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坐船加深理解,我是和交通工具杠上了嗎……張之維沒好氣道:“你們幾個彆太離譜,彆忘了咱們現在的真實身份是契卡特工,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工,在國旗下,給倭寇來兩下狠的,是很合理,很合邏輯的對吧!”
三人隻是偶爾有些莽,但也不是真蠢蛋,瞬間反應過來,這是要給毛子潑臟水。
“臥槽,張師兄,你簡直陰的一匹啊!”陸謹歎道,他自愧不如。
呂慈也歎道:“張師兄,我突然覺得,咱們陸家大院才相識,實在是我的遺憾啊,相見恨晚!”
“說的跟咱們都七老八十了一樣,大家都年輕,以後還長著呢,走,上船,‘東風破’行動正式開始!”
說罷,張之維走遠一點,在港口找了個隱匿點的角落,縱身一躍,聚炁於腿,踏水而行,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的上了毛子的客輪。
要做到這一點,對張之維而言,易如反掌,他甚至能直接用金光在水麵鋪出一條通路,不過考慮到金光有些顯眼了,他才選擇這種樸實無華的方式。
陸謹做到這一點也不難,隻不過他對炁的掌控程度遠不及張之維,沒辦法做到像張之維那般瀟灑,踏水而行時,水得過膝,不然吃不住力。
至於王藹嘛,則是完全不行,不過他有呂慈相助。
呂慈如意勁對勁力的掌控程度極高,陸家大院和火德宗豐平打的時候,便能在水麵如履平地,還能踩著水麵攔截畫舫,更彆說實力精進後的現在了,帶個人什麼的,簡直小菜一碟。
一手提著王藹這個大胖子踩著水麵前行,速度隻比張之維慢一點。
四人躍到貨輪上,陸謹看了一眼褲腿打濕的自己,又看了眼渾身不沾水漬的其他三人,頓時覺得自己剛才魯莽了,就該讓張師兄或者刺蝟帶著過海才對。
為了掩飾尷尬,避免損友呂慈找機會損他,陸謹趕忙運炁把被水打濕的褲子蒸乾。
不過,這確實是他想多了,現在呂慈和王藹的注意力全在張之維身上,心心念念等看張之維怎麼炮轟倭寇的司令部和鐵路公司,哪有空去看他褲子打沒打濕。
上了貨船,張之維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船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應該是到了晚上,船員都下船瀟灑去了。
而且,這艘貨船的位置有點偏,在港口的角落邊緣。
往港口望去,是一個巨大的燈塔,往另一麵望去,隻有一望無際的岩石灘和黑色起伏的大海。
船上堆了木箱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張之維曾嗅到過。
在哪裡嗅到過呢,張之維想了一會兒,回憶起來,是在當初師父張靜清用符籙滅掉一個大煙館的時候嗅到過。
想到這,張之維心裡一凜,有些明白了,便讓陸謹呂慈等人打開集裝箱看看。
幾人有些不解,卻也照辦,打開了一個集裝箱。
隻見裡麵裝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土特產,大白菜什麼的尤其的多。
“這是艘主要運大白菜的船?”陸謹一臉詫異道。
“用這麼大個貨船運這玩意兒,能回本嗎?”呂慈深表懷疑。
“毛子那邊好像氣候不好,很難種活蔬菜,或許特彆有市場吧!”王藹說。
張之維一言不發,把手插到白菜堆裡掏了掏,從中抓出一個小包,撕開一看,裡麵是暗棕色的膏狀物,氣味強烈,有氨味或陳舊尿味。
見此情形,剛還在開動腦筋的三人齊齊一愣。
陸謹最先反應過來,破口大罵道:
“我艸他媽的,這是大煙啊!”
呂慈也是怒不可遏:“難怪這麼大個船,運些破白菜,這隻是掩人耳目,暗地裡做的是大煙生意,真是該千刀萬剮啊!”
“這就是大煙嗎,這黑漆漆的,一股尿騷味,真有人去吸嗎?”王藹一臉不解道。
他從小被家裡人保護的很好,這些東西被太爺和父親嚴厲警告,不準接觸,所以不了解。
想起父親和太爺的囑咐,他甚至走遠了一點,還捂住了口鼻,生怕聞到了。
你小子還挺謹慎……張之維瞥了王藹一眼,解釋道:
“這應該是初品,再經過一道加工,燒煮和發酵之後,它會呈棕色或金黃色,還會有些香甜氣味,那時就可以在市麵上流通了。”
“張師兄,怎麼辦?”陸謹臉色一狠,“咱們一把火把這個貨船給燒了?”
“燒不可取,揮發出去,半城人都會吸嗨,這裡不是倭寇本土,還是得收斂點,乾脆直接沉了吧!”
呂慈的建議要稍微謹慎一點。
“沒必要,彆忘了我們上船的初衷嗎,不就是把水攪渾讓他們狗咬狗嗎?這應該隻是個中轉站,倭寇會幫我們把這船,和運這東西的人一並解決掉的!”
說罷,張之維也不再廢話,把那包東西塞回去,關上箱子。
走到船艙,對王藹招了招手,王藹還在想大煙的事,沒反應過來。
“胖子,包袱!”張之維提醒。
“哦哦!”王藹連忙遞過去。
張之維接過包袱,從中取出兩柄新開光的桃木劍。
施展飛劍誅魔需要起壇作法,但上次下山時,師叔張異給他了五道飛劍誅魔符籙,所以這次不用起壇,隻需起符。
張之維拿出兩道符籙,貼於桃木劍上,頓時之間,兩劍橫空而起,蓄勢待發。
當然,現在還不能發,這隻是飛劍,得再加工一下,才會變成巡航導彈。
張之維雙手齊動,分彆在兩把桃木劍上,施加陽五雷的火炁和金炁,讓其分彆流傳在劍的兩端之上,暫不生發出雷法反應。
相比較上次用的那把快過期的桃木劍,這兩把新開光的桃木劍,無疑能承載更多的雷法。
張之維一連打出了數十道,直到體內的炁都用了大半,料想桃木劍也已經到了承載的極限,這才停下手。
而這時的兩柄桃木劍,早已形象大變,散發著刺眼藍光,表麵流轉著大量的心火之炁和肺金之炁,隻不過兩炁流轉卻不相交,所以暫時沒冒出閃電。
陸謹三人靜靜地看著,雖然有些不懂,但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出聲。
“呼!”
一連打出這麼多道雷法,即便是張之維,也有些疲憊,他長出一口氣,並指在兩柄劍身上拂過,讓兩炁攢聚合一。
“滋滋滋滋……”
刹那間,銀色的雷霆迸發,整個貨船上都亮起了刺目的白光,而白光中心的桃木劍,也開始在焚毀。
刻不容緩,張之維連忙捏了個法決。
“犯我神州者,雖遠,必誅!”
命令下達瞬間,劍伴裹挾滾滾雷霆,筆直升空。
一時間,濱城上空,風雷俱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