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導致了,有的時候阿濃會陷入有些尷尬的境地,就比如,跟著教授去參加什麼文學座談會,偶爾就能聽到身邊一些前輩正在批判她寫的那本,稱其“傷風敗俗”、“不登大雅之堂”,“帶壞青年一代”,甚至是擠壓了正統文學的地位,畢竟比起時下的流行,那些正統文學的銷量越來越低了。
幸好這些前輩不知道作者本人就是她,不然的話,她這會兒大概會被“群起而攻之”了。隻是對於這些文學圈中某些前輩的斥罵,阿濃覺得不痛不癢的。
一來她披著馬甲呢,又罵不到她本人身上,二來就是罵就罵唄,她能少幾塊肉嗎?君不見今庸先生的武俠也沒少招老先生們罵呢,稱其難登大雅之堂,可是這影響今庸先生武俠的地位嗎?不影響!阿濃覺得自己寫的這些狗血雖然比不得今庸先生的武俠,但是能得到和今庸先生一樣被謾罵的待遇,也算是值了。
這些日子她也偶爾會在一些報紙上發表一些文章,當然,是正統文學,比如散文隨筆之類的。而有的時候也會巧得很,報紙反麵說不定就正好刊登了一則對她馬甲寫的那本狗血的批評文章。她這個時候就無比慶幸當時用的是筆名了,不然這個時候說不定在文學這個圈子內就混不下去了。
當然,這也是笑談。畢竟文學圈子裡還是有很多比較包容的前輩的,他們對時下流行的態度倒是很寬容,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觀點,在他們眼裡,流行就有流行的道理,既然百姓喜歡,那就有他們的道理,那些和他們寫的嚴肅文學一樣,也是一種文體,並不需要過多的批判。
在幾百年前錢,那些古典名著在封建士大夫眼裡,大抵也是上不得台麵的,隻能在市井販夫走卒中留行,可是這不妨礙它們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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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濃帶著自己寫好的稿子去了教授家裡,然後正巧看見桌子上有一本她寫的《邪王的小嬌妻》,她有些囧,難道教授也看嗎?她不太能想象。
教授看到了阿濃的目光,將書拿起來遞給阿濃笑著道:“你師母買來看的,最近聽你師母說,這可火了,雖然都是些小年輕在看,可你師母出於好奇,又最是時髦的一老太太,也買了本回來看,結果昨晚哭得稀裡嘩啦的,這會兒眼都還腫著呢。你也是年輕人,要不要也拿去看一看?彆管那些風言風語,哪有什麼書是不能看的?
既然這樣的有讓人哭讓人笑的本事,那肯定也是寫的真情實感的,不論文學價值如何,看一看都是不值當批判的。可惜老頭子我年紀大了,昨晚看著你是師母帶著老花鏡哭成那樣,是不敢看了。”教授開玩笑道。
阿濃也笑了,眨著眼說道:“我家裡也有一本,已經看過了。”
雖然教授態度很包容,但是阿濃還是堅定了要裹緊自己小馬甲的決心,畢竟她覺得,要是讓教授知道這是她寫的,她在教授那邊一直以來的形象,估計是要沒了吧?平時她的表現可是異常乖巧文靜的,標標準準一個文藝女青年。
她可沒忘自己寫的是啥,狗血呢,還是就特意奔著狗血寫的,這要是作者不是她,她看著說不定都會罵一句狗血呢,太虐了,甚至想作者到底是個什麼腦回路,居然能想出這麼狗血的情節。喜歡是喜歡,但是吐槽肯定是少不了的。
她自己都這樣想了,更何況是其他人呢?所以她絕不掉馬,決不能毀了她在家裡人還有朋友之間文藝女青年的形象。
她,李意濃,就是一寫散文隨筆的,狗血跟她沒關係,她從來都不看的!川月這個狗血作者是誰?她從來都不認識的。
“阿濃,我告訴你,市麵上最近那什麼《邪王的小嬌妻》很火嗎?然後我就讓人買了一些在店裡,留給那些客人排隊的時候打發時間看,結果你猜怎麼著?那些客人還特意給好評來著,還說下次還要來,就為了將看完。
沒想到這這麼火啊,這本作者不是新書連載嗎?我已經交代下去了,讓店裡又去書店買了一批新書,估計到時候那些愛書的顧客肯定高興。
而且這我也看了,彆說,虐是真的虐,但是倒也挺好看的,怪不得有人這麼喜歡看呢,就是不知道作者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能讓女主那麼慘呢,還有裡麵的男主,根本就沒有那個男二號好,我看到女主原諒男主的時候都要氣死了,好想罵作者啊!”遲新梅忿忿吐槽道。
阿濃有些心虛,她絕對不能掉馬甲,不然這會兒就是社死現場了。好姐妹吐槽的作者就是我本人,這可還行?
一想到自己掉馬之後的場景,她就打了個顫,絕對不可能掉馬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開始寫了,想到啥寫啥
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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