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伱沒挨過削!”呂慈冷聲道。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這是三一門的地盤,彆惹事!”呂仁趕忙拉住呂慈。
“算你運氣好!”
呂慈對著李慕玄咧嘴一笑,轉身就走。
不過,他不惹事,不代表李慕玄不惹事,呂慈的這種態度,刺激到了李慕玄的自尊心。
他當即發動了倒轉八方,構建了一個場,場中力量凝成一點,朝呂慈的眉心點去,他要給呂慈一個教訓。
但同樣的手段,之前襲擊青竹苑的侯淩的時候,一擊即中,可襲擊麵前的呂慈,卻是失去了效果。
呂慈一偏頭,躲開了李慕玄的襲擊,他看著李慕玄,咧開嘴,露出一個有些森然的笑容:
“哥,你看,我沒出手,是他先出手的!”
呂仁捂了捂頭,無奈道:“下手輕點!”
“好嘞!”
呂慈當即朝著李慕玄衝去,兩人打鬥了起來。
打鬥持續了不超過五秒鐘便停了下來,呂慈掐著李慕玄的脖子,把他按到紅牆邊上。
李慕玄想要反抗,但呂慈的手上流動著紫色的光芒,如意勁的炁,寸寸侵入他的體內,封鎖了他的經脈運行,讓他暫時無法使用能力。
“怎麼可能?”
李慕玄滿臉的不敢置信,體內如臂使指的能力,在這一刻,不聽指揮了,掐住他脖子的手臂,就好像鐵鉗一樣,他掙脫不了一點。
李慕玄不是不能接受失敗,卻不能接受以這種姿態被碾壓,特彆是碾壓他的人,還隻是那個人的一個小跟班。
“我可不是青竹苑的那幾個羸弱不堪的家夥!”
呂慈咧嘴一笑:“你如今眼界還太窄,實力太弱,在張師兄麵前,就如井底之蛙抬頭見天,若你了解的多一下張師兄的實力和所作所為,就會見他如蜉蝣見青天!”
說完,呂慈鬆開手,李慕玄貼著紅牆,無力的滑落地麵。
他看著轉身離開的呂慈,臉上雖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但一雙拳頭卻是捏的死死的。
這是他繼迎鶴樓之事後,又一次慘敗,但這次他卻沒像在迎鶴樓那邊一樣大喊大叫,歇斯底裡,而是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失敗。
儘管依舊有不甘心,但卻沒有被情緒所掌控,頭腦一熱的做出不理智的事。
“那個刺蝟頭,你放心,有一天,我一定會找回場子的!”他心裡暗道。
另一邊,張之維,左若童,陸瑾三人,離開校場,來到了三一門後山的山洞裡。
這是左若童閉關的地方,洞裡有一張石床,還有一張石桌,幾把石椅。
左若童請張之維入座,又讓陸瑾泡了兩杯茶,道:
“之維小友,請稍等片刻,我處理一下門派的私事,很快就回來!”
張之維點了點頭:“左門長您先忙!”
左若童帶著陸瑾離開山洞,去外麵談事情。
張之維坐在石椅上,喝著茶水,對於陸瑾找左若童的原因,他大抵能猜的到,多半是為了舊傷的事。
“以左門長的性格,以及對三一門人的重視,隻怕待會兒就要請我出手救人了,那救還是不救呢……”
…………
…………
沒過多久,左若童獨自一人走了進來,麵色古井無波,看不出喜怒,但一雙眼睛比起以前更加閃亮,目光宛如實質,對視之間,眼睛刺痛無比,就好像直視大中午的烈日一樣。
張之維看著左若童若有所思。
先前左若童雖然逆生更進了一步,但或許是真身受傷嚴重,亦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左若童整個人卻顯露出一絲頹廢之色。
但現在,他的整個人的精氣神卻很好。
左若童坐到張之維的對麵:“之維小友久等了!”
“也就一小會兒而已!”張之維放下茶杯:“左門長精神頭不錯,看來是得到了什麼好消息!”
左若童點頭道:“確實是好消息,剛才在洞外,瑾兒對我使用了一張極為神奇的符籙,不僅治療了我先前衝關時受得傷,就連幾十年前的老毛病,都一並治愈了,之維小友也知道,我因修行逆生出了岔子,隻能一直保持著逆生狀態。”
“這個狀態,雖能讓我不死,但一直維持著,到底還是會嚴重損耗精力和心神,如今被治愈,可謂是卸下了一個頭頂的重擔,心裡雖然依舊沉重,但身上卻是輕鬆了很多!”
“那真是恭喜左門長了!”張之維有些好奇的問:“對了,左門長,幾十年如一日的維持著逆生,是種怎樣的感受?”
“感受嘛……”左若童思考了一下,道:“就像是頭頂光滑的圓球,一刻也不能鬆懈!”
“真是一個殘酷的比喻!”張之維道。
“確實挺殘酷,不過,我已經習慣了,隻要技藝夠了,自然能頂的久,頂的穩,我一直相信,隻要這麼頂下去,終有一天,這球就不必再頂,它會長成我的第二顆頭顱。”
左若童說道:“但沒想到,它還沒來得及成為我的第二顆頭顱,就遇貴人,把它給摘了下來!”
說著,左若童站起身,對著張之維拱手,行了一禮:“此事,多謝之維小友了!”
他已從陸瑾那裡得知,符籙出自張之維之手。
“左門長不必客氣,那東西我給了陸瑾,怎麼處理,自然是陸瑾的事,不必謝我!”張之維笑道。
“這件事情,一碼歸一碼,該謝還是要謝的!”
左若童說完,解除了逆生狀態。
那個仙姿勃發的大盈仙人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老滿頭白發,蒼老的不成樣子的皮包骨老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