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炳文沒有立刻給張大帥回複,他端著茶杯,邊用茶蓋拂著水麵,邊說道:“不知誰給大帥推薦的我唐門高家還是馬家”
張大帥笑道:“都不是,是那龍虎山的那小天師!”
龍虎山……小天師……唐炳文笑了笑,放下茶盞,說道:“要我們出手,也行,信息呢”
信息……張大帥瞥了一眼旁邊的高禮,沉聲道:
“那夥人我查過,目標不明,隻知道他們似乎曾遭過背叛,白餘年沒什麼動作。所以,他們和那些嘴上喊著為天皇效忠的人不一樣,他們隻聽自己首領的。”
“這次,不知道小鬼子那邊,用什麼方法請動了那個頭領,所以,老張我的要求便是,乾死那個頭領,如此一來,他們對我的監視,便可不攻自破,我也有能力繼續和小鬼子們在那邊周旋,韜光養晦。”
唐門長沉默著,在見張大帥之前,他還以為張大帥有明確的暗殺目標,沒想到根本沒有,還得自己去搜查。
見唐門長不說話,張大帥連忙一揮手,高禮遞過來一個大大的手提箱,打開一看,裡麵全是黃金,滿滿當當,塞滿一箱。
唐門長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黃金:“大帥還真是大方!”
“這隻是一半的酬金,若能成,還有另一半!”張大帥說道。
唐門長淡淡的說道:“大帥,你出的這個價錢太荒唐了,虧說你手握幾十萬重兵,掌管東北的經濟大權……連貴賤都不分,你是怎麼混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太不客氣了,該不會翻臉吧……高禮聽得心裡直突突。
李書文雙手自然垂落,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
張大帥額角青筋直跳,自他成事以來,好久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了,即便是倭寇那邊的人,對他都是禮貌有加,但如今畢竟是他有求於人,他也不翻臉,壓下不快,笑道:
“如果唐門長覺得不夠的話,價錢好商量,我老張在這個繼承上,再加一倍!”
唐門長獨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大帥:“看來小天師介紹大帥過來找我時,並沒有把我們現在特殊的行情告訴你。”
“這些倭寇侵我國土,殺我同胞……他們的命,賤!值不了這些錢。”
張大帥:“…………”
他媽拉個巴子的,嚇老子一跳,還以為遇到獅子大開口了……
李書文:“…………”
高禮:“…………”
“什……什麼時候有這個規矩的我怎麼不知道呢”高禮一臉不解道。
“我剛才定下的,”唐門長表情平淡,看向張大帥,道:“收你十條金,不過分吧!”
張大帥大笑道:“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唐門長敞亮,老張我他娘的簡直是佩服之至啊!”
…………
…………
龍虎山,天師府的校場上。
自打學得張之維搞出的天通指後,陸瑾修煉逆生之餘便是練習指法。
陸瑾想到那天早課時,張師兄並指成劍,白的炁自指尖迸發,凝結成一把炁劍時的場景。
那時,他便覺得,與其讓通天指像槍械一般激射出去,隔空傷人,不如凝聚在指尖,當成劍法來施展。
“如果能完美的控製自己的炁,那麼凝炁成劍時,便可舉重若輕,虛實轉換,可長可短,絕對是一門高明的劍術,可又該如何做到呢”
陸瑾眉頭緊鎖,張師兄隨手便能做到的事,對他而言,卻是一個不小的難關。
他開始練習起來,先是控製自身的炁,從指尖迸發。
要想讓炁從指尖射出去並不難,難的是把這股射出體外的炁,保持在指尖,並且能夠做出揮砍的動作,這才是真的難。
他做了幾次都沒有做到,甚至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但這時,回山的張懷義路過校場,注意到陸瑾在練習天通指。
他頓時心中一動,暗道,雖然知道了那堂口副教主就是師兄的心魔,和它打,就和師兄打差不多,但畢竟沒試過,不知對方深淺,貿然去試,還是容易搞的很狼狽,不如拉陸莽去試試水,探探路
一念至此,張懷義笑著過去打招呼:“陸兄!”
“懷義兄弟,你回來了啊!”
陸瑾笑著回應,旋即,他反應過來,張懷義都回來了,那豈不是張師兄也回來了。
“失陪一下!”他當即便想去找張之維請教一下。
“唉,陸兄,伱去哪”
張懷義連忙喊住陸瑾,還沒開始慫恿呢。
陸瑾是個忠厚人,當即說明緣由。
聞言,張懷義腦中響起師父的話,讓他不要再做一昧藏拙的老鼠,要到陽光底下曬曬,當即便說道:
“原來是這個啊,這種事情,不用去請教師兄,他做起來就好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你去請教他,隻怕也難得到什麼指點,我倒是有個方法,能讓你快速掌握!”
忠厚人陸瑾不疑有他,眼睛一亮,道:“是什麼辦法”
“炁的掌控力的訓練,需要循序漸進,所以需要用到一點工具。”
張懷義當即指點起來,他先是拿出一枚銀元,捏在手心,將其搓成一個球,再緩緩拉長,像拉拉麵一樣,拉成一根長長的銀絲。
“你不要一開始就想著把射出去的炁,停在虛空,你先把炁附在銀絲上探出去,先學著掌控銀絲,然後再逐步擺脫它。”
隨後,張懷義用食指中指夾起銀絲,把炁籠罩在銀絲上,將其繃的筆直,揮動之間,竟出現陣陣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