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麼辦?陶睿一定會報複他的!陶睿再也不是記憶中那個被他懇求幾句就原諒他的大哥了。
還有陶睿拿走他的身份證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要版權費?他著急地想掛**份證,可怎麼爬都爬不起來,渾身都痛,痛得他恨不得暈死過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隔壁魏家不知道陶睿走了,更不知道陶家三個人還等人去救,而陶睿已經取錢買了新手機、新衣服,拿著身份證去了要買版權的那家影視公司。
他見到人二話不說就表示自己的身份證被弟弟盜用了,如果影視公司把錢給了他弟弟,他一定糾纏到底。
影視公司的接待人員笑說:“陶先生,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不論真假都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與我們公司其實沒有關係。就算我們買了版權,也隻是通過網站把錢結清,你們兄弟的金錢糾紛是扯不到我們身上的。”
陶睿笑了起來,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很光棍地道:“那我不管,我才是陶睿,你們給陶睿錢,卻把錢給了我弟弟陶剛。隻要你們簽了合約,我就找你們要錢,你們自己給錯人是你們自己的事,總之我沒收到錢。”
他抹了把自己的卡尺平頭,笑道:“說來我弟弟陷害我入獄,我昨天才剛剛出獄,正好閒著沒事做,不介意天天來你們這報道。我不鬨事、不喧嘩,你們報警也沒用吧?”
接待人員變了變臉色,早就看他的形象有點奇怪,沒想到是剛出獄,還牽扯到什麼陷害入獄的事,心裡就打起了退堂鼓。買版權而已,說實話,那麼多,不差這一本,好多買回來版權都壓著沒拍呢,沒必要惹上這種麻煩事。
陶睿很快就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這家影視公司不會再買陶剛的。接著他又去了網站的公司總部。同樣一番操作,網站也決定不再推薦陶剛的了,又不是什麼驚才絕豔的大神之作,不值得網站渾水。
陶剛的編輯還通知他,讓他儘快解決兄弟間的糾紛,不然他簽約的身份證不確定是否是盜用的,網站也不好處理。這如果提供不了相關證明,網站也隻能把這件事交給警方處理,畢竟牽涉到上百萬的資金歸屬。
那邊陶剛和陶家夫妻已經緩過來了,陶勝祥第一時間就報了警。他們是真害怕,感覺大兒子已經是他們不認識的樣子,生怕大兒子半夜拿刀抹了他們的脖子。這又收到編輯的通知,發現陶睿到處搗亂,本來快談成的三百多萬版權費都飛了,他們就更是又驚又懼,恨不得立馬把陶睿送進監獄,再彆來擾亂他們的生活。
於是陶睿請幾個兄弟吃了頓好的之後,一回到家就被兩名警察堵住了。
兩名警察一男一女,其中的女警先上前一步,說道:“你好,我叫梁玉馨,是負責這一片的警察。你家人報警說你毆打他們,有沒有這件事?”
陶睿一愣,抬頭仔細看了看她,笑道:“警官,怎麼可能?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他們是我的父母和雙胞胎弟弟,我怎麼舍得對他們動手?”
男警察不明白梁玉馨怎麼還報了自己的名字,隻好跟著道:“我姓齊,你家人說你偷了陶睿的身份證,還去他工作的地方搗亂,有沒有這件事?”
陶睿拿出身份證給他看,“我沒有偷,我就是陶睿,這就是我的身份證。我也沒有搗亂,隻是去說明情況,告訴他們我弟弟盜用了我的身份證三年。”
小齊接過身份證看了看,又看看陶睿和陶剛的麵容,雖然兩人現在一個卡尺平頭略顯剛毅,一個發型時尚略顯斯文,但對比身份證的話,他真的分不清誰是誰。怎麼還有雙胞胎長這麼像的?簡直一模一樣,他第一次見到像成這樣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旁邊的梁玉馨已經沉下臉,對陶家人質問道:“報假警是浪費警力知道嗎?”
“警官,我們沒有報假警啊,他真的打了我們一頓,我們現在還疼呢。還有,他是陶剛,他剛從監獄裡出來,有檔案,有照片,他在說謊。”陶勝祥現在恨不得沒這個兒子,毆打爸媽的兒子誰敢要?他隻想把陶睿再送進去,之前那點愧疚,那點可憐的父愛在個人利益前早就化為了泡影。
梁玉馨抬抬下巴,“現在去醫院驗傷,如果你們報假警就拘留你們五天。兄弟身份的事我們會調查,走吧。”
陶家人壓根沒在乎什麼拘留五天的事,他們又沒報假警,自然是馬上喊了魏雪菲開車,載他們三個人去驗傷,而陶睿就坐了警車過去。
在醫院等結果的時候,小齊背著人著急地對梁玉馨說:“你乾什麼呢?什麼拘留五天?不至於吧。”
梁玉馨反問:“報假警不就是可以拘留五到十天嗎?還可以罰款,怎麼了?”
