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什麼,你們有問題啊!”
好奇害死貓,陸謹心裡像是有貓在撓:
“胖子,你說,講了什麼,彆忘了之前,我為了給你找回場子,可是吃了大虧,伱要是這麼點事還藏著掖著,就太不夠意思了。”
王藹支吾了一下,道:“這個嘛……就是張師兄為了開導師弟,講了一堆修行感悟什麼的,反正我沒聽太懂!”
“張師兄講修行感悟?”陸謹一聽,頓時氣的垂頭頓足,感覺自己損失了一個億,仰天長歎:
“那個大耳朵小道士真是……”
剛想說幾句壞話,陸謹就發現那個大耳朵小道士就在不遠處,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陸謹話頭一滯,一臉僵硬,皮笑肉不笑道:
“嗯……真是……真是好巧啊,懷……懷義師兄!”
與比較隨性的呂慈和張之維不同,陸謹是很要麵子的。
不然當初被張之維打哭了之後,也不會一邊流著淚,一邊說場麵話了。
陸謹這番模樣被呂慈和王藹見了,頓時忍俊不禁,交頭接耳:“看看看,陸謹這個假正經,又開始了!”
張之維則是一臉無語,老陸偶像包袱很重啊!
就連林懷義也愣了下,對比王藹和呂慈,他對陸謹突然就多了幾分好感,至少此人是會很照顧他人感受的。
林懷義連忙走過去,一臉誠懇的給陸謹道了個歉,說昨天切磋,自己失了分寸,下手狠了點,有損龍虎山的待客之儀,希望他不要介意之類的話。
陸謹一聽,連忙笑道:“不打緊不打緊,切磋指教嘛,就該如此,我陸謹可是半點都沒埋怨懷義師兄的,懷義師兄修為高我一籌,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我啊!一點都不往心裡去!”
“咦!我啊,一點都不往心裡去……”呂慈在旁邊陰陽怪氣的小聲重複了一遍,當即大笑起來:
“哈哈哈……胖子,我快不行了,這個假正經,剛想說人家壞話,結果被當場逮住,現在還裝上了,哈哈哈……”
王藹也“庫庫庫”的發出杠鈴般的笑聲。
你倆就是損友對吧,專業拆台一百年……張之維心裡吐槽了一句,臉上也忍俊不禁起來,老陸還是個很有意思的家夥。
“既然陸施主沒有放在心上,那我就放心了!”林懷義鬆了口氣笑道。
陸謹擺了擺手:“這算什麼事,我怎麼會放在心上?不過懷義師兄一身修為,確實讓人驚歎,雖然我暫時不如,但過段時候,我可是要再來挑戰的!”
這確實是陸謹的心裡打算。
他和呂慈想到一塊去了,張之維的實力與他差距太大,去請教一下,可以,但去挑戰,就未免有些太不知趣。
這林懷義金光咒的造詣挺高,還會雷法,不就是妥妥的弱化版張師兄嗎?
先拿他當個階段性的小目標,乾翻弱化版張師兄,再去挑戰張師兄。
林懷義笑道:“那歡迎陸謹兄弟隨時來戰,對了,陸謹兄弟,師兄,我還要去和其他師兄弟們解釋一下,就不多逗留了!”
隨後,林懷義轉身離開。
這裡隻剩下張之維,呂慈,陸謹,王藹四人。
“張師兄,你剛講道了嗎?要不再講講吧!”陸謹說道。
“對對對,張師兄要不再講講?”呂慈也說道。
“要不……我們還是去山下吃飯吧?”王藹有獨特的見解。
“我看行,走,咱們下山吃大餐!”張之維大手一揮,做下決定。
王藹頓時眉開眼笑,但緊接著,他便有感芒刺在背。
一扭頭,就對上陸謹和呂慈怒其不爭的眼神。
這兩個經常針鋒相對的家夥,此刻卻出奇的有默契,一左一右的攬住王藹的肩膀。
“胖子,你怎麼就知道吃?”
“是啊,是講道重要,還是吃重要?”
說罷,也不等王藹回應,兩人都把手握成拳頭狀,抵住王藹的太陽穴,一通往裡轉,疼的王藹齜牙咧嘴。
…………
…………
一刻鐘後,龍虎山下,上清鎮,上清酒樓。
上清酒樓是上清鎮最大的酒樓,三層紅漆雕樓,大門口掛著圓燈籠,牆壁上有各色裝飾的壁畫。
酒樓的一層裡有書場戲台,三層回廊留人駐足觀看,二樓三樓一眼望不到頭的八仙桌子,拐角是住房,說奢華也算不上,卻彆具民俗氣息。
因為背靠龍虎山天師府,香客不斷,所以這家酒樓的生意很好,但極少有人知道,這家酒樓,就是天師府開的。
張之維帶著呂慈陸謹王藹三人走進酒樓,掏出幾枚大洋排在櫃台上:“師兄,有什麼好吃的都端上來。”
即便是自家酒樓,但該給錢,還是得給錢的,不然龍虎山的道士都來吃白食,這酒樓還怎麼開的下去?
至於這個掌櫃,其實是張之維的一個師兄,天師府門下弟子,成年之後,是要接手宗門產業的。
如果降魔手段高,一般會掛職本部的正一觀,手段低些,就會掛職分觀,譬如黃石鎮那邊的紫雲觀。
如果不擅長降魔,那就會安排一些其他的工作,就譬如這酒樓生意。
掌櫃的把錢掃進托盤,笑道:“喲,之維啊,這次怎麼不叫師兄弟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