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場負責人逐漸呆滯的目光裡,赫佩爾笑眼彎彎的發出邀請:“我想過節,但是最近沒有節日可過,所以我打算自己開個溫泉嘉年華,是狂歡節哦,要來參加嗎?一起來玩吧~”
“……你該不會,從一開始就打的這個注意吧?”
“嗯哼,你在說什麼?貓頭鷹聽不懂誒。”
赫佩爾這邊打著電話,那邊也沒落下賭大小,在這東拉西扯的幾句話的時間裡,她又把自己的籌碼翻了幾番。
在發現這混世魔王跟東家是舊識的時候,賭場負責人已經麵如死灰,腦海裡已經出現了自己化身乞丐沿途乞討的幻覺。
“快點來,尤其記得帶上你老爹,白胡子海賊團的諸位想來的都可以來,一起來開宴會吧~放心,養得起!”
放下豪言壯語的赫佩爾,拍了拍自己的籌碼山,被她拍倒的籌碼劈裡啪啦的散落在桌麵上,好聽極了。
她沒等馬爾科再回話,就直接掛斷了。
赫佩爾將電話蟲拋回在一邊裝雕塑的負責人手裡:“你剛才叫我什麼?嗯?瘋子?”
咦咦咦?她她她她她怎麼知道的!
負責人磕磕巴巴的試圖圓過去,就在他絞儘腦汁想要翻篇的時候,赫佩爾已經把她已有的全部籌碼賭在了大上。
“朋友,這一局我要是再贏,你可就一無所有了。”
已經破大防的荷官,麻木的搖著骰蠱,他已經想開了,反正最差不過是還一輩子債,有白胡子海賊團的庇佑,他是不會被賣為奴隸的。
負責人雙目圓睜,因為過於驚恐,連原本卷翹的小胡子都要嚇直了:“等等等等等!”
然而荷官已經打開了蓋子,乾巴巴的宣布了結果:“哦,是大,恭喜。”
喀嚓。
啊,是理智裂開的聲音。
轉瞬間一窮二白的負責人,覺得自己已經走上了末路。
赫佩爾在玩的,一直是贏家翻倍的賭大小遊戲,所以越滾越多的籌碼,逐漸向一個更可怕的數字奔騰而去。
賭場負責人表情空白的,看著再次把所有籌碼都押在大上的赫佩爾,撲通一聲跪下了,他鬼叫著:“小祖宗!我的小祖宗!彆再賭了!賭博是不對的!你家大人沒有告訴過你遠離賭博嗎!賭博就是惡魔!是惡魔!!!”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讓家裡人知道我在乾什麼。”
赫佩爾對著賭場負責人露出了一個“惡魔”的微笑:“賭完這一局就收手,嗯?”
一笑老神在在的跟著押了大,他靜坐在喧鬨的賭桌麵前,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個黑色幽默。
原來賭場老板,也有大喊賭博可恥的一天。
荷官再次打開了蓋子,他安詳的看著骰子的點數,平靜的報出結果:“嗯,還是大。”
賭場負責人捂著心臟躺倒了,他拒絕去計算那個天文數字。
赫佩爾在“追隨者”狂熱的歡呼聲裡,伸出腳,踢了踢負責人的小腿:“彆躺著,起來乾活了,你現在可要給我打工還債。我要買下這座城市的三天,聽到沒,給我組個全島的嘉年華局,乾的漂亮點。”
赫佩爾隨便抓了一把籌碼,撒在負責人的肚子上:“我要過狂歡節。”
能夠爬到賭場老大的位置,腦子和實力缺一不可,或許還需要一點運氣。
顯然火山島的賭場老大,也是這樣一個狠角色。
雖然他表現得一直很詼諧,但那何嘗不是一種保護色。
畢竟,白胡子也好,鴞也好,無論哪一邊,都遠遠超出了他可以應付的範圍。
明明身在同一個時代,明明就坐在麵前,但負責人時常覺得,他們不在一個世界。
束縛著他的規則,束縛不了他們。
負責人躺在地上,仰視著悠閒的喝著咖啡的年輕女人。
他聽懂了她的潛台詞,原來如此,看來他還是有一點運氣在的。
負責人再次戴上了那個冤大頭的麵具,表情誇張的從地上彈了起來。
他將撒在自己肚子上的籌碼收好,雙手握拳,雙眼仿佛燃燒起充滿鬥誌的火焰:“不就是組織個大型嘉年華麼!小菜一碟!!”
他微微彎腰,湊近赫佩爾,比了個貝利的手勢:“就是這個資金,嘿嘿。”
赫佩爾指向那個倒黴荷官:“讓他幫你算算欠了多少債,從債裡倒扣直到抹平,再多的就從我的籌碼裡出。”
她大手一揮:“三天三夜,吃喝住免費,溫泉免費,都算我頭上!”
“好的好的!那這個狂歡節,從什麼時候開始?”
“嗯?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赫佩爾示意賭場負責人看向她身後的賭徒:“這還不夠狂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