大的多,這種強,是由內而外的強,並不是用金鐘罩,鐵布衫,金剛不壞體之類的手段撐起來的。
所以,他才能在不使用任何術法的前提下,身體猛的膨脹一大圈,他們把這稱之為色身的修行。
既然和張之維的修行道路相近,那隻修命肯定是行不通的,對性上的要求依然很高,他們追求的是法身和色身的雙重完美。
既然,還要,這條路注定很難,難到尋常人幾乎不會有什麼成就。
畢竟張之維這樣的人,百年難得一見。
所以,密宗便發明了一種快速提升性上修為的重要儀式——密續,又叫灌頂。
指由上師向修行者灌頂傳度,幫助修行者獲得更深層次的理解和體驗,從而快速提升修為,儀式的具體內容有很多,不必多講。
在灌頂儀式之上,密宗還有一種轉世儀式,一些實力高強,但並未走通道路,大限將至,卻又不甘心就這麼寂滅的老和尚。
他們就會使用秘法進行轉世,把自己的靈性托生到一個新的嬰兒上,進行重修。
這個過程雖有些像奪舍,卻又不是,因為奪舍會出現性與命不相容的情況,但轉世不會。
隻不過大部分修為會遺失掉,隻有少部分會被繼承,但就是這一部分,再加上前世對佛法道理的理解,他們能攀登的更高。
但通天之路是沒有止境的,一些無法至聖的存在,會陷入循環一般,一世一世的進行轉世,來積累自身。
在密宗,也許你見到的隻是一個小喇嘛,但其實是好幾百年前的老怪物。
以前,張靜清領著張之維修行的時候,就曾說起過此事,張之維好奇的問過張靜清,若這些和尚不斷的進行轉世,一世一世的進行積累,會不會達到一種極其可怕的境界?
張靜清告訴張之維,並不會,這樣的和尚,其實是陷入了生滅的妄執之中,就算每一世都在積累,每一世都在進步,給了他們一種走的更遠,離大道更近的錯覺。
但如果他們妄執不滅,不管轉世多少次,都難堪破“無明”,更進一步。
須知,功高一線,就高的沒邊,他們以為的進步,其實從另一個境界來看,隻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所以,這樣的和尚,毅力雖強,但並不高尚,看不穿妄執,永遠無法真正的得道,得不了道,卻又一世一世的輪回,在苦海裡掙紮,他們其實就是一種苦行僧而已。
麵前的了難,便是一個這樣的存在,所以他才能硬接張之維的巴掌,隻是隱隱有些頹勢。
不過,張之維卻是麵露失望之色,想起那日師父對這種和尚的描述,開口說道:“空實無華,病者妄執,由妄執故,非唯惑此虛空自性,亦複迷彼實華生處,由此妄有輪轉生死!”
“你……”了難精神一震,想要開口說話,但張之維卻無心與他交談,手掌猛的下壓,了難壓力大增,他腳下的地板上,更多的裂縫如蛛網般擴散開來。
為避免雙方交戰把這處大殿給毀了,熾烈的金光自張之維手中蔓延出去,如水銀泄地,為地麵鍍上了一層金光。
了難渾身肌肉虯結,青筋遍體,青麵獠牙,呈大忿怒相,他兩隻腳穩穩站在張之維的金光上,把金光踩的鏗鏘作響。
與此同時,了難周身,猛的出現了八朵金色蓮花骨朵環繞,腳下浮現出一個蓮座,他的背後出現了八隻手臂,如同蛛腳一般,朝著張之維熊抱而來。
密宗作為佛門大宗,自然不隻有性命修行的法門,在對術的開發上,亦是相當強大。
了難現在所施展的手段,說是真正的金剛怒目也不為過,看得周圍的人皆是心頭一震。
就連一直攆動著手裡的佛珠的德宏法師,都停下了動作,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變化。
隻見了難和尚背後八臂齊發,皆在施展密宗大手印,時而做獅子吼,時而做龍象鳴,體內甚至傳來陣陣潮水湧動的聲音,聲勢大漲。
但了難的攻勢再強,卻還是被張之維那勢若崩雲的金色大巴掌給抽了斷手臂。
“鏗鏘!”
隨著最後一條金色手臂炸裂,了難背後八臂全毀,他那大忿怒相的臉上竟浮現出一絲驚亂,忍不住後退半步,但瞳孔之中,一隻金色巴掌迅速放大。
那巴掌中帶著雷法,夾雜著漫天的白金流光,將他整個淹沒!
熾烈的雷光炸響,看熱鬨的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了難和尚該不會被小天師給打死了吧,對方可是青龍寺的主持,這要是被打死在了龍虎山,可不好交代。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多慮了,張之維的手,按在了難和尚的大光頭上。
了難和尚那龐大的身形,都被生生壓的矮了下去,渾身上下遍布細密的雷霆焦痕,雙膝微曲,差點跪倒在地。
但若仔細去看,便能發現,張之維按在了難頭頂的手,其實是在抓著他的頭,提起了他,讓他不至於跪下。
張靜清目睹了全過程,暗暗點了點頭,有進步,沒有把了難這廝打的跪地亂爬,而且,對手段的把控又有精進了。
“呼哧呼哧”
了難喘著粗氣,渾身不住的發抖,雖然沒有跪下,但現在這個狀況,他也是麵子和裡子都丟儘了。
幾世輪回,他何曾受過這種奇恥大辱?但事已至此,再留下去,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了難大喝一聲,惱羞成怒,如發狂的公牛一般,鼻孔喘著粗氣,一頭撞碎了大殿的牆壁,狂奔下山。
半道上,他遇到了一大一小,兩個白衣勝雪,白發飄飄的登山人。
登山人衝他打招呼,他不做理會,一衝而過,但身後一隻白炁大手洶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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