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赫佩爾仰望馬爾科時亮晶晶的眼神,以藏暗自嘁了一聲,收手停下了。
赫佩爾抬著頭,看著獨自一人飛過來與以藏彙合的馬爾科——張揚的青色羽焰裡,混雜著些許明亮的黃,明明是白天,卻依舊能看得出那個男人身披著焰光。
那是不死鳥的焰光。
注視著馬爾科的赫佩爾,感受到了熟悉的某種振顫,隻是這一次,沒有庫讚及時遮住她的眼睛,一直緊盯著馬爾科的赫佩爾,徹底獸化了。
在貓頭鷹隻有黑白灰的世界裡,渾身燃燒著焰光的男人,吸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聽】得到!
是不絕的鳴叫,是不死鳥悠揚的哼鳴。
與上次不同,這一次,赫佩爾並沒有兩個視角。
莫名昂揚的情緒,促使她大笑著扇動翅膀,從甲板上一躍而起,直衝馬爾科而去:“【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啊!不死鳥!”
上頭的赫佩爾,忘記了完全獸化的時候最好不要笑。
自帶恐嚇效果的笑聲,再次震翻了一片海中的遊魚,戰船和貨輪上,也有受不住的海賊翻著白眼昏倒。
以藏驚疑不定的看著衝天而起的赫佩爾,突然想起什麼的他,急忙回頭去看也在甲板上玩耍的幼崽們。
與他想象的不同,這些小孩子,像是完全沒有被笑聲影響,他們擠在船沿旁邊,新奇的望著盤旋在上空的兩隻大鳥。
確實很大,赫佩爾現在完全展開雙翅,已經足足有七米多,快要到八米了。
那些淺棕色的紋路,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無限接近飛羽位置的金,這讓她看上去像是一隻有著金色花紋的白貓頭鷹。
這隻貓頭鷹開心的,睜著她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明明脫口而出的是用來打招呼的禮貌用詞,卻用一種要把馬爾科撕碎的氣勢攻了上去。
在翅膀劃過天邊的糖果雲時,那些軟白的雲,被淺淺的鍍上了一層薄金色。
轉瞬間,雲朵被拉伸成了箭矢的模樣,追隨在赫佩爾的上下左右,一起向馬爾科衝去。
很有些萬箭齊發的意思。
而赫佩爾,用現學現賣的半吊子流櫻纏繞在鋒利的鉤爪上,在高速衝刺的加持下,一個旋身,倒轉著飛踢,狠狠蹬向了滿臉問號的馬爾科。
馬爾科:這難道是現在年輕人打招呼的方式嗎?她確實在說‘你好’對吧?
看著小姑娘興奮的眼神,馬爾科也笑了起來,他並沒有避開這次攻擊,而是屈膝蓄力,也用攻擊回應了她。
當然,是並沒有用太多力氣的弱化版。
“鳳凰印!”
啊,他也有給招式取名字。
兩爪相撞,赫佩爾隻堅持了兩秒不到,就被馬爾科反方向踢飛了。
但是她的雲箭,也順利的把馬爾科紮成了篩子。
插了一身箭矢的不死鳥,笑著扇了一下他絢爛的翅膀。
更多的青焰,從本應該是傷口的地方燃起,竟是直接把那些雲箭化解掉,身上更是連個洞都沒留下。
被踢飛的赫佩爾,早已在空中翻身騰起,她也揚了一下自己的羽翼。
失去雲朵作為載體,原本依附在其上的金色卻並沒有消失,在得到赫佩爾的指令後,這一次直接與風擰成了一股繩,竟是借著原本就在馬爾科周身的優勢,將他綁了起來。
被風繩束縛的馬爾科,看著已經抓住繩子另一端的赫佩爾,短暫的“咦?”了一聲。
赫佩爾翅膀發力,在空中大力的旋轉著將風繩扯下,馬爾科被重重的輪向了貨輪的甲板。
不過,在即將砸進甲板之前,馬爾科及時的掙脫了束縛他的金色繩子,自己翻身卸了個力,最後輕巧的落下了。
沒有得到攻擊指令的淵浮在一邊,沒有上前的意思,它仰頭看了會盤旋著飛行的主人,覺得自己也應該有翅膀才行。
於是它照著赫佩爾的獸化形態,把自己也捏成了一隻大貓頭鷹。
原本被馬爾科吸引注意力的赫佩爾,看到了在一旁嘗試起飛的淵。
覺得有趣的她俯衝下去,直接紮進了淵不詳的顏色裡,像是套了件藍黑色的能量外罩,赫佩爾就這麼帶著淵,在空中輾轉翻騰了好一陣。
那些被馬爾科震碎的金色,在赫佩爾俯衝下來的時候,也順勢追了上去,重新回到了赫佩爾的飛羽上。
馬爾科站在以藏身邊,跟他一起看著徜徉在糖果雲裡吃棉花糖的赫佩爾,摸不著頭腦的問以藏:“……啊?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了喂?”
“不是很明顯嗎,她投注在你身上的注意力,被那個會xiaxia叫的小東西和棉花糖轉移走了。”
突然“盛寵”又轉瞬“失寵”的馬爾科,失笑著感慨:“看來我的吸引力也不過如此yoi。”
等那種迷之上頭的感覺褪去,像是終於醒了酒,落回甲板的赫佩爾,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她看著放鬆的站在那裡的菠蘿頭男人,冷靜的重新打了個招呼:“喲,我是赫佩爾,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讓我們忘記吧。”
因為一直可以【聽】到不死鳥好聽的哼鳴,所以赫佩爾總想也跟著哼哼兩聲。
她深吸一口氣,一巴掌拍在了又想獸化的臉上。
這個被動技能過於活潑了,她還以為夜遊神會更嚴肅一點,原來這麼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