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呂慈的性格,指望他和陸瑾講明原由,好好談談,那不可能。
既然說不出口,那就隻能動手了,給陸瑾一頓老拳,讓他好好回憶一下。
“艸,你這個雜毛!”
陸瑾狼狽的扒開樹叢,鑽了出來,看著呂慈,怒極反笑。
在此之前,這兩個冤家曾不止一次的交過手,每次很多時候都是呂慈占上風。
但現在,陸瑾逆生二重已穩,擁有龍虎大力,水火不侵之軀,實力大增,已經不能隨便被呂慈拿捏了。
之前在龍虎山相遇的時候,他就想和呂慈打一場,找回點場子。
但恰逢王老太爺身隕,呂家也折損了長輩,實在不太適合,他便壓下了這個心思。
現在,他心裡本就有些不痛快,呂慈又不分青紅皂白的來觸他黴頭,他能忍下去,他就不是陸莽了。
“刺蝟,你這個王八犢子,老子今天不抽你一頓,給你鬆鬆皮,老子就不姓陸!”
“嗬,不姓陸,你想姓莽啊?!”
“轟隆”一聲巨響,兩人戰成一團。
陸瑾有逆生護體,渾身裹挾著白光,一頭白發往後飄,出手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看起來遊刃有餘。
而呂慈出手則是凶猛狠辣,畢竟陸瑾逆生狀態下,血條厚的很,不用擔心失手打死對方。
一個以力壓人。
一個以狠削快。
雙方戰得八方蕩氣,百樹搖亂,周圍的林地被推倒了一大片。
“我去,剛才看刺蝟那個樣子,我還以為他有解決辦法呢,怎麼是和陸莽打架啊?難道他殺紅了眼,想滅陸莽的口?”
“不,不可能這樣,難道他想把陸莽打服?可打架能解決問題嗎?這隻會激發矛盾吧!呂哥,咱們該怎麼辦,就這麼看著嗎?”
王藹急的團團轉,嘴裡的話不停。
呂仁卻是一言不吭,手裡拿著張紙寫寫畫畫。
王藹急道:“呂哥,你杵在這乾嘛啊,你倒是說句話呀!”
“彆吵,我在給張師兄發消息!”呂仁沒好氣的說道。
弟弟和陸瑾打起來,他也挺惱火的,但他又不能過去把他們拉開。
他的實力,雖然比這兩人強上一點,但強的不多,正兒八經的比鬥,他或許能贏,但要去拉架,他做不到。
而且,他之所以得出自己比兩人強的結論,是按以往的修行進度來估算的。
現在陸瑾逆生二重護體,呂慈即將學會虎豹雷音,真打起來,結果如何,還很難說。
自己無能為力,他當即選擇去搖人。
“那張師兄怎麼說?”王藹連忙問。
呂仁沒有說話,隻是把陰陽紙舉到王藹麵前,上麵白紙黑字,赫然寫著
——“屁大點事,慌什麼?讓他們打,打一架就好了!”
王藹頓時一愣:“就這麼簡單?”
呂仁點了點頭:“雖然不太懂,但張師兄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我們就不管了,看戲就好?”王藹問。
呂仁點頭,頓了頓,他補充道:“當然,如果要鬨出人命的話,那還是要出手的!”
“那這就得看呂哥你了,”張師兄發話了,王藹也不急了,甚至好奇的問:“對了呂哥,你覺得刺蝟和陸莽兩人,誰更厲害一點?”
呂仁注視著場上變化,沉聲道:“雖然他們看起來半斤八兩,但實際上,陸瑾要厲害一點。”
“在三一門得到左門長的口傳心授之後,陸瑾逆生二重已經很純熟了,他的速度,力量,防禦,恢複力全方位都要高於老七。”
“但有一點,他對炁的掌控,以及對力量的運用上,卻是在老七之下,畢竟逆生的效果太強了,三一門的人都喜歡一力降十會。”
“不過嘛,陸瑾在接受左門長的傳授的時候,老七也沒閒著。”
“之前,張師兄指點武當山道士的太極勁的時候,並沒有避開我們,我和老七也沾了點光,領悟到了一些太極勁的精髓,對自身勁力的運用大大增加。”
“再加上老七也很擅長剛猛的震勁,所以他能在和陸瑾打得有來有回,至於他們誰的贏麵大……不好說……”
“一個技巧強,一個力量強,這麼說來,對比刺蝟,陸莽要更莽一些啊!”王藹說道:“不過,張師兄還真是厲害啊,他對刺蝟的指點,竟然能比得了大盈仙人對陸莽的口傳心授。”
瞧你說的,搞的張師兄比左門長差很多一樣……呂仁心裡吐槽。
但緊接著,他反應了過來,王藹沒跟他們一起去三一門,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這也就不意外了。
對此,呂仁並不打算解釋,他又不是一個大嘴巴,這種事情,還是讓王藹自己去問張師兄吧,或者等遇到了那個叫田晉中的道長,去問他吧。
相信前方激戰正酣,他無心顧及其他。
而此刻,前方,一白一紫兩團光影在碰撞。
陸瑾沉心靜氣,接連出招,若論戰況,他大部分是攻勢,雖然看起來像是占據了上風,但一直無法擴大優勢,拿下對手。
見陸瑾越打越氣,呂慈防守之餘,還飆起了垃圾話:
“喲喲喲喲,陸莽,你不是回三一門閉關了嗎?就這?你也不行啊!逆生二重和三重之間,可是如隔天塹,短時間難有突破,你快到頭了。”
“而我現在勢頭正猛,以後的修行,必將勢如破竹,你是不是慫了,擔心以後被我搓圓捏扁,三天一大打,兩天一小打,所以想借機開溜啊?!”
“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陸瑾大怒,加快攻勢,但呂慈卻是防禦得密不透風,不留半點破綻。
就算有時候陸瑾勝了一招半式,卻又被呂慈身上一股奇怪的勁力化掉。
這段時間,陸瑾一直跟著張之維上早課,期間,張之維也傳授了一些自己領悟的太極知識給師兄弟們。
他在請示了師父之後,得到了師父允許,也跟著學了些,對於這種勁力並不陌生,這是太極。
既然短時間內破不了,他也一邊打,一邊冷嘲熱諷道:
“我怕你奶奶個腿,你個這個雜毛刺蝟,還有臉說我慫?”
“你不是要把震勁融入如意勁裡嗎?怎麼先學會了太極勁?”
“怎麼?發現自己做不到,要另投門楣了嗎?嗬嗬,你這個慫包!!”
說出這番話時,陸瑾甚至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態度的轉變。
先前,他的話不知不覺間變得生疏客氣。
但現在,他嘴裡垃圾話一套一套的,一點也不客氣了,就好像以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