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賭局,賭的是我的生死,賭我能不能活著走出福爾夏特島。”赫佩爾笑嘻嘻的展開了雙臂,給了那些軍艦一個特寫,“【生】的賠率是1賠6,而【死】的賠率是1賠16,快點下注吧,我親愛的雜碎們~”
屏幕後的觀眾都是地下世界的各方首領,以及那些高坐王位的領頭人,但赫佩爾依舊無所顧忌的叫著他們雜碎,而被稱呼為雜碎的人也已經習慣了。
這就是Miss.Dionysia的風格啊,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參加她的遊戲,彼此都是老熟人。
隻能說習慣果然很可怕。
“當然,我們是有公證人的。所以無論我是死是活,都不會影響到你們賺錢或賠錢。”她拍了拍手,做出熱烈歡迎的姿態,“有請我們的公證人登場!”
被送報鳥艱難拖著的大屏幕瞬間亮起,摩爾岡斯的大臉懟在了眾人麵前,“哦!MyHoney!要是你能讓我也去現場該多好!這種BIGNEWS就應該要我現場報導才對!”
時隔多天,到底還是沒能磨成功,不能親臨福爾夏特的信天翁委屈得很,但他很快就振作了起來,開始對著鏡頭叭叭起自己作為公證人的職責。
在一片混亂之中,波魯薩利諾慢悠悠的抬起了自己佩戴著黑色電話蟲的手腕,“哦~這裡出現了意外狀況。咦?奇怪了,怎麼接不通呢~”
火燒山:“……那是竊聽電話蟲。”
“耶~原來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火燒山抽了抽眼角,他閉上了嘴,決定跟著一起裝傻。
而鼯鼠在看清送報鳥身上都掛著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後,就已經明白了赫佩爾的意思。
這是一份在拖延時間的約束。
就像是在故意挑釁諾靈頓一樣,赫佩爾用的,也是人性二字。
想要炮擊島嶼?
可以啊,開火啊。
就讓海軍和世政的臉麵隨著福爾夏特的平民一起被炸飛吧~讓大家好好瞧瞧被人們“信任”著的政府做了什麼好事~
諾靈頓當然不會在乎所謂的聲譽與臉麵,可他的主子們在乎。
區區一島的人命、區區一萬的海兵、區區兩個逃犯,怎麼可以與世政的口碑相提並論呢。
無光之處,想做什麼都行,可天光之下,他們就必須是“正義”的。
所以在回到暗處之前,這座島尚且安全。
赫佩爾在等澤法和戰國做出各自的選擇,在出結果之前,隻能先讓世界幫忙盯著這座島了。
不過無論戰國最終有沒有鬆口,她都已經給澤法準備了pnB。也就是說,就算戰國不給調令也無所謂,反正她留下的貨輪已經足夠使用。
拯救民眾這種事,果然還是讓專業的來辦吧,她就是一個通緝犯,專業不對口嘛。
赫佩爾將鬼泣從刀鞘中拔了出來,像疊buff一樣的先是纏繞上了一層武裝色,緊接著又纏繞上了一圈黑紅色。她將這把似是燃燒著黑焰的妖刀指向了波魯薩利諾,“友情提示,我準備的電話蟲可不止天上這些。你當然可以將它們都打下來,但這座島上的【眼睛】無處不在,我們可是被無數人一起注視著喲~”
“耶~真可怕啊~現在的年輕人都奇奇怪怪的~”有腳步聲從後方傳來,黃猿回過頭,這次是真的有些驚訝,“嗯?你也來湊熱鬨嗎?”
“嘻嘻嘻,參謀部那個老東西,不是好奇各位中將會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嗎?”赫佩爾接過話,“如果他能活著等到你們回去的話,你們可以告訴他。”
貓頭鷹與那個帶著禮帽的男人對視了一眼,又笑眯眯的看向了鼯鼠,“你們從我這裡得到了喬拉可爾·米霍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大劍豪,是不是很開心?”
在赫佩爾把極光旗下的貨輪改裝成移動商場之後,這個被稱為“鷹眼”的大劍豪便成了極光的常客。
他那個平時出行會乘坐的小型帆船和棺材也沒什麼區彆,裝不下太多的物資也沒什麼動力係統。要赫佩爾說,若不是米霍克本身實力超絕,他應該早就已經餓死\\渴死\\被風浪拍死\\被深海漩渦絞死之類的才對。
在沒有風的時候,他真的不是在用刀劃船嗎?
總之,喜歡獨行又愛到處遊蕩尋找對手的鷹眼,這兩年幾乎與極光商會的貨輪綁定了,那些移動商城實在是方便,他很滿意。
赫佩爾對泰格說他們是朋友,但其實這隻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她跟米霍克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就連這次邀請也不是她本人發出的。
她隻是讓對應的負責人幫她捎帶了一句話給剛好在偉大航路上漂著的鷹眼——有個能同時與五位劍術高手交戰的機會,來不來?
於是赫佩爾一分錢沒花,就這麼把正無聊著的鷹眼給叫了過來。
你瞧,諾靈頓,這也是人性。
除了那些爛大街的弱點以外,還有這種超脫於世俗算計的純粹之人,他們才不會理會這些事情背後都彎彎繞繞著什麼東西。
隻是這裡有戰,他恰好感興趣,於是便來戰。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