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島距離G1基地非常遠,是小型電話蟲的念波無法抵達的距離。
赫佩爾又嘗試著撥通鼯鼠的電話蟲,但仍舊是無法連接的狀態。
她鬱悶的戳著以藏借給她暫用的電話蟲,拖著長調子抱怨:“真——是麻煩死了,就沒有人能發明一下手機嗎。”
“手機?那是什麼?”
“是一種無論相聚多遠都可以隨時通話的好東西!”
可惡,這個世界的科技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北海連改造人都有了,怎麼就沒有人發明衛星電話呢,所以說就沒有人想要發射衛星嗎!
再次失敗的赫佩爾放下電話蟲,無精打采的走到船沿旁邊,往上一跳,把自己掛在了上麵。
她百無聊賴的看了會海麵後,把自己翻了個麵,肚皮朝上,整個人彎在船沿上。
在赫佩爾試圖擺爛的時候,天上突然落下洋洋灑灑的雪花。
不對,那不是雪花。
“這是棉花糖?天上在下棉花糖?”
赫佩爾翻了一下紅先生的記憶,確定了她們這一行人正在穿越萬國的邊界。
赫佩爾張嘴接了幾顆軟綿綿的糖果,跟走過來的以藏感慨:“BIG·MOM的領地真好啊,天上有糖果雲,海裡還有西瓜口味的果汁,不知道有沒有用巧克力搭建的城市,我可以吃掉一條街。”
已經很久沒吃到甜食的赫佩爾,留下了羨慕的淚(kou)水(shui)。
“萬國啊,確實是個有趣的地方,但對現在的你來說還太早了。”
以藏看著宛若一條鹹魚的赫佩爾,毫不留情的指出她的不足:“至少也要做到能夠熟練運用流櫻,才有獨自出門冒險的資格。”
突然被教育,赫佩爾緩緩睜大了眼睛,她腰部用力翻身坐了起來,有點懵逼的望著宛若突然被鼯鼠附身的以藏。
等等,等等啊,怎麼突然就跳到教育頻道了啊!
赫佩爾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粉毛,迷惑的問他:“等等,流櫻是什麼?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想自己去旅行?啊,去冒險?”
以藏沉默的看向赫佩爾的眼睛。
這雙眼睛,在聽見馬爾科的名字時,在見到果汁海時,眼中那種對未知的好奇和想要去探索的欲望,和禦田大人當初實在太像了。
他不會認錯的,那是想要出海的人,才會擁有的眼神。
“怎麼?你不想去看看這個世界嗎?”
“當然想了,一直都很想來著。”赫佩爾攤著手,做出無奈的表情:“但是被家裡長輩按住了,其實我大概知道他想讓我做什麼啦。”
赫佩爾歎了口氣,然後咧著嘴笑了起來:“嘻嘻嘻,太拘束啦!我才不要!”
【太拘束了!】
兩個人笑嘻嘻的表情在以藏眼前重疊,突然湧上心頭的思念和悲傷,讓以藏覺得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但武士是不會流淚的。
以藏閉了閉眼睛,然後冷靜的舉起木倉,對準了赫佩爾。
並沒有感受到殺意的赫佩爾,歪著頭,坐等以藏下一步的動作。
他用非常緩慢的速度,演示了一下自己是怎麼用武裝色霸氣包裹武器,乃至注入子彈。
“流櫻,其實就是你們所說的武裝色霸氣。讓你的霸氣流動起來,這是精神和身體合二為一的力量,駕馭自己的身體,統禦自己的精神,做給我看。”
赫佩爾看著懟到自己麵前的“教具”,這次輪到她神情微妙的提醒對方:“你還記得我是海軍家屬嗎?”
“啊,我很清楚。”
以藏再次露出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那個囂張的笑容:“但我是海賊,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被以藏波動的情緒感染,赫佩爾看著他肆意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也有點心潮澎湃。
但是,
“哪有以藏藏這麼可愛的海賊啊,哈哈哈,以藏藏明明是男菩薩啊!”
啊,說出口了。
赫佩爾及時跳下船沿,在甲板上靈活的躲閃起來。
被男菩薩的稱號噎住的以藏,頭頂青筋,以木倉代拳,追著赫佩爾打算修理一下這個小丫頭。
把他的感動還回來!可惡!在氣人這方麵就不要這麼像了啊!
馬爾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甲板上鬨作一團的兩個人。
而赫佩爾也一瞬間就發現了正高速飛過來的馬爾科。
聽得到。
【聽】的到!
她停下了躲閃的動作,但以藏並沒有真的下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