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趙長鬆早早的就在路口等著。趙長鬆雙眼通紅,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擔心和焦慮。一身風霜,看見趙青昭時,雙手激動的顫抖,趙長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趙青昭後,便上前抱住了他“昭哥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趙長鬆聲音嘶啞,臉上是止不住的淚水。
趙青昭身側的手頓了頓,之後自若的環住了趙長鬆“是兒子不孝,讓父親擔心了”
這邊,收到消息往回趕的衛易席,一來就見到了這一幕,衛易席下馬,走到趙長鬆身邊忙勸道“嶽父,還是讓大夫先把把脈吧。”
趙長鬆聞言,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忙道“很是,很是,大夫大夫,快給我兒瞧瞧。”
“另公子的脈象不浮不沉,節律均勻,從容和緩。倒是沒有大礙,隻是前幾天有失血的跡象,這幾天的多補補血才好。”
“什麼昭哥兒你受傷了,傷到了哪裡。”
趙青昭安撫道“都是些小傷,現在已無大礙了。”
“這怎麼行,得讓大夫看看。”
趙青昭換好傷藥後,就睡了。這幾天可把他折騰壞了。
確認趙青昭無礙後,衛易席,就去善後了,這遭鬨的動靜太大,還牽扯到了景益伯嫡長
子,嚴臻背靠嚴孟兩家,這件事是不會這麼善了了的。
衛易席手指微動,孟家啊。
嚴臻是在半路和趙青昭分開的,他們遇上了孟家的人。因不同路,就各走各的了。
嚴臻這邊主事的是他的三舅,孟致啟。
孟家是書香世家,在清流中很有名望,不同於趙家嫡枝凋零 ,孟家嫡枝那可是繁盛的很哪。最重要的是,孟家不僅繁盛,他還不斷層,每代都會出那麼一兩個人中英才,孟老太爺就是其中的翹楚,現任一品吏部尚書。
孟老太爺有三男一女,前兩位都已經出仕,隻有孟致啟無心仕途,醉心詩畫,留守宮渡,如今倒很有些名聲。
“臻哥兒睡下了嗎”
“回老爺的話,已經歇下了。”
“叫奕聽來我書房。”
“是”
書房
孟致啟對身前長身玉立的少年孟奕聽問道“事情可查清了”
孟奕聽斂了斂眉“回父親,是嚴徐氏”
孟致啟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你表弟上次回京,怕是把她刺激的很了。升起了熊心豹膽,竟然敢刺殺我孟家的表少爺。”孟致啟說道這裡頓了頓“不讓她痛一痛,她怕是不知道什麼東西能碰什麼東西不能碰”
“那趙青昭,父親有何打算”
孟致啟擺了擺手“是故人之子,明日我會親自登門拜訪,你也一起”
“是”
第二日,辰時,趙家小院就迎來了孟致啟和孟奕聽兩父子。
趙長鬆昨日就得了消息,對對方來的目的心知肚明,是以並不驚訝。甚至在心裡還有些埋怨,不過他也是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好多年的人物,所以麵上不顯,趙長鬆熱情的把兩人迎進了院子裡,開口招呼道 “悅達兄,好久不見啊,還是一如往昔啊”
“柏舟謬讚了,是賢弟氣度更勝從前了”
“哪裡哪裡”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盞茶,才開始進入了正題,也不是多麼好的朋友,哪有那麼多話說。
“令公子小小年紀文武雙全,真是少年英才。”
“悅達兄謬讚了,不過讀了幾年書,學了些花拳繡腿,哪裡擔的起文武雙全這四個字。”雖然嘴上是這樣說,可趙長鬆的臉上卻完全沒有一點這個意思,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分明就在說,是這樣,沒錯。衛易席,低頭望著地麵,真是沒眼看。
孟致啟聞言心思微動,道“聽說賢侄傷的不輕,不如叫犬子代為探望。”
趙長鬆點了點頭,看向了衛易席,衛易席心領神會,朝孟奕聽伸手說了一個請字。
孟府。
嚴臻是早醒了的,他從昨日申時(15點-17點)睡到了今天辰時(7點-9點)。是睡夠了的。嚴臻接過丫鬟手中的湯藥,一飲而儘。他擦了擦嘴,放了兩顆蜜餞在嘴裡,邊走邊向身邊的小廝問話“舅舅呢”
“舅老爺一大早,就出府了登門道謝了,聽說兩家舊時還有些交情。”
嚴臻皺了皺眉頭,怎麼完全沒聽說過。罷了,也無妨“如風,去查查江夏雷家,特彆是雷鋒,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如風有些不解,不是正在說趙家嘛,怎麼跳到雷家。不過他能做到嚴臻身邊第一人靠的就是自覺,不該問的不該說的,就不能問不能說。公子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用意,想到這裡,他不禁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