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三公主親自的地牢中審訊犯人,嘴硬死也不說的,陶睿下令當著其他犯人的麵處死。
一夜之間,其中是十四人真成了拓烈叛徒,將他們所知道的信息儘數交待。還有兩人連同之前殺的八個拓烈人,已經變成了屍體。
陶睿冷聲下令,“斬下他們的首級,插在木棍上樹立於邊界線上。傳話給烏克敦,我們幫他清除叛徒了。”
在場幾個士兵麵麵相覷,他們不是想違抗命令,是從來沒這樣做過。難免覺得有點殘忍。
三公主眼神一冷,走到屍體旁拔刀便斬下一顆頭顱。鮮血濺在她臉頰上,地牢中的火光閃爍著映照在她臉上,竟讓她有種地獄修羅的感覺。
三公主看著那些士兵冷冷地說:“我大周將士,保家衛國,以鎮守邊關為己任。這些人,來我大周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的首領乃無恥之徒,稱他們為拓烈叛徒推卸責任。爾等有何理由同情他們?”
“是!梁副將說得對!”幾位士兵齊齊立正,挺直脊背,每個人臉上都是肅穆的神情。
草原人殺大周子民的時候可沒留手,隻要震懾有效,插頭顱算什麼?
幾人當即斬下幾具屍體的頭顱。
三公主退回陶睿身邊,看向他,陶睿衝她點了下頭。兩軍對壘,就是要有這種魄力,有非常手段,這不是殘忍,是儘最大可能保護我方子民。
十顆頭顱被插在木棍上,在邊界線處立了一排。
屍體成堆在戰場上見多了,但立一排頭顱,還各個圓目大睜瞪著草原的方向,震撼的效果就呈十倍百倍了,讓草原人的心都為之一顫。
烏克敦收到陶睿的口訊,惱怒地掀翻了桌子!
“大膽陶睿,真當我不敢動他?!”
“可汗息怒,如今時機還不成熟,不可衝動啊。大周底蘊深厚,不是草原人能輕易撼動的,一旦開戰必是一場惡戰,萬萬不能輕率啊。”軍師著急地勸諫。烏克敦兄弟幾個本就好戰,如今動怒,他實在擔心勸不住會功虧一簣。
好在烏克敦還能聽得進去,狂飲幾口酒之後,大聲喝道:“暫且饒了那龜兒子!其他部落有回音沒?再不歸順,我可不會客氣。”
他一個弟弟忙說,已經有三個部落同意借勇士馬匹給他們了,但也有兩個部落不願打仗,拒絕加入。還有三個部落不服拓烈,卻也蠢蠢欲動想在大周分一杯羹,隨時可能同拓烈結盟。
烏克敦眯起眼,拓烈雖是草原上最大的部落,但其他部落也不會弱很多。若能說服他們一同進攻大周,他們的戰力至少翻三倍。
烏克敦勉強說服自己壓下憤怒,催促族人加快說服其他部落。
結果陶睿又向他要賠償了!
陶睿稱自己到邊關已經幾個月,烏克敦還沒有表示,顯然不在乎邦交之情。既然如此,他乾脆切斷了中原與草原的商隊來往。
陶睿下令邊關加強通行審核,不歡迎草原人踏足中原,不允許大周百姓與草原人有任何交易。
草原上很多糧食衣物都是從中原交易的,如今毫無預兆地中斷,對各部落影響都很大。烏克敦暴躁地簡直想衝過來殺了陶睿,他做可汗不是要忍氣吞聲的,他受不了這種屈辱!
偏偏陶睿還要質疑他,問他是否能勝任可汗之職,怎麼他一繼位便將拓烈搞得亂七八糟?
這簡直是打烏克敦的臉。
他一向自詡是草原上的英雄,怎麼能被陶睿罵成慫蛋?如果他繼續忍下去,其他部落的人如何看他?他的族人如何看他?
魏將軍對陶睿這一係列操作表示迷惑,忍不住叫上幾位副將來勸他,“丞相大人,如此激怒烏克敦,可能會引來他的瘋狂報複,你本人也會十分危險。”
陶睿笑說:“就是要激怒他,不然,他怎會出戰?不能等他準備充分,不能讓他將草原部落真正結合起來,那樣我軍太被動了。”
“可激怒草原人也不是個好主意,他們也許會怒而起兵,聯合起來針對大周。”
三公主一直跟在陶睿身邊看他行事,學到很多,自然了解他的用意,出聲解釋道:“他們越早起兵,部落之間的聯盟就越脆弱,越容易擊破。他們也沒機會磨合培養默契,這對我們有利。
這場戰事已不可避免,當想儘辦法減少我們的損耗。”
陶睿點頭道:“諸位將軍不必擔憂,我已奉皇命秘密運糧草過來,趁排查草原人之事送部分百姓離開。一旦開戰,立即讓剩餘百姓撤走,我軍已萬事俱備。”
魏將軍等人盤算一番,發現陶睿竟算無遺策,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那還擔憂什麼?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