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風雷籠罩倭寇大本營(1 / 2)

濱城,舊稱遝氏縣、三山、三山浦、三山hk市、青泥窪口。

但自打被倭寇占領後,這裡便被叫做“關東州”。

因為其三麵環海,在倭寇的管製下,儼然成了一座海上孤島,古城牆像一個巨大的圍欄,把孤島死死匝住。

出了火車站,外麵是一條很寬的街道,街道上不時有電車穿行而過。

雖然這裡處於高壓管製狀態,但倭寇有意把這裡打造成遠東的大本營。

所以濱城在國內的城市中,發展的算是比較好的那種。

站在路邊,看著茫茫街道,陸謹問:

“張師兄,那啥東風快遞,在哪兒呢?咱們到都到了,快快快,讓雲層翻滾起來!”

“我說,陸老弟,你叫陸謹,謹慎的謹,你要不改成陸莽算了,這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興發啊!”張之維沒好氣道。

“唉,張師兄這話我同意,陸莽確實比較應景啊,咱們抓幾個倭寇還要偷偷摸摸塞箱子裡呢,更彆說用特殊手段炸倭寇的司令部和鐵路公司了,這種事,哪能在路邊進行?”

先前在車上哥倆好的呂慈,見有機會損一下陸謹,那自然就是暫時性的恩斷義絕了。

“你……”

陸謹正要反駁。

王藹補刀:“我叫陸莽,莽夫的莽,絕了,這可比假正經好聽多了!”

“莽不莽先不說,反正不謹慎就是了!”呂慈和王藹一唱一和。

幾個小夥伴接二連三的暴擊,讓陸謹無言以對,頭一扭,不理人,生悶氣去了。

“說正事,張師兄,咱們現在去哪裡,是先找個落腳之處,安排行李箱裡的這兩醃臢玩意兒,還是先去炸那兩個地方,讓那啥……雲層翻滾起來?”

呂慈說話間,一輛黃綠相間,造型土不拉幾,跟個火柴盒子般的有軌電車由遠而近,停在了眾人麵前。

“要炸也得先踩點才行,隻知道個地址,拿頭炸?”

張之維扭頭看了眼站台上的站牌,對照了一下龜田一郎說的幾個地址。

“走,上車!”

說罷,提著大行李箱走上電車。

有軌電車,一種很古老的交通工具,在後世基本被淘汰了。

但在現在這個年代,算是很新奇很先進的東西。

在一個城市的地位,等同於後世的地鐵,隻有少數大城市才有配備。

上了車,便要買票了,有軌電車和火車一樣,車票分等級,有頭等座,二等座之分。

頭等座在車的前半段,座椅是軟座,二等座在車的後半段,座椅是硬座,中間用隔板隔開。

其中,頭等座每段票價要0.03銀元,二等座每段票價要0.02銀元。

這種小麵額的錢,自然用不著王藹這個移動錢莊出馬。

張之維招了招手:“陸老弟,伱口袋裡不是還有幾個鋼鏰嗎?來,付車費!”

陸謹一愣,看向呂慈和王藹,他身上就這點錢了,要榨的屎乾尿儘嗎?

“看我乾什麼?”呂慈一臉理所應當道,“我身上不帶錢的!”

“麵額過大,找不開找不開啊!”王藹笑眯眯道。

“得嘞!”

陸謹無奈,拿出之前買西服剩下的一點零錢,買了四張電車前段的頭等座車票。

老陸雖然有點氣,但富家公子哥的排場還是在的,二等座,丟不起那個人。

買完票,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陸謹心裡暗歎,這廝好不要臉,訛許多昧心錢,交友不慎啊!

幾人來到座位上坐好,隨後,剛才那點小插曲,便被陸謹拋之腦後:

“對了,張師兄,咱們坐這電車乾什麼啊,這東西速度非常慢不說,行駛的過程中還會嘎吱作響,簡直就是一個低配版的火車,坐了這麼久的火車,我屁股都作癟了,你還不膩啊!”

“膩啊,怎麼不膩啊?”張之維道:“但要了解一個城市,最好的方式,就是坐它的公共交通,繞城走一趟,踩踩點嘛!”

聽完,陸謹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張師兄的踩點啊,坐在有軌電車這種公共交通,每到一個站,售票員都會念一遍地名,再加上在車裡隨大眾,也不容易被人發現,暴露的幾率小不說,還很效率,高啊,張師兄,我就怎麼沒想到呢?”

你能想到就不會被叫做陸莽了……呂慈感歎道:“不愧是張師兄啊,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這次邀你來遼東,真是邀對了人啊!”

他心裡越發覺得這次把張之維拐帶到遼東,是個極其明智的決定。

呂慈心裡一直覺得,這次遼東之行的發起者是他自己,是他先慫恿了張之維,再激將陸謹,最後拖著胖子王藹來的。

陸謹和王藹也是這麼認為的,畢竟來遼東的提議,確實是呂慈最先提出來的。

當然,張之維也是這麼認為的,他之所以來遼東,那都是呂慈慫恿的。

“吱吱吱!”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鐵石摩擦聲後,有軌電車開動起來。

行進速度非常慢,不會比黃包車快多少,而且在行駛的過程中還會嘎吱作響

不過,張之維幾人倒不在意這些。

速度慢點好,方便他們對這座城市有一個全局的印象。

電車一路吱呀作響行駛在濱城大街上。

通過換乘數次之後,張之維一行人對濱城也有了全局的了解,該踩的點都已經踩好了。

一行人下了電車,在張之維的帶領下,來到了濱城的港口。

涼風帶著濃重的水腥味,帶著嗡鬨的人聲撲麵吹來。

港口上人來人往,各種大大小小的船隻擠滿了碼頭。

無數苦力們穿著露腳趾的草鞋,扛著百十多斤的粗麻袋奔走。

天空中,偶爾有海鷗跳下來,啄食地麵上遺落的稻穀。

“張師兄,我們來這做什麼?”陸謹一臉不解道:“剛下電車,難道要坐船呢?”

張之維指著遠停泊著的一艘貨輪,貨輪上麵掛著毛子的國旗。

呂慈若有所思說道:“難道張師兄想再坐坐船,加深一下對這個城市的理解,更好的踩點,方便動手?”

王藹眼睛一眯,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所以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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