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師徒倒是心有靈犀啊!”張異一臉揶揄道。
張之維一愣,什麼意思?
“你師父正要找你,你就來了!”張守成說道。
張之維瞥了一眼張異,道:“說起話來,還得是守成師叔啊!”
張異笑道:“你小子彆得意,你師父找你,肯定沒啥好屁,當心他一劍把你祭出去!”
張守成沒有說話,隻是麵帶笑意。
張之維說道:“師叔您一天天的儘說怪話,師父找我什麼事暫且不知,我找師父,自然是來報喜的,師父高興還來不及,如何和懲罰我?!”
“報喜,”張異連忙問,“報什麼喜?”
“保密,我先進去了!”
張之維快速走進大真人殿,留下後麵一臉狐疑的兩人。
“搞的神神秘秘的,這小子昨晚該不會是又悟得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吧!”張異嘴裡小聲嘀咕。
大真人殿內,師父張靜清一改往日的樸素道袍裝扮,穿起了威嚴的紫色天師法袍,正坐在大殿的太師椅上喝茶。
他剛和傳度師張異,保舉師張守成討論了這次授籙大會的細節,看到張之維進來,張靜清有些詫異,說曹操曹操到?剛準備叫你,你就來了?
“嗯哼,你來的正好,之前忘了給你說,這次授籙大會,你的對手很不一般,都是成名已久的高功法師,身上的法職都不低,若是失敗,也不必氣餒,你已經做的非常好了,但有些時候,人裡有窮儘時,一些事還要看命和運!”張靜清提點道。
其實,這次授籙大會他本隻打算讓張之維授三品法籙,沒想他去領三品法職,因為競爭太激烈了,不僅有三山的高手,還有神霄和清微的高手參與,考核內容也很未知,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不過張之維自己提出來了,張守成也願意保舉,他這個做師父的,也就沒有阻止。
但昨天張禦山說,張之維從沒失敗過,若此事失敗,可能讓心裡留下間隙,他卻是放在心上了,當師父的,對徒弟總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他略作提點了幾句。
“師父,我知道了!”張之維笑著點頭道,實際上,張靜清的想法完全是多慮了,他不是敗不起,隻是從沒敗過。
“你知道了就好,對了,你找為師有什麼事?”張靜清說道。
“是這樣的,師父,我昨夜突然頓悟,明白了您之前講的一些道理,所以過來給你彙報一下!”張之維笑道。
他還記得,之前師父知道他到達內聖外王的可以見神的境界時,曾埋怨過他,這種事怎麼不告知他,張之維一直記得此事,所以有進步後,就回來給師父稟報一下。
聽到張之維又頓悟了,張靜清呆滯了一瞬,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小子又頓悟了?
回過神來,張靜清連忙問:“你又明白了什麼,悟得了什麼?”
“師父你之前說,金光如火,性命如炭,我的理解是,修行金光咒就是一個燒火般鍛造自身的過程,火焰的熾烈與否,看的是自身的性命質量,而不是火焰本身,就好像草木燃燒的溫度,不管如何都趕不上煤炭燃燒的溫度。”
“所以我們修行時,當注重金光咒對性命的錘煉,而非金光的效果,因為那隻是副產物,切莫本末倒置,我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對金光的開發極少,但昨夜修行時,一股靈性突然生發,我竟開始更深層次的理解了金光……”
張之維也不隱瞞,嘚啵嘚啵的簡述了一下自己昨日的領悟,金光的外層和內層的關係。
聽了這話,張
靜清心裡猛的一跳,有些詫異的看了張之維好一會兒,歎息了一聲,緩緩說道:
“你竟然能感受到這個,這著實讓為師吃驚啊!”
“都是師父教的好!”張之維嘿嘿笑道。
張靜清搖頭道:“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這些東西,我隻做了提點,能領悟到,是你自身之功,隻是你有沒有好奇,這些東西,為何為師隻是雲裡霧裡的提點,卻從不明說!”
“這可能就是玄門高手的通病吧,有話不愛直說,就好像《西遊記裡的菩提老祖一樣。”張之維道。
張靜清抬眼瞪了一下張之維:“什麼玄門高手的通病,一天天的,淨說怪話!”
張之維也不說話,隻是咧嘴乾笑。
張靜清繼續道:“金光咒在咱們府上已經傳了快兩千年了,其中的各種奧秘,在近兩千年的歲月裡,早就被天師府的前輩高們挖掘了個遍,但即便如此,我卻很少明說過。”
“因為知易行難,有些東西,感受不到就是感受不到,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反倒會給出錯誤的引導,讓人誤入歧途,荒廢修行。”
“就好像你說的金光的外層和內層,這一點為師是知道,但為師也無法直觀的掌控金光的外層。”
“什麼?!師父你也……”張之維大吃了一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張靜清,自己竟領悟到了師父都未曾領悟到東西。
張靜清沉聲道:“你師父我又不是萬能的,什麼都會,力有未遂的事情多著呢,這沒什麼可吃驚的!”
“為師都這樣,更彆說你的師兄弟們了,所以,我隻是囑咐你們用金光咒錘煉性命,其餘的,一法會萬法通,在性命修為強後,總會有所悟。”
“就好像你先前比喻的那樣,木材的火焰,就是玩出花來,溫度也趕不上煤炭的火焰,基礎打好,比什麼都重要。”
“師父您費心了!”張之維連忙道,旋即他抖了個激靈,“不過師父您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