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期見時辰不早了便開口勸道“公子,我們還是先回前院吧,宴席就要開了,不然,到時候多失禮啊”
傅時宣,無力的擺了擺手“我這幾天丟的臉還少嗎,待會宴席上,還得和未來嶽父和大舅子碰麵了,得多難看啊”
“可是,公子你不出席宴席,會更難看吧。”
傅時宣吐了口氣“罷了,生死有命”
散宴後,馬車上,趙長鬆對著趙青昭欲言又止,趙青昭心思一轉,微微一笑道“父親但說無妨。”
趙長鬆乾笑了兩聲,“啊,爹是覺得,你和傅時宣有點怪怪的,昭哥兒,是不是他惹你生氣了”
“我倒沒有真的生氣,隻是這個傅時宣有點不靠譜,恐怕還要在斟酌一下。等我們回府後再和祖父再探討也不遲。”
趙長鬆聞言倒是正色了起來“昭哥兒說的很是,近幾日我們再好好觀察。”
時光偷偷的溜走了,參加了華府壽宴之後。趙長鬆就準備收拾東西,回雍縣了,不過回家之前還得拜訪一下,傅涯,傅山長。
傅府。
傅時宣,生無可戀的望著前麵坐著祖父,說“整個事情就是這樣了,祖父您看”
傅涯捋了捋胡須,不緊不慢的回了句“情況不妙啊”
傅時宣著急的看著傅涯,伸長了下巴乾巴巴“這,這,祖父您看看還有什麼辦法補救嗎”
傅涯輕笑“你這個傻小子喲,怕是被人耍了,我記得趙師弟曾經在信裡說過,他這個嫡長孫,從五歲開始學作詩,與此倒有幾分天賦。”
傅時宣,聞言起身大怒道“他耍我。”邊說便挽袖子,儼然一副要衝出去的樣子。
“怎麼,你還想把他打一頓不曾”
傅時宣聞言,智商逐漸回籠,蔫頭聳腦的坐回了椅子上,委屈巴巴的道“他耍我,就耍了唄,我有什麼辦法。”
傅涯看了眼自家孫子的傻樣“真是沒出息,等會人來了,你好好待人家再書院裡逛一逛,既彆故意討好,也彆擺冷臉。可記下了?”
“是”
辰時,趙長鬆兩人登門,拜訪傅涯,聊了差不多一刻鐘傅涯提議讓傅時宣帶著趙青昭出去走走。趙長鬆無有不應。
兩人各
行了一禮,就出來了。
院子裡
傅時宣看著趙青昭一貫的冷臉,想著反正局麵也不會更糟糕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含笑道“我虛長趙師弟六歲,便叫你一聲昭弟吧。前些日子和昭弟有些誤會,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趙青昭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看了眼傅時宣道“華師兄,說的很好,既然有誤會,當然是要解開了,不是嗎?”話畢,趙青昭和傅時宣的眼神交彙到了一起,火光四濺中傅時宣突然爽朗大笑“昭弟是個聰明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路遙知馬力,昭弟看著就是。”
趙青昭頷首“我可記著了”
於是,兩人默契的翻過此事,沒有再提了。傅時宣轉身和趙青昭介紹起白鷺書院了。
總的來說是和趙青昭在家學習的作息相似,隻是特彆設置了君子六藝四雅這幾門課程,不過有點類似選修,會有特彆的時間安排,數量不做規定,但是你選了就一定的得通過。趙青昭暗點了下頭,總體來,時間上沒有那麼緊,還算空泛。
今日天色甚好,吃過午飯,傅時宣提議要帶趙青昭去釣魚,趙青昭無有不可,畢竟客隨主便。
“這個地方,本來是老祖宗選中的,要拿來建當白鷺書院,偏偏它旁邊有這條湖,為著安全著想,便放棄了。”
“這湖可有名字”
“有的,叫玉景湖。”
“風景很是不俗。”
兩人感歎了一番後就安靜了起來,拿起手中的魚竿,就開始垂釣了。這個地方人煙稀少。四周桃花梨花競相開放,落花流水,頗有一種“西塞山前白鷺風,桃花流水鱖魚肥”的意境。
趙青昭斜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心中倒是對,傅時宣有了一點改觀。他承認,他確實有點被討好到了。至於完全改觀,趙*未來大舅子*青昭微微一笑:還是不要做白日夢了,我沒有把拱我家白菜的豬殺了,已經算很仁慈了。
傅時宣釣魚釣的好好的,突然感覺一陣陰風襲來,傅時宣打了個哆嗦,心裡到不妙,肯定有人在背後算計他。
今日這場見麵,倒是讓傅時宣很滿意,覺得自己表現的不能更好了,給自己一百分,完全不怕自己驕傲。
隻是這種
好心情還沒維持一刻鐘,就被自家祖父打散了“沒見你之前這樁婚事能成的可能性有七成,如今堪堪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