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賭場,被赫佩爾硬生生變成了演唱會現場。
她的身後站滿了給她應援的賭客,那真是男女老少齊上陣的豪華場麵。
地位高也好,地位低也罷,在這一刻已經沒有區彆了。
反正大家都已經是有錢人。
西裝革履的老先生,可以跟湊不齊一雙鞋子的小夥子勾肩搭背;珠光寶氣的年輕女士,也可以跟兩鬢斑白的老婦一起挽著手跳舞。
此刻,除了臉色慘白的荷官,在這張賭桌麵前,再沒有一個人不快樂。
快要嗨翻天的大廳,吸引了一笑的注意力。
他結束了自己的輪|盤遊戲,打算去聽聽發生了什麼。
一笑拿起自己的導盲杖,拄在地上敲了兩聲。
之前因為跟著他選顏色而大賺一筆的人,急忙殷勤的為他引路。
這可是財神爺,不能讓財神爺摔著了。
一笑就這樣,被“追隨”他的賭客們,簇擁著來到了赫佩爾所在的大廳。
“呦西,這一輪我要賭大。”
“聽到沒,快選大!”
“噢噢噢!!大大大!!我也賭大!”
“奇跡啊!請再次光臨吧!哈哈哈哈哈!”
一笑站在人群的後方,安靜的聽了一會。
他又用盲杖輕輕點了一下地麵:“這邊似乎也很有趣,聽得老夫也想賭一局。”
站在他前麵的賭客聽到一笑的自言自語,熱情的轉過身拍拍他的肩:“嗯?大叔你也要加入嗎?來來來,我跟你說,跟著這個大美人一起選!保你沒錯!”
“哈哈哈哈是啊!咱們隻要押她贏就好了!反正輸了也有十倍的賠款!嘿,不加入簡直是傻子啊!”
在暴富光環的照耀下,即使是往日最刻薄的人,也展露出了親切的一麵,沒有人嘲諷看不見的一笑,也沒有人覺得他是來分走自己財富的。
因為有赫佩爾坐鎮,所以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輸家,唯一受到傷害的隻有莊家,但是誰會在乎莊家賠了多少錢呢?
他們搖頭晃腦的搭著彼此的肩膀,高舉著侍者端來的烈酒,一起碰杯慶祝。
“乾杯乾杯,你好啊百萬富翁,哈哈哈哈哈!”
“哦!這個稱呼真棒!很不賴嘛你這個有錢人,啊哈哈哈!”
赫佩爾注意到被賭客們讓路走進圈裡的一笑,她一邊將籌碼山全部推進大,一邊跟一笑打招呼:“喲,大叔,你不玩輪|盤了?我還尋思一會去你那也玩兩局呢。”
一笑在熱心賭客的張羅下,也把他的籌碼擺在了大的位置。
他閉著眼睛,順著聲音轉向赫佩爾的方向:“這邊實在是很熱鬨,聽得老夫也有點心動了,哈哈哈。”
赫佩爾端起自己點的咖啡喝了一口:“老夫?不是吧大叔,你連一根白頭發都沒有,乾嘛自稱老夫,心態要年輕點才行啊。”
就在赫佩爾還想跟一笑多聊兩句的時候,賭場的負責人舉著正在通訊中的電話蟲,也擠進了人牆裡:“讓讓,讓讓!喂,鴞!我們東家要跟你聊聊!”
赫佩爾又喝了一口咖啡,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等著那個負責人“跋山涉水”的走到她麵前。
給她應援的賭客們,被一句‘東家’嚇得醒了酒,他們後知後覺的想起,這裡是白胡子海賊團在罩的島嶼。
在一片竊竊私語中,赫佩爾淡定的接過電話蟲:“摩西摩西,什麼事?”
電話蟲裡傳來馬爾科的聲音,還是那麼有氣無力的感覺:“差不多可以了,小鳥,彆太欺負他們了喂。”
赫佩爾挑眉,看著同樣頂著一個菠蘿頭的電話蟲:“哈?我欺負誰了?”
她用閒著的另一隻手,抓了一大把籌碼,向後拋向了人群裡,高聲問他們:“我欺負你們了?”
“沒有!!!”
人們被從天而降的大額籌碼迷花了眼睛,邊搶邊胡亂歡呼著。
“如果這也算是欺負!請務必每天都欺負我!!”
“就是就是!快點欺負我吧大美人!!!”
坐在一旁的一笑,聽著高喊虎狼之詞的賭客們,微妙的抿了下嘴。
而赫佩爾則是一臉囂張的,對著電話蟲繼續說道:“聽到沒,我可沒欺負人。”
馬爾科手裡的電話蟲,將赫佩爾挑釁的表情學得出神入化,看得馬爾科青筋直跳。
赫佩爾又往人群裡拋了一把籌碼,在一片鬼哭狼嚎的背景音裡,慢悠悠的對馬爾科說:“好了,不要在意這些小事,說點正經的。”
她翹起二郎腿,將籌碼全部推向小之後,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還真是賺了不少錢呢,已經可以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宴會了。呐馬爾科,把白胡子海賊團,全員,都帶來火山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