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布魯布魯。”
“喀嚓。”
“什麼事?”
“咳,鼯鼠啊,你管管你外甥女,這兩年就先彆折騰了吧。”海軍就是再家大業大,也扛不住赫佩爾這麼接連不斷的禍害,他們需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也是給新生代們足夠的成長時間。
鼯鼠撩起眼皮看了眼戴著元帥同款青蛙眼鏡的電話蟲,“怎麼?這次不找庫讚去了?”
被殷殷期盼著出山的鼯鼠中將不知道,自己剛才用‘怎麼’這兩個字反問戰國的時候,那比起揶揄更像是挑釁的表情與赫佩爾真的是一模一樣。
這大概就是血緣的力量吧。
戰國轉了下視線,他繞過這個問題,拋出了新話題來轉移鼯鼠的注意力,“哦?原來你知道他們兩個的事情嗎?看你一直沒有反應,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嗬,找庫讚去?去乾嘛?給她打下手嗎?
“嗬。”鼯鼠發出了戰國心底的同款冷笑,“為什麼不知道,他收斂過嗎?”他眼睛又不瞎。
舅舅大人轉了轉手裡的圓珠筆,他神色淡淡的在麵前的文件上簽著字,“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反應,把庫讚揍一頓?”
沒養過女兒的戰國元帥隻能靠想象推測,“至少會有點生氣?”
“可能是有一點吧。”鼯鼠瞥了眼擺在辦公桌一角的合照,“不過那是佩妮喜歡的人,既然她喜歡,我又為什麼要去阻止她。”
就因為他是長輩,就可以隨便去對小輩的感情指手畫腳嗎?
以“為你好”之名?
“要是她突然喜歡上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渣滓,那我大概是會去找她聊聊。可那是我外甥女,你是覺得她沒有判斷能力,還是覺得她會對區區一個男人百依百順?”
戰國抽了抽嘴角,他突然覺得這兩個詞放赫佩爾身上有一種要命的諷刺感,莫名瘮得慌。
“不就是個海軍大將,想要就要了,她開心就好。”舅舅大人淡定的翻著下一份文件,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兒。他覺得自家外甥女看上誰都很正常,彆說是一個,就是佩妮同時看上了十個,鼯鼠也不會說什麼。
與在學習和修煉上的嚴苛態度不同,舅舅大人在私人感情這方麵對赫佩爾完全就是溺愛級彆,他濾鏡厚著呢。
“行吧,看來是我多餘了。”戰國將自己的眼鏡摘下,然後從抽屜裡拿出軟布擦拭起來,“總之,你記得去看看她在搞什麼名堂。多少管管她吧,鼯鼠。”戰國將話題拉了回來,他不輕不重的點著自己的嫡係部下,“秋收冬藏。雖然新世界的氣候混亂不堪,可現在畢竟是冬天。”
戰國將擦拭乾淨的眼鏡重新戴了回去,他又喝了一口自己的花茶,對麵前的電話蟲緩慢說道,“可還下著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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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聲音很大,但其實赫佩爾並沒有真的下重手,她收著力氣呢。
艾斯在宴會吵鬨的背景音下逐漸蘇醒,他有些渾噩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赫佩爾的背影後下意識的邊往後縮邊捂住了自己頭頂的大包。
而在意識到自己居然下意識後縮之後,他又賭氣的翻身而起,湊到赫佩爾旁邊坐了下來。
暴躁的小惡魔從他溫良的外皮下探出了一隻手,“你怎麼又揍我!”
“嗯,很好,還是這個調調比較熟悉。”赫佩爾咬了一口手裡的炸雞腿,不得不說紅發海賊團的那個廚師手藝真的很不錯,“你突然那麼‘知書達理’讓我很不適應,總感覺你像是被誰奪舍了一樣。”
其實赫佩爾知道艾斯的性格為什麼會產生180°的轉變。雖然這個小崽子本性勉強能跟溫柔搭上一點邊,但其實這家夥真的沒有薩博那麼溫和。
他爪子利著呢。
這份變化更多的是因為薩博“死”了,所以他把薩博的一部分按在了自己的身上,既是紀念自己的兄弟,也算是另類的不讓路飛失去他超級喜歡的“溫柔哥哥”。
但是薩博他沒死啊,那艾斯背負個什麼勁,他做自己就足夠了。
赫佩爾將裝著炸雞的大木碗放在艾斯麵前,“嘗嘗拉基的炸雞?那個特製調料超讚。”
艾斯有些鬱悶的一手一個大雞腿,他默不作聲的嚼了半天後,突然彆扭的問赫佩爾,“……你是在生氣嗎?”
“可能是有一點吧。”赫佩爾不知道自己與遠在千裡之外的鼯鼠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不過想想既然是你要去做這件事,那我就不阻止你了。”她大概能猜到一點艾斯非要咬著白胡子不放是因為什麼,那畢竟是他父親曾經的對手。
赫佩爾看了眼有些呆住的艾斯,沒再聊這件事,“等你跟白胡子之間比出結果之後,記得來找我一趟,我送你個驚喜禮物。”
貓頭鷹又咬了一口炸雞,她漫不經心的掃視過在場的其他人——薩博的新身份太過敏感,不適合現在提起。而且看艾斯目前這個心心念念著要去取白胡子項上人頭的魔怔勁,現在告訴他真相隻會讓他變得鬆懈。
那可不行,這頓揍他必須得去挨。“包”治百病,死心眼什麼的,還是早捶早清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