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戀瑪麗蘇的惡毒男配(2)(鑒婊專家)(2 / 2)

陶睿點點頭,歎口氣,“你說得對,盯著你的人那麼多,我這樣常來找你確實給你添亂了,今天就差點害了你。行,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跑來找你給你送東西了。”

蘇月香一愣,立馬抬頭看他。怎麼是這個反應?他不該憤恨地罵那些男人幾句,然後暗戳戳去找他們麻煩,再吃醋嘀咕幾句,越發覺得她搶手嗎?

可蘇月香在陶睿臉上竟看不到他對自己的愛慕了,頓時有些著急,可馮冬梅已經裝好雞蛋跑了回來,遞給陶睿一個籃子,感謝陶睿一番就拉著她走了。

馮冬梅還小聲和蘇月香嘀咕,“這啥人啊?自己送來的雞蛋,還要回去了。不過他就是個二愣子,整不好還真能把這事兒說出去,到時候他家裡人還不得來咱們這鬨?他大嫂二嫂可不是省油的燈,還回去也好。”

馮冬梅還語重心長地說:“月香,你才剛下鄉兩個月,不懂。咱們知青和本地的社員親近不起來,他們不喜歡咱們,咱們也不喜歡他們。我知道你臉皮薄不會拒絕人,收下了就給大家吃了,但鬨出矛盾來少不了麻煩。往後這樣的事你還是拒絕,不知道咋說就扭身跑。”

蘇月香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記住了,是我添亂了。”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彆放心上。”

馮冬梅二十六歲了,下鄉好些年,又不肯結婚,算是知青點的老大姐。她到了田頭就悄悄和知青點幾個能擔事的說了說,大家心裡有數,隻是都忍不住看了看蘇月香。

蘇月香認真乾活兒,心裡在打鼓,不知道他們看她是啥意思。不會因為這個覺得她接陶睿的雞蛋是和陶睿有啥吧?她一直瞞得很嚴實。

因為知青點一下子少了八個雞蛋,大家心裡都不痛快,這個下午也就沒往蘇月香跟前湊,沒幫她乾活。陶睿也沒幫,被原主挑撥的那倆情敵打架,連帶著大隊上好些小子都被家裡訓了,也沒敢幫蘇月香。

她竟是隻能自己辛辛苦苦地乾活兒,頂著夏天的太陽,就算戴了草帽也還是汗流浹背。蘇月香難受死了,心裡不住地罵陶睿,這人真是前世今生都克她。可要說放棄陶睿,她又找不到一個這麼了解好拿捏的人,氣成這樣還得好好琢磨怎麼把人哄回來。

要說沒有陶睿和那些男人爭風吃醋、吸引火力,她怎麼置身事外地和他們周旋呢?再說等她看中的男人回來,萬一不喜歡她,她還得利用陶睿激一激那男人呢。

蘇月香在反省自己哪裡弄錯了,沒拿捏死陶睿,陶睿則回了趟家,把那些雞蛋藏到了櫃子裡,用衣服蓋住。

他和流年玩笑道:【這算不算開門紅?一下子有了十個雞蛋,留著養媳婦。】

流年也玩笑道:【恭喜睿哥拿到第一份獎勵。請再接再厲哦~】

陶睿把馮冬梅的籃子又給送回了知青點,這才去地裡上工。這可就遲到了,一下子少了一公分。做記分員的陶南過來告訴他的時候都皺著眉頭,非常不滿。

但家裡人說陶睿幾句,陶睿也不當回事,還說:“誰讓家裡容不得我呢?全家在合夥兒欺負我,我這不是躲出去了嗎?太遠了,跑回來慢了點。你們要不欺負我,我能出門?”

家醜不外揚,陶老頭陶貴不樂意他們丟人現眼,立馬嗬斥一聲,叫他們閉嘴乾活兒。

本來想罵陶睿的大嫂、二嫂都不甘心地閉了嘴,乾活兒的動作都帶了氣。

陶睿也不管他們,乾一會兒覺得累了就原地坐下歇著,把草帽拿下來扇扇風。歇一會兒再起來乾,彆人說他也不聽。

最後一下午算下來才得了4工分,加上上午的,總共7工分。回去的路上陶家人就不高興了,一進院子老太太宋靈芝就罵道:“你個混蛋玩意兒就會那張嘴,乾啥啥不行,還整天瞎吵吵,你老大不小一個壯青年,好意思拿7工分?家裡幾個女人還有8工分呢!”

