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少爺,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好好好,你還掐是吧,聽不懂人話是吧,我正好拿你試試金龍入夢的效果!”
“怕你?”
兩人劍拔弩張,就要乾一架。
“砰!”
“砰!”
兩聲清脆的腦瓜崩聲響起,兩人抱頭痛呼,同時戴上了痛苦麵罩。
“安靜點,請你們安靜點!”張之維甩了甩手,看向呂仁:“大璧,你說說怎麼個事兒?”
呂仁看了一眼疼的齜牙咧嘴的陸瑾和呂慈,吸了一口涼氣,講述了一下他們夢到金龍後醒來,見到龍脈南下的事。
“不止是我們幾個,我們問了一圈,昨晚喝醉酒的人裡,隻要去過龍脈之地的,都夢到了金龍,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龍脈福澤?!”
呂仁繼續道:“都說得龍脈福澤,會有巨大好處,可我們一群人試驗了一上午,都沒有發現自身有什麼改變。”
“張師兄,你說,龍脈對我的影響究竟是什麼,總不可能是虛無縹緲的運氣吧!”
“你說的有點對!!”張之維運起妄破神眼,環視一圈,道:“你們的運道都比先前強了一些,這就是龍脈福澤對你們的影響吧!”
“就隻是運氣變好?”呂慈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說道。
他是個講實力不講運氣的人。
張之維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人有三魂,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往身,運氣這個東西,隻是天魂附帶的效果之一,天魂越強,你在這個世界上的權重就會越重。”
“至於什麼是權重,有人殫精竭慮,卻掀不起風浪,有人一念之差,卻讓世界天翻地覆,這就是權重比例不同的原因,不能簡單歸咎於運氣!”
“原來如此,那張師兄,我們這群人裡,誰的天魂最強?”呂仁問。
“我最強!”張之維道。
眾人一愣,卻也無人反對,這很合理。
“那除張師兄之外呢?”呂仁又問。
張之維沉吟片刻,道:“除了我之外,老陸天魂最強,胖子次之,關石花和刺蝟半斤八兩,算是並列第三!”
他隻說了前三甲,至於在座的其他人的天魂強度,大多處於一個區間,毛毛雨一般的差距,硬要分個高低,沒意義。
聽了張之維所言,呂仁沉默不語,自己都沒入張師兄的眼嗎?
“我哥呢?張師兄,我哥呢?”呂慈替呂仁問出了他想問的。
“你哥的天魂強度嘛……”
張之維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遮遮掩掩的謎底人,直言道:
“你哥的天魂強度,有些差強人意,不過被龍脈賜福以後,增長了不少,在在座的眾人裡,勉強算是個中人之姿吧!”
“我哥隻是中人之姿?”呂慈有些不敢相信,從小到大,哥哥各方麵都比他優秀一點。
張之維沒有過多
解釋,呂仁的天魂還真是不咋地。
劇情裡倭寇全麵入侵,四家聯合抗倭,呂仁作為呂家少家主,身邊護衛一定少不了,自身實力是一等一,但卻被魔人斬首了,這能好到哪裡去?
像呂慈,透天窟窿十人死鬥,直麵魔人,他實力不如呂仁呢,卻也活了下來,甚至沒受什麼傷,最後當上了家主,還當上了異人界的十佬。
關石花比他還順一些,在各種劫難中穩紮穩打,成為東北馬家牌麵,一路位極十佬,兒孫滿堂,除了遇到王藹之外,幾乎沒太多波折。
而王藹嘛,實力最弱,卻能守住家業,還能坐擁八奇技,成為十佬,手下勢力眾多,天魂自然不弱。
老陸就更厲害了,幾乎堪稱打不死的小強,四家抗倭,腥風血雨中活了下來,後來帶著一群師兄弟圍殺無根生,師兄弟死光,隻有他重傷活了下來。
活下來不說,人在家中坐,奇技天上落,從鄭子布那裡近乎白撿到了通天籙,關鍵還學會了。
在龍虎山上被四張狂圍攻,走火入魔,陷入危機,最後逢凶化吉不說,還喜極而泣,打斷了老冤家幾根肋骨。
相比如履薄冰的其他幾個,老陸一直都在作死的路上,但他就是一直不死,可想而知,老陸的天魂是真的強。
“張師兄,我相信人定勝天,自身強大才是最重要的!”呂仁突然一臉堅定的說道。
張之維點頭:“是這個說法沒錯,人的命數是多方麵決定的,天魂隻是其中之一而已,先天而定,很難後天乾預,不用太過關注。”
“與其把目光放在虛無縹緲的運道上,不如多多關注一些可後天變強的東西,比如自身的命魂,自身的七魄,這才是安身立命的東西!”
七魄是身軀,是“命”。
命魂是命上的靈魂,是“性”。
呂仁天魂弱,但若他的性命夠強,手段夠高,魔人又能如何?
隻有實力hold不住全場,才會追求運氣這種東西。
“受教了!”呂仁對著張之維抱手道。
“受教了!”陸瑾也抱手說道。
呂慈突然道:“你受什麼教,你看你那小人得誌的臉,來來來,繼續先前,我們來大戰三百回合,看看你那狗屁天魂,能給予你什麼?”
陸瑾反駁說道:“張師兄說‘性’和‘命’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我天魂雖強,卻也不能驕傲自滿,枉顧自身手段,這難道不算是受教嗎?”
“至於我強大的天魂能帶給我什麼?”陸瑾斜睨著呂慈:“你忘記那日你被我打成烏青眼了嗎?”
兩個家夥再次劍拔弩張。
“砰!砰!”
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兩人又被帶上了痛苦麵具,抱著頭消停起來。
雨露均沾,為避免敲破皮,這次張之維打的腦袋的另一邊。
呂仁看了眼兩個小老弟的慘狀,默默退後半步,道:“張師兄,龍脈已經被放出,此行就要結束,我想請張師兄去呂家村坐坐,感謝一下這一路上對小七的照拂!”
“可以啊,沒問題!”張之維還想去呂家避避風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今天幾月幾號來著?”
“農曆十月初五!”呂仁說。
“十月初五,也就是說距離十月十五的下元節隻有十天了,那時間上恐怕有些不湊巧,下元節我們龍虎山要舉行一年一度的授籙大會,我有事得回山!”
張之維皺著眉頭說道,之所以皺眉頭,是因為想起了師父的警告,若下元節不能把符籙等級提上來,就要一飛劍把自己射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