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過人出去了。”古青皺了皺眉,轉過身揚手一甩,隨手撿的石子砸穿不遠處一房屋的木門,身形一閃出現在門外。
“誰……額~”
古青提著在屋門口拿到的菜刀,輕巧壓在他脖子上:“廟裡的和尚哪去了?”
脖頸傳來的涼意與絲絲刺痛,瞬間將這家夥的憤怒打消,哆哆嗦嗦的說道:“應邀前往縣官府上做客。”
古青皺眉:“地點。”
嗖~
此人瞬間指著某個方向,說道:“出門左轉八十步右轉,穿過胡同路過縣衙大門,左轉直行百步便是。”
“多謝。”古青滿意的放了他一命,在獵獵寒風中悄然消失在此。
——
片刻後。
古青拖著哀嚎的管家,慢悠悠的來到院中,笑吟吟的看著出門怒視他的和尚師徒三人:“他剛剛出言不遜,給他點代價。”
和尚雙手合十,捏著念珠,寶相莊嚴,威嚴自發:“道友出手殘忍,區區小事就讓人致殘,和尚今日看來要替天行道了。”
古青不疾不徐隨手一丟,菜刀入地數寸,好巧不巧的貼著管家的咽喉:“不急,我有一門生意要找你做,何必為了這麼個小人物壞了雅興?”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和尚剛剛踮起的腳尖不自覺頓住,白眉擰起,滿含怒意的盯著他。
果然,豬隊友定律生效,在和尚準備見機行事,暫且答應的時候,旁邊的縣官陡然下令:“上,拿下這個賊子。”
嘭!
一秒?
僅僅眨眼的時間而已,古青周圍的人好似氣球一樣徹底炸開,化作漫天血雨,同時一道黑霧攢動的怒龍陡然破空,朝縣官直襲而去。
“躲開!”
和尚大驚失色,顧不得太多,當即揮袖一甩,佛珠叮叮碰撞脫手而出,在黑夜中迸現璀璨金光,帶著一串刺眼的殘影,後發先至來到黑霧前方。
隻見佛珠嗡嗡旋轉著強行套在菜刀之上,隨著和尚抬手一勾,佛珠砰砰作響,接連炸裂數顆,終究擋下古青這可怕的一擊。
他將菜刀甩到其他方向,雖卸去七分力道,但菜刀還是餘勢不減的將假山撞碎,深深嵌入地下的深坑中,殘破的菜刀在短時間內迅速化作殘渣一地。
和尚麵色劇變,轉眼看古青,卻見他臉不紅氣不喘,典型是留有餘力,方才怕不是隨手一擊?
力破法器?
這種駭人聽聞的消息,如果傳出去恐怕連當茶餘飯後談資都不夠格,太尼瑪能吹了,單純的力量能破法器?你糊弄誰呢?
不對!
和尚猛然低頭,看著破損的佛珠,心裡微微穩了幾分:“應該是那把菜刀上麵附著的詭異力量加持,單憑人力,怎麼可能恐怖到這等地步?”
古青的聲音喚回了尚在走神的他:“好好談談,如何?”
和尚抬頭望去,卻見自己兩個徒弟不知何時已經衝上前,被古青輕而易舉的拿下,如死狗般在地上抽搐,四肢明顯有錯位跡象。
“放心,僅僅是卸去關節,沒有傷到。”古青似是看出了他的焦急,淡淡的說道:“道友,現在能坐下來好好談生意了嗎?”
和尚強壓著憤怒與震驚,沉聲說道:“放了他們,我與你好好談。”
古青不再說話,隻是眼前卻透著看沙雕的目光。
“好,你要談什麼?”和尚見狀,不得不咬牙妥協,有些頹然的問。
古青頷首輕笑:“我觀道友舉止間透著堂皇大氣,出手時佛光威嚴,想來是佛門正道路子。在下欲求佛門元神凝練之法一觀,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不可能。”和尚聽聞此言,二話不說當即拒絕。
古青低下頭看著和尚兩個徒弟,淡淡的語氣好似在敘述什麼不起眼的事情:“那就殺了他們。”
和尚眼簾垂下,透出的絲縷目光逐漸銳利起來:“隨你,隻是和尚從此以後怕是要與閣下不死不休了。”
古青意味深長的看向縣官,以及其受到驚擾跑出來的家眷:“還有他們。”
“你……”
和尚果然再也繃不住臉色,當即怒喝:“我觀道友也是光明磊落之人,舉止絕非鬼祟小人,怎的做出如此殺生之舉?”
古青翻了個白眼,不無譏諷:“你剛剛可是說我下手殘忍,你要替天行道啊,怎麼現在就改口了?”
和尚麵色難看,低誦佛號不斷撚動著佛珠,微微垂下頭似乎在思索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