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縮著脖子:“知道了知道了!”
張靜清虛著眼:“錯哪兒了?”
張之維:“…………”
我錯哪兒了……張之維複盤了一下先前的戰鬥,覺得可能是突然見到那一幕慘劇,心猿作亂,沒壓住火氣,動手粗暴了點。
“那下次……我動手溫和點?給他們一個體麵點的死法?”
“砰!”
天師反手就是一個暴栗,清脆的聲音響起後,金光才透體而出。
“孽畜,一群醃臢之物,也配體麵?”張靜清喝道。
張之維把金光收起來。
剛才是受到襲擊後的本能反應。
他算是看出來,師父修為遠超於他,麵對師父的暴栗,金光咒根本來不及反應。
張之維揉著腦袋:“那師父您的意思是?”
張靜清喝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為什麼要去奪了土匪的刀,和土匪去肉搏,你為什麼不用金光護體,你為什麼不直接用雷法直接劈了他們?”
“哈……”張之維一愣,“這不是師父您說的以普通人的方式走這一遭嗎?我用刀砍他們,就很普通啊!”
“砰!”
又是一個暴栗。
張之維帶上了痛苦麵具,抱著頭,疼的抓耳撓腮。
“為師今早還說過,出門在外,不能死板,要懂得變通,那群土匪手裡有火器,這玩意兒,威力大的很,多少異人高手,猝不及防中了招,合著在你眼裡就不值一提了是吧,都不配你用金光咒?”
看著舉著手欲要打的張靜清。
張之維縮著脖子。
當時動手,他確實沒想那麼多。
而且以他的性命修為,那些土匪一舉一動他都了然於心,不可能挨花生米的。
當然,這話不能說,說了又要挨暴栗了。
張靜清繼續道:“還有,你說以普通人人的方式走這一遭,不用法術,那為何後來埋人的時候,你又用了金光咒?”
我有權保持沉默……張之維不說話。
“快說!”
張靜清一瞪,喝道。
“這不是您說的要……要懂得變通嗎?”
張之維弱弱的說道,然後趕緊捂住頭。
“…………”
“好小子,你是懂變通的!”
張靜清直接就氣笑了:“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太狂妄了,不把那些土匪放在眼裡,不把那些火器放在眼裡,囂張者,必不久,之維啊,這是你最大的問題,要改!”
“是是是,師父教誨,徒弟記住了!”張之維連忙說道。
認錯,他一向是最積極的。
至於改不改嘛,那就另說了。
“行了行了,彆惺惺作態了,出發!”張靜清沒好氣的說道。
隨後,兩人踏上行程。
又行了一段路,天色漸暗,天空還下起了小雨。
張靜清和張之維都沒有用炁把雨隔空,就這麼在雨中趕路。
人間蒼茫,有一種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