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使用能力的紅先生,現在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他半跪在半閉合的空氣門上,急速的喘息著。
戴著墨鏡的寡言男人正高速移動著,用包裹著武裝色霸氣的雙刀全力砍向佩羅斯佩羅,刀刃與糖果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太遜了,連糖都砍不開嗎?”
佩羅斯佩羅側頭看向突然出現的,帶著白色麵具的小孩:“哦?援軍嗎?”
“彆誤會,我對他們的性命不感興趣。”
因為不想暴露身份,所以赫佩爾戴著從釀酒廠摸來的消毒麵具,直接以半獸化狀態加入了戰場。
她將從酒廠鐵門上卸下來的,形似三叉戟的長鐵檻插到了地裡。
“嘛——稍微沸騰一下吧,垃圾們,現在休息還太早了。”
代表著憤怒的暗紅色,從赫佩爾握著的鐵檻下洶湧而出,因為不在乎人販子的性命,所以赫佩爾根本沒控製輸出量。
轉瞬之間,桃桃島這邊的守備軍們,都被暗紅色的情緒所包裹,咆哮著重新回到了戰場。
但是赫佩爾出現在這裡的主要目的,並不是來給他們上紅buff。
在佩羅斯佩羅饒有興趣的注視下,赫佩爾在飛起來的同時,拿出了一個處在通訊狀態的電話蟲:“摩西摩西,聽得到嗎?”
“嗷!!大姐頭!!聽得很清楚!!!”
同樣被憤怒加持的紅先生,再次將海賊變成己方的大型玩具士兵後,轉過身,用詭異的眼神打量著赫佩爾,不知道這個家夥跑過來乾什麼。
赫佩爾推了下臉上的防毒麵具,用變悶的聲音下達指令:“好,那開始吧,把島上所有的桃子都破壞掉,然後砍樹。”
“什麼?給我住手!”
聽到銷毀指令的佩羅斯佩羅臉色都變了,他用糖漿凝聚出一隻大手,打算把飛在半空的赫佩爾抓下來。
同樣變了臉色的紅先生,第一次麵露猙獰:“你說什麼?給我住手!!”
赫佩爾靈活的避開了糖漿,但在徹底飛離前,她甩了一杆子許久沒用過的黑色到糖漿上麵。
赫佩爾再次拔高了高度,並在長鐵檻的頂端,引出了一個超大號的深藍色情緒球。
“好了,kukuku先生,咱們賭一局怎麼樣?”
直覺那個流動著的黑色能量體不是什麼好東西,佩羅斯佩羅直接斷開了染上顏色的糖果。
“……,看來你還沒認清形式?雕蟲小技罷了,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吧??”
被電話蟲另一端傳來的破壞聲惹惱的佩羅斯佩羅,打算稍微認真一點了。
“可是我覺得,在我們死掉之前,那邊破壞果子的人大概也完成任務了吧。”
並沒有被猛然爆發的殺氣嚇到,赫佩爾歪了個60度的頭,與站在地上一直吐著長舌頭的男人對視著:“BIG·MOM的茶話會,我也是有所了解的。你說,要是你拿不到足夠的桃子,會發生什麼呢?”
她把腦袋正了回來,又緩緩的反方向歪了個80度的頭。
一時之間,紅先生竟不知是赫佩爾看起來更驚悚一點,還是那個吐著舌頭的佩羅斯佩羅更奇形怪狀一點。
在佩羅斯佩羅噎住的時候,赫佩爾將鐵檻頂端的深藍色抖掉,讓它滴落在下方的象棋士兵陣列裡。
從這幫象棋士兵露麵的那一刻起,赫佩爾就發現了,這些小玩意兒身上散發著人類靈魂碎片的氣息。
對赫佩爾來說,那些象棋士兵就像是沒畫耳朵的兔子,不完整的靈魂看起來真是難受極了,她強迫症都要犯了。
沾上藍色的象棋還沒等嚎啕兩聲,體內的靈魂碎片就被驅趕出了棋子身體,哭著飄散了。
“……你做了什麼?”
“現在不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吧,kukuku先生。”
赫佩爾比劃了一下手裡的電話蟲:“賭一下嗎?看看會不會在殺光我們之前拿到足夠多的桃子?哦對了,我可是讓他們從品質最好的八重塔開始破壞的。”
聽到這話後,紅先生在佩羅斯佩羅有反應之前先氣炸了,他跳著腳的大聲喊著:“你給我住手!你都對我的樹做了什麼!他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赫佩爾用長鐵檻挽了個花,將濃稠的黑暗附在周身和武器上,拖著長調子回他:“耶~大概是因為這座島已經被獻給白胡子了吧。”
被海賊砍傷的胖子按著流血的傷口,仰頭看看渾身纏繞著黑色能量的小姑娘,又看了眼氣急敗壞的老大,以及真的開始思考的糖果大臣,沉默了。
剛才反轉的事情太多太快,他有點跟不上,所以說那個小孩不是被他用海樓石銬住了麼。
胖子眨了眨自己的豆豆眼,看著比糖果大臣和他們更像是反派的赫佩爾,茫然的撓了撓頭。
他偷偷的看了眼似乎並不意外赫佩爾會掙脫海樓石的老大,默默拿起自己的武器,重新殺進戰場。
算了,他還是不要動腦子了。
擺爛的胖子,決定當一個聽指揮的工具人。
而再次攀升高度的赫佩爾盤旋了一圈,對著下麵的佩羅斯佩羅拋出了一個可怕的問題:“啊啦啦,你會想要同時惹怒兩位四皇嗎?現在選擇隻是帶走桃子還來得及哦,佩咯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