“是,但一般不這麼乾啊,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們的家務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得了。”
“不行,你沒發現嗎?那三個報案的很可疑,我懷疑真存在盜用身份的問題,必須仔細查查。這可是大事。”梁玉馨很堅持,睿哥的案子,當然要幫忙。暫時幫不了彆的,拘留查案還是可以的。
她對小齊說:“你盯著點那三個人,我去找陶睿問問情況。”
小齊嘀咕道:“還不知道哪個是陶睿哪個是陶剛呢。”不過他也沒反駁,雖然預感會很麻煩,但他其實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梁玉馨買了兩瓶水,坐到陶睿身邊遞給他一瓶,小聲問:“怎麼樣?沒事吧?”
“沒。當了回獄霸還挺有意思。”陶睿喝了口水,靠在椅子背上,笑問,“你呢?怎麼還當上警察了?”
“以前沒當過啊,之前被調去特彆行動組掃黑,前兩天才剛回來,立了功。說不定過段時間我能升隊長。”梁玉馨在醫院不方便多說警局的事,但是眼睛亮亮的,顯然很喜歡現在的工作。
她問了問陶睿的情況,以前她做過法官,對法律研究得很透徹,想了想說:“這件事很難翻案,方向盤上的指紋沒法說是他們騙你開車弄的,唯一的不在場證據又不行。不過要是多找些證人,找個好律師有機會拿回你的身份。”
“我也正有此意。過兩天我就去找,總不能讓彆人頂著我的名字。”原主當初受得打擊太大,冷靜不下來,也不懂那麼多,沒想到可以找從小到大的朋友、老師等等接觸過的人來證明他的身份。
不過當時證明不證明也用處不大,不管原主頂著陶睿的名字還是陶剛的名字,有方向盤上的指紋在,他都會入獄。唯一的區彆也就是陶剛和魏雪菲的醜事會暴露出來。
而陶剛頂替陶睿的身份除了為了魏雪菲之外,還是怕有人知道他出去開車會成為證人,也怕有人知道那天陶睿和魏雪菲在一起吃飯。所以保險起見,他頂替陶睿是最省事最安全的做法,還有一種隱秘的快感,仿佛踩死了陶睿一樣。
現在陶睿出獄,當然不會讓他那麼痛快。他對梁玉馨說:“不用擔心,我也沒打算把他們送進監獄。那太便宜他們了,外麵也可以比監獄恐怖千百倍。”
陶剛和陶父陶母檢查完就覺得很可怕,醫生竟然說他們沒有被毆打,隻有陶剛膝蓋上有一塊淤青,醫生鑒定是摔倒跪在地上磕出來的。陶剛說陶睿踢了他,可醫生堅稱沒有踢的痕跡。
到後來,醫生的語氣都變得不善了,懷疑他們惡意碰瓷,硬邦邦地告訴小齊他們根本沒被人打。
小齊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梁玉馨上前道:“報假警是故意擾亂公共秩序,跟我們走一趟吧。”
宋雲鳳急忙道:“警官,我們沒說謊,是他、他在監獄裡學的歪門邪道,他在監獄裡還打過彆人呢,他是獄霸啊,你們不信去查查。”
梁玉馨道:“我們自然會查,但你們現在必須跟我回警局,走。”
不管他們怎麼求、怎麼解釋,梁玉馨都把他們拘留了。然後寫了報告,向上級反應陶睿和陶剛的身份很可疑,很有可能互換了。
這樣一來,不但當初辦案的經手人知道了這件事,他們警局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還有人記得三年前的情況呢,說把陶睿抓回來的時候,陶睿掙紮反抗得很激烈,像絕望一樣嘶吼著他不是陶剛,他家人冤枉他。
不過當時罪證確鑿,魏雪菲還表示她和“陶睿”吃飯約會,又說“陶睿”在吃飯時手上劃了個小傷口,給足了不在場證據。他們當時都覺得犯人想逃避刑罰亂吼亂叫呢。
這個案子又新奇又狗血,以前沒什麼可疑,大家也沒怎麼議論,現在被梁玉馨提起來,陶睿都出獄了還在糾纏這件事,好像就很可疑了。
梁玉馨和小齊還按規矩查了陶睿在監獄裡的行為記錄,問詢了一下陶睿打架的事,但沒痕跡就是沒痕跡,彆人說陶睿打他們,陶睿還說彆人冤枉他呢。
法律靠證據說話,沒證據就沒問題。上級讓梁玉馨盯著點陶睿,彆出了事,梁玉馨欣然應允,她很樂意看陶家人的樂子呢。
陶家人被拘留了,魏雪菲帶孩子住在魏家,陶睿一個人在房子裡住得舒舒服服的,每天叫伍麟他們過來吃飯喝酒,幾個人清一色的卡尺平頭,帶著點匪氣,嚇得魏家人到處看房急著要搬走。
陶睿注冊了一個保全公司,叫伍麟他們去找合適的辦公地點,再找找合適的宿舍。他這次不打算搞研究之類的比較累的事業,打算輕鬆一點,也給兄弟們一份靠譜的工作。
同時他還親自聯係了原主從小到大能為他作證的人。雖說原主和陶剛是雙胞胎,但他們又不是連體嬰,這麼多年總有些彼此不知道的事情。這種**現在就能成為證明他身份的證據。
於是,陶家人剛從拘留所出來,就被陶睿告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