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頭一遭,沈嶠青居然主動問他要獎勵?
真是以下犯上。
沈嶠青又用小狗渴望肉骨頭的目光看著他,讓周念渾身不自在。
周念很不爽地問:“乾什麼?要我親你嗎?”
沈嶠青說:“不是……”
“那你想乾嘛?”周念問,“要跑腿費?要多少?”
如果沈嶠青是要錢就好了,還省下不少麻煩。
沈嶠青紅著臉說:“我想親一下……”
沒等他說完,周念相當不快地打斷他:“不還是要親嗎?你特意強調你親我,而不是我親你是吧?”
沈嶠青誠懇地說:“我沒說完,你先聽我說完,我是想親一下你的腺體,行不行?就輕輕地親一下。”
沈嶠青卑微熱切的尾音像無形的羽毛,在周念脖頸隱秘埋伏腺體的一小塊嬌嫩皮膚上搔撓了一下,讓他有種在精神層次上被人冒犯的感覺。
一個未經人事的不想承認omega的男孩子哪聽得了這種話,腺體位置那是能隨便給人親的嗎?沈嶠青的嘴唇能碰上去,那牙齒也就能咬上去。
周念幾乎是不受控地紅了脖子,就好像真的被人親了一下腺體一樣。
如此,他近乎羞惱成怒地說:“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我讓你給我做事還要講條件是吧?不想乾就拉倒!”
說完,氣得要直接轉身走人。
沈嶠青拉住他:“那改成跟以前一樣親一下嘴唇也行,好嗎?周念,對不起。”
周念暫且停下腳步:“你跟我討價還價是吧?”
沈嶠青說:“我……我們有一個多月沒親近了,你連話都不跟我說。”
沈嶠青看上去還是貌似溫順服從的模樣,但周念總覺得他像是披著羊皮的小狼,還是那種真自以為是羊羔的小狼。
親一下並不是不能接受,但周念就是不高興,他是個順毛驢,尤其是沈嶠青這個應該對他言聽計從的小奴才,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可是。
——憑什麼沈嶠青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周念想的多,他想,沈嶠青這是不是在跟他耍手段?比如一開始沈嶠青就是想接吻,但知道直接提出來可能會被拒絕。
那麼先提出一個更過分的,被他拒絕之後,另一個沒那麼過分的就能很容易地被接受了。
沈嶠青打量著他的臉色,小聲地找補:“……不行就算了。”
“我不是跟你談條件,我就是,想親近親近你。”
周念又敏感地想:乾嘛?以退為進嗎?搞得他好像是剝削奴才的楊白勞一樣。
周念用指責的語氣問:“你怎麼這麼不矜持呢?”
沈嶠青像是壓製著,但實在有點壓抑不住了,有點神經質而急躁地說:“平時我又不能跟你說話,不能和你走在一起,快要一個月了,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就給我一個吻吧,一個就好了。下次你再找我,估計又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周念對上沈嶠青仰視般的目光。
忽地想起一首歌,有那麼一句歌詞:請上帝賜我他的吻,如憐憫罪人。
沈嶠青還是把他當神一樣,這讓周念心底的優越感好受一些了。
但是他還是不要聽從沈嶠青的請求。周念靜靜地看著他,故意冷落,他非要看見沈嶠青忐忑不安。
要把這家夥的心捏在手裡搓圓揉扁。
過了一會兒,也沒太久,大概是兩三分鐘。
周念高高在上地說:“不行。我不答應。”
見沈嶠青肉眼可見地沮喪起來,周念才慢悠悠地說:“但是——換成我親你的腺體,那不是不可以。你要是答應的話。”
周念故意這樣說。
他以己度人,以牙還牙想讓沈嶠青感受一下他的不快。
然而。他一說完,沈嶠青愣了下,接著馬上扯開自己的左側衣領,恨不得暴露出更多來似的,說:“親吧。”
媽的。
周念感覺自己還是輸了,他又低估沈嶠青自尊心的底線。
怎麼會這麼不要臉啊?
狠話都放出去了,不好再反悔。
周念騎虎難下。
他想了想,隻好一咬牙,走過去。
正有一塊光照在他們倆身上,被窗戶上的柵欄切割成一塊一塊。
周念拉了沈嶠青一下,說:“你走過來點,我看不清你的腺體在哪。”
於是,換了個位置,讓光照在沈嶠青的頸窩上。
周念老半天,也沒看出來腺體在哪,倒是看出沈嶠青長大了,不知不覺喉結都挺凸出的了。
周念問:“我沒找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