陶睿不乾了,“二嫂不才5工分嗎?哪有8工分?”

宋靈芝氣得抓過掃帚攆他,“你還真跟女人比?你好意思!”

陶睿撒腿就跑,在院子裡躲來躲去,“她和她倆兒子吃那麼多,她都好意思掙5工分,我一個人吃飯憑啥7工分不行?不夠啊?夠夠的了!娘你偏心!”

賺了工分,每個月按人口分糧食,就是給夠每個人能養活自己的口糧,年底再按工分算錢。

陶睿吃飯吃的都屬於口糧裡的,年底算的那些錢全交給家裡了,那不就相當於把他的錢全拿去養彆人了嗎?

就算他以後結婚,家裡還要出彩禮什麼的,但他的口糧加年底分紅,絕對夠能讓他一個人天天吃得飽飽的了。他和一大家子在一塊兒,就是他吃虧。

陶南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們是受益者,再讓陶睿瞎嚷嚷,裡子麵子都沒了,便出聲道:“娘,老五就這樣,算了。大家都累了,吃飯吧。”

宋靈芝累得氣喘籲籲,連小兒子的邊也沒摸著,她看陶睿那無所謂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乾脆叫上三個兒媳婦去灶房,眼不見為淨。

陶貴抽口煙,皺眉瞪著陶睿,“7工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陶睿笑嘻嘻地說:“那爹你幫我把那3工分乾了唄,反正我不在乎那3工分,你嫌丟人你就給補上,外人知道了還得誇你老當益壯呢!”

陶貴一瞪眼睛,陶東立馬走向陶睿,“咋跟爹說話呢?道歉!”

陶睿等他走過來抓自己的時候,一揮手將他扒拉開,嗤笑道:“我是老小,可我啥便宜沒占你們的,彆一個個都來說教我。咋地我不給你們占便宜不行?我欠你們的?你們這是占便宜沒夠了?非讓我累死累活地乾滿工分養活你們的兒女呢?當我傻啊?

今天我把話撂這,我就管我自個兒,多出來的錢當孝敬爹娘的,爹娘也說不出我的不是,不然就是偏心。至於你們,哪涼快哪帶著去,乾起來我也不怕你們。”

陶睿瞥了三個哥哥一眼,轉身就回屋了。

老三本來輸了錢就不痛快,看他這樣立馬就要衝過去揍他,被陶貴喝住,不耐煩地道:“都消停下來,還嫌鬨得不夠?屁大點的事,都給我閉嘴!”

三個兄弟和三個嫂子都憋得慌,三個嫂子甚至恨上了蘇月香。以前老五混不吝也不會這麼鬨騰,肯定是那蘇月香挑撥的,哄了老五給她好吃的,開始計較家裡的東西了。還是城裡人呢,什麼東西,有機會可得好好教訓她!

陶貴抽著煙,先前那股怒氣倒漸漸散了,因為剛才陶睿說賺夠了自己的口糧,多出來的都是孝敬爹娘的。

沒人會不喜歡孝順的孩子,尤其這孩子對其他人不屑一顧,偏偏對他們老兩口孝敬的時候,好像被偏愛了一樣。莫名其妙的心裡就舒坦了。想想,小兒子還是懂點事的。

因著當家做主的老兩口不想再訓斥陶睿,其他人自然隻能閉嘴。晚上的飯就看陶睿吃得香,他快速吃完餅子,夾醃蘿卜的時候,還給老兩口各夾了一筷子,“爹娘吃這個,最嫩的地方,看我多孝順你們,我自己都沒舍得吃。”

宋靈芝哼了一聲,“算你有孝心。”

陶睿笑道:“我一直都有孝心啊,彆的哥哥都有媳婦孩子,有了好東西不得分給他們啊?就我,有啥好的都想著你們,屬我最孝順。”

他順手又拿了個餅子,一分為三,在大家還沒開口之前就給老兩口各分了一個,“來,爹娘多吃一口。下回多做一點,爹娘照顧一大家子多辛苦呢?不該多吃點嗎?我這個也是應該的,誰叫我老五沒媳婦孩子呢,多吃一口不算啥。”

李招娣捏著筷子的手一緊,心裡堵得慌。陶睿又多拿一個,那不是又有個人要少吃?她中午就沒好意思吃,晚上再不吃,餓肚子嗎?

