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青本來今天就反反複複在發熱。
這一開門,撲麵而來的omega信息素香氣又讓快要壓製下去的熱度開始昂首,但周念身上的氣味似乎並不知道他個人的信息素,還隱隱混雜著彆的氣味。
聞不清楚。
幾乎在聞到混合的omega信息素香氣的同時,周念也貼上來,對他動手動腳。
毫無疑問,他一直對周念完全沒有抵抗力。
他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突如其來的發熱究竟是因為聞到了信息素,還是單純因為周念。
但是出於精神上的潔癖,他覺得自己不能在此時跟周念親近。
他怎麼……他怎麼可以因為另一個人的信息素而發熱?還在此情況下跟周念親熱?
他自己第一個不能接受。
沈嶠青躲了躲,說:“不行,今天不行。”
周念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給搞得有點火大,追上去,還非要玩他了:“不行?為什麼不行?你也不能再做一次手術啊。還是受什麼彆的傷了?你還騙我說你生病?”
不過,周念倒沒說他易感期的事。
alpha的易感期又不準時,那種比較花心的alpha在精力旺盛的年紀可以隨時隨地發熱。
沈嶠青不想騙周念,可也不想說實話,他怕說了周念就不要他了,於是開始閉嘴裝啞巴,用鐵鍬都撬不開他嘴巴的那種。
周念看他這樣就來氣,他想搞沈嶠青還需要經過沈嶠青同意嗎?他直接進了門,反手鎖上門。
沈嶠青聽見落鎖的聲音,再被周念這樣不愉快的目光注視著,他心裡咯噔一下,感覺是逃不過去了。
儘管周念沒有穿製服,但他不經意擺出了警官審問犯人的氣勢,他步步緊逼,一直把沈嶠青逼到沙發邊。
推一把,沈嶠青跌坐,惶惶不安。
沈嶠青岔開腿坐著,周念鞋子都沒脫,抬腳踩在他的雙腿中間、床的邊緣,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給我脫了,我檢查一下。”
“沈嶠青,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背著我發熱了?”
“……”
“說不說?你說不說?你不說我把你捆起來,我跟學校請假,審到你交代為止,你還敢有事瞞著我了?反了你了。”
沈嶠青還不說。
周念就真把他捆在椅子上。
沈嶠青熱汗涔涔、他實在受不了了,懇求說:“周念,你讓我去做腺體切除手術吧。”
說了好幾遍。
周念問:“腺體切除手術?你做什麼腺體切除手術?”
沈嶠青麵紅耳赤,渾身燥熱,但被捆在椅子上無法動彈,更無從逃避,他慚愧地低下頭,輕聲說:“我今天、我今天遇見了一個omega,我聞到他的信息素,很香很香,隻是聞到,我就發熱了。我趕緊回家,今天下午到現在都沒出門。”
他很難受,他覺得下一刻就是周念說不要他這個會對彆人發熱的alpha了。
“你讓我去做腺體切除手術吧。周念。”
周念卻一下子輕鬆許多。
他看著深深低著頭的沈嶠青,全都想明白了,難怪沈嶠青這幅奇怪的模樣。
像極了一隻覺得自己做了壞事等著主人懲罰而瑟瑟發抖的大狗。他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醋,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搞半天就這點事啊。
會有天命alpha和天命omega這事幾年前他就聽說過了,既然他跟沈嶠青不是,那麼,大概在這世界上,就會存在另一個人和他們是契合度高的。
周念早就想過了,世界上應該存在某個人是沈嶠青的天命omega。
沈嶠青這樣說著,不光是臉紅了耳朵紅了脖子紅了,連眼眶都紅了,快哭了。
周念既覺得有點心疼吧,又有點詭異的暗爽,他有時候看沈嶠青因為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這樣子哭唧唧的,就覺得很滿意。
沈嶠青也覺得丟人,彆過臉,儘量忍一忍。
但是周念還伸手捏他下巴,故意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問:“你給我交代,沈嶠青,你除了對他發熱,有產生想和他發生x關係的想法嗎?”
沈嶠青:“沒有。我就想把自己的腺體給切了。”
周念:“那你怎麼不乾脆想著把自己的jb給切了算了呢?”
沈嶠青:“……”
周念覺得自己還真挺理智的,大概是在警局見習的時候處理過不少戀愛糾紛了。
一個alpha要出軌,總是以信息素為借口,可他處理的出軌男都不是所謂的天命omega,但他們還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遇見了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