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你傑少就是動我馬鯨笙,今天我一定把他弄死!”店鋪外邊,馬鯨笙和曹世傑悠閒的一邊喝酒一邊看著熊熊的大火。
馬鯨笙從牢裡出來以後雖然一直對張天誌恨之入骨,但是由於他投靠了長樂幫,而長樂幫已經下令洗白,下邊的人誰都不能鬨事,他這才一直沒有動作。
今天閒聊的時候聽滿腹怒氣的曹世傑說他被一個叫張天誌的人打了,馬鯨笙這才順水推舟借著曹世傑的勢對張天誌動手,畢竟曹世傑可是長樂龍頭君姐的親弟弟!
白素疼的厲害,整隻手臂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曹世傑剛剛回來沒多久,她斷定曹世傑不可能這麼快查到張天誌頭上而且動手,所以她才沒有準備,可惜她沒料到曹世傑竟然跟馬鯨笙勾搭到了一起,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等等!”曹世傑透過破碎的窗子依稀看到了火場裡邊的白素,他當即臉色一變,驚怒交加道:“開門!快!開門!把門打開!”
“啊?開……開門?”曹世傑的手下麵麵相覷,他們不明白自己老大這是什麼意思,愣在那裡一時間都沒有動作。
曹世傑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情急之下他抄起了一旁地上的石磚就跑到了柵欄門前,用石磚狠狠的敲上了門上鎖著的鐵鏈,燃燒的火焰帶來的氣浪把他拿著石磚的手都灼傷了。
看到曹世傑的動作,他的手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老大是真的要開門!幾個人把曹世傑拉離了門邊,還有幾個則是衝過去用手裡的棍子幾下撬開了鐵鏈鎖,把門給打了開。
白素和張天誌在屋子裡邊都看到了曹世傑的動作,兩個人見門開了,立即穿過火場,從大門衝了出來。出來以後,張天誌和白素先是趕緊檢查了一下張峰的情況,不過好在張峰一直被白素護著,除了受了點驚嚇以外,並沒有受傷。
曹世傑本就身體弱,再加上從小到大的哮喘,快走幾步都會喘,更何況是剛剛那麼大的動作,又是火焰又是濃煙。此刻,他正被幾個手下扶著坐在地上喘的厲害。
“我們去醫院。”張天誌看著白素纖細的手臂上那刺目的灼傷,眉頭緊鎖,臉上滿是隱忍的怒意。
“我……我其實沒什麼事。”白素悄悄把受傷的手臂往身後藏了藏,看張天誌生氣的樣子,她心裡還真有點虛。
這時候,在地上坐了好一會的曹世傑總算緩了過來。他推開了身邊的手下,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走到了白素身邊。
“你為什麼會在這?為什麼會跟這個多管閒事的混蛋在一起?”
“你還好意思問?你……”白素瞪了曹世傑一眼,餘光一掃卻看到了他被火焰灼傷的手,原本即將脫口而出的臭罵終歸沒罵出口,“張天誌是我男人,我在這有什麼奇怪的?到是你!君姐怎麼吩咐的你是不是全忘了?君姐說沒說過長樂轉型階段不準惹事?你今天這是在乾什麼?啊?想要放火殺人?”
曹世傑整個人愣了愣,他轉頭打量了幾眼張天誌,隨後一臉詫異的對白素道:“你竟然和這個鄉巴佬在一起?白素,你瘋了?你好歹也是長樂的人,你怎麼能……”
“閉嘴,沒大沒小,我是你姐!”白素皺了皺眉,“跟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現在說的是你,你怎麼和那個馬鯨笙混到一起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和馬鯨笙早有恩怨,你被人當槍使竟然還不自知?”
曹世傑聞言,皺起眉冷聲喝了一聲,“馬鯨笙!”
他是想要教訓張天誌不錯,可是今晚放火的事情確實是馬鯨笙的主意和策劃。不過,當曹世傑回頭的時候,現場哪裡還有馬鯨笙的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悄悄開著車子跑了。
“混蛋!”曹世傑罵了一句,再看著他的手下們頓時無名火起,怒聲喝道:“你們也都給我滾回去!”
“是,老大。”曹世傑的手下聽了這麼半天,也聽明白了個大概,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這個女人竟然就是幾年前名動一時的長樂第二把交椅--白姐!
待曹世傑的手下散了個乾淨,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張天誌抱起了張峰,輕聲對白素道:“我們走吧!”
“嗯。”白素低頭看了看張天誌懷裡因為受到驚嚇而顯得懨懨的張峰,感覺一陣陣心疼。
說起來今天這件事情還真是讓人憋氣,要是彆人她早就報複回去了,可曹世傑怎麼說也算是她弟弟,這次的事她隻能作罷。不過,也僅僅是是對曹世傑作罷,那個馬鯨笙再三試探她的底線,對於馬鯨笙,她的好脾氣早就已經耗儘了!
曹世傑一想到他竟然被人利用,還差點害死白素,整個人就怒不可遏。
說實話,對於君姐和白素,他心裡是怨的。
親姐,手握整個長樂,提起長樂,人們最尊敬的也是君姐,他曹世傑在君姐的光輝下,從來沒有人看得見他、瞧得起他。
義姐,沒大他幾個月,處理事情手段雷厲風行,要不是幾年前她離開長樂去了國外,現在肯定是穩坐長樂二把交椅的位置。
相比起來,他一個男人反到一無是處,像個廢物一樣!他甚至有想過反了君姐,自己做長樂的龍頭,但是從始至終,他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君姐或是白素的性命!
白素走到曹世傑身邊,無奈的歎了口氣,“還愣著乾嗎?走吧!一起去醫院。”
曹世傑把還在陣陣灼痛的手往身後藏了藏,轉過頭不看白素,彆扭道:“我去醫院乾嗎?不去!”
不遠處的張天誌見到曹世傑這嘴硬的模樣,眼中閃過了幾分笑意,這算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曹世傑這嘴硬的性格到是跟白素一模一樣!
原本他對曹世傑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當聽到白素叫曹世傑一起去醫院的時候,他才發現曹世傑手上的灼傷。他知道這是剛剛曹世傑衝過來火場開門的時候弄傷的,曹世傑能夠那麼拚命的救白素,這一點到是讓他對曹世傑的印象有了幾分改觀。
白素懶得跟曹世傑廢話,拉著他就走,感覺到曹世傑的反抗,她頭都沒回,語氣不善道:“我身上的傷很疼,如果你不疼,那也彆折騰我!”
&……
時間已是深夜,路上沒有幾個人。
曹世傑自知理虧,一路上靜靜的跟著白素走著再沒開口說話。張峰窩在張天誌的懷裡,此時已經睡著,為了不吵到張峰,張天誌和白素一路上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