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九九:艸!為什麼不行,我已經等了整整兩年又三個月又四天了!我他媽都快凍成一具屍體了!]
[用戶七三九九向主播Searle打賞9999泡泡。]
[……]
[用戶七三九九向主播Searle打賞9999泡泡。]
……
“最近出了點狀況,沒工具。”霍裡把煙盒扔到桌麵,伸手拿起旁邊擺放著的打火機。
打火機款式雖舊,但設計獨特,表麵黑亮光滑,很明顯它的主人經常拿在手裡把玩。
火機按鈕被指腹輕輕一按,“哢噠”一聲,明亮的小火苗突得一下從機孔的縫隙裡跳出,照亮霍裡沒什麼表情的臉。
霍裡點燃煙拿在手裡,隻點不抽,冷煙草有種木調的冷香,如雲似霧般繚繞在白皙的手指間徐徐上升。
[七三九九:為什麼不抽煙,是因為想抽我嗎?]
[432hz:七哥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彆問我不知道:誰不想被Searle抽?]
[比起被抽,我更想抽主播嘿嘿。]
[六。]
[彆獎勵他。]
“我可沒這愛好啊。”霍裡略微湊近鏡頭,把燃燒著火星子的發燙煙蒂對準正在直播的鏡頭。
屏幕上,夾著煙的手指骨節分明,手指往下一抖,淡色的青筋也跟著一動。
星星點點的灰燼被儘數抖落在屏幕上,猩紅的火星滾燙又灼熱,火星仿佛不是燙在鏡頭上,而是隔著屏幕,燙到裸.露手心裡。
八百度高溫的灼傷後,便在手心裡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痕。
[……]
[大家怎麼突然沉默了。]
[彆問我不知道:……]
[……媽的,好想叫
主人。]()
霍裡想到什麼,懶洋洋道:不過今天確實碰到一把稱手的皮鞭。
?想看雲上睡睡的《路人雄蟲指南》嗎?請記住[]的域名[(()
[白:……你確定你沒這愛好?]
[七三九九:……你確定你沒這愛好?]
霍裡:“真沒。”
[432hz:我還是想看打臍釘。]
霍裡:“沒工具,下次,彆讓我再說第三次。”
[432hz:……抱歉,Searle。]
[彆生氣哥。]
[用戶432hz向主播Searle打賞19999泡泡。]
霍裡漫不經心地和直播間聊著天,一邊分心查看終端消息和重要郵件。
選課已經截止,所有課程安排全部下放到學生個人課程表。
《蟲族穿搭技巧與技巧》排在星期五的早上第一節,總共四門課,有兩節課都是該死的早八。
陰差陽錯選下《劍術實踐課程》則被安排在星期四,也就是後天下午的七八節,總算不是早上的課,霍裡心態平穩不少,手指往上一滑,看到艾德裡克發來的幾條莫名其妙的消息。
星曆時22:11
【艾德裡克:……】
【艾德裡克:霍裡,你他媽什麼意思?不解釋?】
星曆時22:23
【艾德裡克:已讀不回?】
【艾德裡克:……】
星曆時23:01
【艾德裡克:嗬嗬,難道現在還有人不看終端嗎?】
【艾德裡克:行,不愛看拉到。】
星曆時00:00
【艾德裡克:……】
【艾德裡克:回個問號都沒空?】
星曆時01:12
【艾德裡克: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艾德裡克:……星期四來上課嗎?我們好像在一個班,要不要幫你占位置?】
占位置?
沒想到艾德裡克看似不好惹的外表下,居然藏著一顆金子般的心。
霍裡:【行。坐後邊一點。】
回完消息,霍裡抬眼看一眼彈幕。
[白:不能直播,那看兩眼也行。]
“也不行。”
霍裡:【我怎麼覺得我有些不知好歹。】
係統讚同:【宿主自信點,把“覺得”去掉,宿主就是不知好歹。】
霍裡:【……】
屏幕中,霍裡綢白的睫毛低低垂著,他夾煙的手還沒有從鏡頭上移開,滾燙的火星燒著煙,沾著火光的灰燼從煙舌裡瀉出來,雪一樣飄在鏡頭上。
從模糊的直播鏡頭中追隨過去,隻能窺探到眼眸裡一點側溢的雪光,很是模糊。
他關閉終端,夾著煙的手任憑火星吞吐煙草,煙雲似霧,聲音也纏著霧氣,冷淡又性感:“都拆了。”
眾人意識到不對勁,彈幕肉眼可見地凝滯了一瞬間。
[啊?]
() [432hz:出什麼事了?]
[拆了???為什麼???]
[這是主播的私事,主播不想說就不要問了。]
[彆問我不知道:兩年沒見,Searle變化真的好大,唯一沒變的還是這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我他媽真就被狠狠拿捏住了,沒有福利我也認了,如果在那邊受了委屈,這邊隨時歡迎你。]
[用戶白向主播Searle打賞19999泡泡。]
[用戶七三九九向主播Searle打賞19999泡泡。]
“沒什麼,就是有點事。”
霍裡語氣一頓。
“但留了顆舌釘。”
煙燃到一半,霍裡就扔到一邊,從紙巾盒裡抽出紙巾隨手擦拭鏡頭,眉眼在屏幕裡放大。
他似乎注意到觀眾的目光,擦拭的動作一停,睫毛一抬,勾了勾口罩繩,語氣有些遺憾:“不過大家也看不了。”
[白:……]
[爹,活爹,求求你彆釣了。]
“不過我記得好像還有紋身貼來著。”霍裡朝後移動椅子,彎腰消失在屏幕前,從櫃子下麵的一堆零件裡翻找出一張草木染紋身貼。
紋身圖案大概一個手掌那麼大,是一頭漆黑的雙頭蛇,漆黑的蛇尾,鱗片如同密密麻麻的黑鑽。
兩顆蛇頭扭曲著糾纏在一起,吐著蛇信,兩雙豎瞳陰冷又潮濕,酷得一批。
霍裡頂動舌釘,感慨:【這圖案好帥,有空我真要紋一個。】
正在聯機打遊戲的係統大手一揮:【準。】
片刻後,霍裡重新回到屏幕前。
他揚了揚手中的紋身貼,點評道:“蛇尾有點像蟲紋。”
[果然玩得花。]
[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被主播玩。]
雌蟲蟲紋非常私密,一般不會輕易展示給他人。
“冤枉。”霍裡把鏡頭往下調整了一下:“有點可惜,是一次性的。”
霍裡居高臨下地站在鏡頭前。
屏幕裡隻能看見他的半截身體,深灰色毛衣搭在胯骨處,兩條裹著長褲的腿又長又直。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上麵伸下來,撩起灰色毛衣往上半拉,窄瘦的腰身向下收緊,覆著冷白的薄肌,線條流暢又性感,漂亮的人魚線往下消失在束緊的褲腰處。
似乎注意到視角問題,他又用另一隻手把鏡頭重重往上掰了一下。
攝像頭從下往上,像素分明,把他收錄進一個壓迫感十足的鏡頭裡。
霍裡綢白的睫毛霧似的壓在眼睛,薄薄的眼皮低垂,俯視鏡頭,濕漉漉的頭發還在往下滴水。
“喂。”
眾人被喚回神,順著霍裡的手指看去。
細長的手指順著腰身往下一滑,指腹往下,按住下腹一處細小鼓起的青色血管。
鏡頭外的人仿佛都能感受到其下的汩汩流動。
屏幕上方傳來懶洋洋的詢問,沒什麼情緒:
“紋在這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