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這次我單獨設宴,款待一下我在四大家族的朋友,對了,師兄,酒菜可得備齊了,彆讓我丟了天師府的麵子啊!”張之維笑道。
掌櫃笑道:“開玩笑,之維你還不放心我嗎?必須是最高規格!”
旋即招呼小二過來:“帶幾位去包房,最好的那間!”
幾人來到三樓的雅間,這個位置不錯,坐在裡麵,可透過窗戶看到上清鎮的景色,也能看到下方戲台的表演。
很快,一盤盤美食接連端上來。
之前的切磋指教,幾人消耗頗大,此刻美食上桌,哪能忍住,當即大口大喝起來。
吃著吃著,呂慈突然舉杯,說道:
“我呂慈這輩子,就沒服過幾個人,特彆是沒被誰打服過,張師兄,您是第一人,來,我敬你一杯!”
張之維笑著舉起杯,和呂慈碰了一下,笑道:
“什麼叫打服,咱們那叫打嗎,那叫以武會友!”
“對對對,以武會友,以武會友!”呂慈連忙說道。
隨後,兩人一飲而儘。
這時,陸謹也舉起杯,說道:“張師兄的修為,自不必多說,我太爺都說,很多老一輩都不是你對手呢,必修敬一個!”
“好說好說!”
張之維舉杯和陸謹碰一下,隨後一飲而儘。
在喝酒方麵,他向來是豪爽的,從不養魚。
在座的幾人都是如此,即便是王藹,在喝酒上,也不耍賴。
畢竟是能和呂慈玩到一塊兒的人,看起來憨不拉幾的,但骨子裡,是個狠人。
“唉,張師兄,也不怕你笑話,先前敗於你師弟之手,我雖麵上說不在意,但心裡還是挺在意的,那場切磋,張師兄,你全程看在眼裡,能否給出些指教,我該如何提升手段,才能更好的追趕上他!”
也許是喝了點酒,陸謹身上的偶像包袱卸了些,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聽這話,呂慈連忙放下酒杯,洗耳恭聽,然後便聽到了耳邊吭哧吭哧的聲音,一扭頭,發現是王藹在大快朵頤,他一把摁住王藹,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讓他消停點。
王藹立馬就不吃了,隻是鼓著腮幫子,慢慢嚼著嘴裡的食物。
你小子倒是雞賊,讓我指教你去打敗我師弟……張之維笑了笑,說道:
“其實對於你,我也沒什麼好指點的,你們三一門和我走的路子一樣,都是性命雙修,總的來說,咱們這修行,其實就好像是在修路,想要車馬通行,就隻能一點點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有些人過分追求手段,過分追求‘技’,就如修出了羊腸小道,搭建了獨木橋,雖然快,在短時間內,能走很遠,但越往後走,局限會越大。”
“而注重性命修行,就是修一條康莊大道,雖然費勁了些,可一旦把性命修行到極致,雖不像一些奇門異術那般詭譎莫測。卻亦是能夠拳裂城牆、掌劈大江,一身雄渾之炁,百邪不侵,千軍辟易,就算平平無奇的一巴掌,也蘊涵不可承受之重量。”
“你暫時打不過懷義,那不是你手段有問題,那是你性命修為不夠高,你若有我這修為,上去一巴掌就把他放倒了!”
陸謹一聽,連忙道:“那該如何才能快速提升性命修為呢?”
張之維搖頭道:“對性命的打磨是水磨工夫,急不得啊!”
“可張師兄,我太想進步了!”陸謹一臉急不可耐道。
“想進步?誰不想進步,我也想進步啊!”張之維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隨後重重往桌上一放:“可這天天在山上清修,進展緩慢啊!”
陸謹一愣,正想說話。
旁邊呂慈有感而發:“張師兄說到我心坎上了,我天天在村裡和族人切磋,切磋千次萬次,也沒多大長進,依我看,切磋演練,練不成高手,隻有在生與死的血戰之中,才能磨煉出真正的高手來!”
“老陸,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想見識張師兄的全部實力嗎?就是因為上次陸家大院演練,張師兄讓我感受到了一股生死危機,感受到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但同時,我也有一種感覺,一旦看破生死玄關,接下來的修為將會一日千裡,進展神速,但是張師兄好像一直有保留,不得讓我如願。”
張之維沒好氣的看了呂慈一眼:“我若不保留,你早死了!”
呂慈點頭道:“張師兄說的我都懂,無論是你,還是我的那些長輩,無論動靜多大,其實都在留手,這種危機感不明顯,意義不大!”
“你說生死搏殺?”陸謹端起酒杯,思忖了一下,說道:“那要不,我們去殺……全性妖人吧,上次張師兄讓我調查的那個人販子製作小鬼的案子,已經有眉目了,就是全性妖人做的……”
陸謹話還沒說完,就被呂慈打斷了:
“妖人有甚殺頭?東躲西臧的,找都不好找,要不,我們乾脆去遼東吧!”
呂慈說著,“砰”的一拍桌子,一臉激動道:
“俗話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遼東那邊,倭寇作亂,我們去痛飲倭寇血,怎樣?”
陸謹皺眉道:“可遼東那邊現在局勢很混亂啊,我曾也想去,但我爹爹和太爺三令五申,我不得前往!”
“怕個屁,我哥都去得,我們有什麼去不得?再說了,我們有張師兄啊!”
呂慈看向張之維:“張師兄,你這一身手段,一直待在龍虎山清修,不覺得可惜了嗎?要不,你帶咱們去遼東走一遭?”
說著,兩人看向張之維。
卻見張之維的嘴角越咧越大,他在大笑。
不愧是他找的誌同道合的人。
他還沒開始勸呢,他們就開始慫恿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