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支那的老鼠看起來受傷不輕啊!”
我可不敢和懷義師兄搶外號……天花板上的陸瑾歪著頭,嘴角也泛起一絲冷笑。
“不過,他好像沒有逃,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你們兩個,堵住門口!”
為首的年輕武士指揮道,在他的身後,同樣跟著兩個腰間彆著倭刀的武士。
他們這個異人小隊的配置是三個修行劍道的武士,和兩個忍者。
在倭寇那邊,武士的地位很高,是貴族。
而忍者的地位很低,一般是作為死士和消耗品存在。
所以,剛才襲擊陸瑾時,是兩個忍者打頭陣,以命換傷。
“你是支那這邊的異人,那我便以異人的方式,來了結你,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武士道精神!”
年輕武士拔出腰間的倭刀,雙手持刀,炁機勃發。
不過,隱於暗處的陸瑾可不跟他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伸手在腰間一抹,掏出兩把盒子一樣的駁殼槍。
這是他在半道收撿來的,俗名叫鏡麵匣子,盒子炮,是標準的德械,威力大,射程遠,射速快,方便攜帶。
但缺點是後坐力很大。
不過,這點後坐力,對陸瑾而言,幾乎等於沒有。
“武士道精神?放你媽的屁,先前老子上樓,你們又是毒煙,又是偷襲,放冷槍,還扔手榴彈,怎麼不說武士道精神,老子受傷了,你們就來精神了?”
陸瑾心裡破口大罵,倭寇的嘴臉,實在讓他作嘔,果斷開槍,一通連射。
他手裡的這鏡麵匣子,有著最大20發子彈的輸出火力,在近距離作戰中可以替代衝鋒槍與機槍。
陸瑾倒吊在牆壁上,握槍的手穩穩當當,指哪打哪,連續扣動扳機,一瞬間打出的子彈,如同瓢潑大雨。
不過,作為異人,這些個倭寇武士也不是花架子,在火力覆蓋下,狂舞著手中倭刀。
“當當當!”
金鐵低鳴聲不絕如縷,這是子彈和倭刀相互激烈碰撞產生的脆鳴。
“操!”
眼見手槍奈何不了對方,陸瑾把打空的駁殼槍一扔,從天花板翻滾下來,柿子先挑軟的捏,他先朝著最弱的那一個發起猛攻。
角落裡的那個倭寇武士揮舞著手中倭刀,剛格擋完射擊而來的子彈,就見眼前出現一張殺氣騰騰的臉。
陸謹雙眉倒立,如淬火刀鋒,發動攻擊的時候,勢大力沉,如同山崩一般,僅一個照麵,就將對手斬首。
一擊建功,陸瑾一把抓起倭寇的倭刀,便和另外兩個武士拚殺起來。
即便殺戮到刀刀見血的慘烈境地,三個人也不飆什麼垃圾話,都憋著一口氣,在以命相搏。
交戰的幾息之間,三柄武士刀相撞數十次,激揚的刀劍交擊聲音在空中爆開。
片刻後,伴隨著一聲“噗嗤”的刀刃入肉的聲音和一聲悶哼,又一個武士死亡。
陸謹抖動倭刀,一腳蹬開死去武士的屍體,運起全身炁力,刀刃劈斬騰挪,殺向這個倭寇異人小隊的隊長。
連番攻勢下,吃不住力的武士被砍的連連後退,胸腔如破裂的風箱一般劇烈起伏。
原來,是他的胸部被戳出數道血洞,裡麵的肺葉被割破了。
似乎是察覺到可怕的傷勢,殺紅眼了的武士,高喊叫一聲“天皇萬歲”,任憑陸瑾手中的倭刀洞穿自己的心臟。
然後借著這個機會,他凶悍無比,一把將手裡的倭刀捅進了陸瑾的腹部,正想攪動,給陸瑾來個切腹。
吃痛的陸瑾一腳把他踹飛出去,同時自己也被震的踉蹌退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肚子,大口喘息。
被一刀洞穿心臟,那武士居然還踉蹌的站了起來,不過還沒走兩步,就腿一軟,無力的跌倒,嘴裡隻剩下出的氣,沒了進的氣了。
“他媽的,狗日的,我就說能搞死你們吧,哈哈哈……”
陸瑾靠著在牆邊,低聲大笑,正要掏出陰陽紙彙報一下自己的戰果,門外突然有腳步聲傳來。
陸瑾心裡一凜,連忙收起陰陽紙,帶血的手攥緊刀柄,幾個翻滾,躲到門後,隨時準備偷襲。
片刻後,醫療室的門口,探進來一條腿,陸瑾瞬間彈起,一刀摜過去,然後體內炁消耗過甚的他,就被一把摁在了地上,緊接著就被人一腳踏在了眼眶上。
“吾命休矣!”
顧不得眼睛脹痛,陸瑾一臉不甘心的低吼,麵目猙獰的幾乎要咬碎牙齒。
然後他便看到,把自己摁倒在地的,並給了自己眼眶一腳的,是一個白毛刺頭。
陸瑾:“…………”
“呂慈,刺蝟,你他媽的在乾什麼,是我,是我啊!”
陸瑾隻想破口大罵,大風大浪都趟過了,在自己人手上翻了船,這算什麼事。
“什麼?”
呂慈一愣,連忙扶起陸瑾,看著陸瑾的烏青眼,一臉止不住的喜意:
“唉呀,原來是老陸你啊,是我魯莽了啊,但這也怪你啊,老陸,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我說?”陸瑾怒視著呂慈:“我說你奶奶個腿!”
他又不笨,心裡知道,呂慈這家夥,肯定是想報他太爺壽宴時,被自己一拳打個烏眼青的仇。
“打錯了嘛,老陸,你不要怪我啊,我也很痛心的!”
呂慈說著,在陸瑾身上點了幾下,用如意勁封住他的那些破損的血管,為他止住了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