這時陶西已經發難起來,“你少沒臉沒皮的,這都按人數分的,你問過大家了嗎?”

陶睿嗬嗬一笑,“你們占我便宜的時候也沒問我啊,對了,你不是輸錢了嗎?我多吃的這些好歹屬於我口糧裡的,屬於我賺的錢裡的,你呢?你輸了錢,好意思吃餅子?老三你自覺點吧,總賭錢遲早害了全家,爹、娘,就該罰他少吃飯。”

陶貴皺眉,“你少說兩句。”

陶睿順勢端著蘿卜絲湯起身,“成,我孝順,不在這礙您的眼,我出去吃。”

他手裡捏著三分之一的餅子,端著碗湯就出了門。

媳婦還餓著呢,給媳婦吃去。

陶貴又看向陶西,陶睿說得對,陶西輸錢的事比陶睿偷懶的事大多了,當即斥道:“一天天不走正道,今天你彆吃餅子了,喝了湯下桌。”

陶西臉色難看,又不敢和親爹頂嘴,幾口喝完湯就摔門回了屋。

李招娣有些擔心,又鬆了口氣,看大家都吃起飯來,自己也拿了個餅子吃。她又有點心煩,要是陶西能像陶睿那樣吵吵著要到東西就好了,他們屋裡的東西多了,她就能拿點回去給娘家了,陶西就知道輸錢,還沒老五有用呢。

陶睿避著人走到梁家後牆,學了個蟲鳴聲,三長兩短,梁玉馨就找過去了。

怕彆人看見,兩人也不好多聊,趕緊讓梁玉馨吃了點餅子喝了碗湯就回去了。她餓久了不能多吃,吃這些正好。

陶睿端著空碗慢慢往家走,心裡還想著明天用什麼方法給媳婦弄吃的。正低頭走著,突然發現麵前出現一雙鞋。

蘇月香攔住了陶睿。

天已經黑了,飯點外麵沒什麼人,蘇月香特意在比較偏的地方攔住了陶睿。

她眼睛紅紅的,看著陶睿有點傷心的意思,“陶大哥,今天有馮姐姐在,我沒法問。你今天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以後不見我了嗎?”

陶睿瞬間又後退三大步,離她兩米遠,“蘇知青,這不是你說的,怕彆人說閒話嗎?既然你嫌棄我,不想叫人知道咱倆來往,那咱就彆見麵了唄。”

蘇月香故意露出著急的神色,上前一步,“陶大哥你誤會了,我怎麼會嫌棄你?我知道你對我好,我、我就是害怕……”

這說半句留半句的,換成原主肯定以為她心悅自己,隻是小姑娘害羞不敢邁出那一步呢。

陶睿卻打了一記直球,“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我繼續見麵,想和我處對象?”

蘇月香微微睜大了眼,這話她怎麼接?

她低下頭,“我、我不知道,我們才認識沒多久。”

“彆人相親還見了兩麵就結婚呢。我們都見過好多麵了吧?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我家,告訴他們咱倆處對象了。”陶睿作勢要上前拉她。

蘇月香急忙躲開,驚得聲音都大了,“不行!”

陶睿冷下臉,哼了一聲,“不處對象你溜我玩呢?當我傻子?我告訴你,誰也彆想占我便宜,以後離我遠點,我還怕彆人說閒話害我找不著媳婦呢。我的雞蛋、我的好東西隻給我對象,不處對象跟我瞎咧咧啥?有毛病!”

陶睿說完就走,蘇月香驚得瞪大了眼,一把拉住他,“陶大哥!你怎麼突然就變了?是不是誰和你說啥了?”

陶睿冷漠地說了幾個名字,“熟嗎?很熟吧?畢竟你也叫他們這大哥、那大哥的,你大哥挺多啊。當我們鄉下人都是傻子呢?還是當你自個兒是仙女呢?以後看見我躲遠點,我最煩你這種釣著人玩的,放手!”

蘇月香下意識放了手,看著陶睿越走越遠。她真的驚到了,一時間忘了反應,夜裡的涼風吹過,她才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

她忍不住冒冷汗,剛才陶睿說的那幾個都是她偷偷釣著的,陶睿怎麼知道?

那她現在……在陶睿心裡豈不成了勾三搭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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