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世界會議(1 / 2)

庫讚被戰國叫了回去,因為那場萬眾矚目的世界會議,終於要再次召開了。

而三大將作為海軍的最高戰力,自然是要鎮守在最重要的地方。不過他們也是輪班的,畢竟總不能都跑去瑪麗喬亞,卻讓本部變成空殼吧。

世界會議一共7天,平分在三大將身上剛好是2、2、3,順序依次是黃猿、青雉,和赤犬。

沒錯,倒黴蛋薩卡斯基因為過於靠譜,被戰國安排了壓軸和多領一天差事的重任。不過隻有赫佩爾覺得他倒黴,薩卡斯基對多出來的那一天並沒有什麼感覺。

喬雷爾被赫佩爾從東海叫了回來,她要他陪她一起去參加會議。

說實話,喬雷爾對這個命令,是稍微有那麼一點抗拒的。但即便是抗拒,喬雷爾依舊按時出發了,甚至比赫佩爾本人還要提前抵達淵之國,反倒是發出命令的赫佩爾自己出現了遲到的狀況。

之所以約定在淵之國見麵,是因為赫佩爾十分過分的將淵之國直接開到了新世界一側的紅港附近。

她的這個行為讓世政高層一晚上沒睡好覺。

因為在世政眼裡,她的那個淵之國,比起國家,更接近她的武器。

赫佩爾這是相當於直接把一個能隨時開啟國家戰爭的巨型武器放到了世政家門口,這擱誰都受不了啊。

於是世政發出了譴責的文書,可惜那份文書遭到了赫佩爾的譴責。

淵之國的女王十分霸道的回絕了世政的要求,“你們是在歧視淵之國嗎?怎麼,我天上金白交了?”

作為出手大方的超·富有加盟國,赫佩爾使用了鈔能力,於是世政啞火了,他們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請動了鼯鼠中將,希望他不要以海軍中將的身份出席會議,而是以淵之國王族的身份“陪伴”赫佩爾出席會議。

鼯鼠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因為他知道雖然這次看著動靜大,但其實什麼都不會發生,赫佩爾這是故意嚇唬他們呢。

換好禮服的赫佩爾推開化妝室的門,她的專屬妝造師早已等候在屋內,不過赫佩爾最先注意到的是同樣站在這裡的喬雷爾。

她順著他剛才急忙移走的視線看向自己的首飾盒。

喬雷爾剛才在看一對綠色的歐泊耳墜。

“喜歡?那就戴上。”

喬雷爾不耐煩的扯了下自己的領帶,他彆過頭,“嘖,老子又沒有耳洞。”倒是沒再推說什麼是不是女款。

赫佩爾鉗住喬雷爾扭到一半的頭,她捏著他的下顎骨強迫他把頭扭回來。在喬雷爾抗拒的較勁下,赫佩爾直接將武裝色纏繞在自己的發絲上,然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給他紮了兩個耳洞。

血珠順著傷口滾落到他的肩膀,在衣服上砸出一小團嫣紅的痕跡,“現在有了。”

赫佩爾鬆開他的下巴,轉手又去扯他的衣領,“你那串石頭項鏈去哪了?怎麼沒帶?”

喬雷爾神色微妙的捏著自己的耳垂,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跟著換了話題,“那種地攤貨怎麼可能戴去馬林福德,老子又不是第一次去參加世界會議,那幫渣滓是什麼德行老子最清楚了。”

他嗤笑一聲,“總不能給你丟臉吧。”

赫佩爾直接忽略了喬雷爾長篇大論的“廢話”,她將那對歐泊耳墜塞到了他的手裡,“去戴上,然後換身衣服,包括你那個寶貝項鏈,我知道你一定帶在身邊,都給我戴上,我要看。”

“穿這麼素做什麼,你平時的衣服都比這個強,白長一張那麼好看的臉,趕緊去換一身。”

然而被反複催促的喬雷爾並沒有動,他緊抿著自己那張唇形十分好看的嘴,“……不用。”

於是倔強的外交大臣被自家國王一腳踹在了肚子上,直接被踢飛了出去,“囉裡囉嗦的煩死了,趕緊去給我換,這是命令!”

赫佩爾不滿的抱著雙臂,俯視著倒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喬雷爾,“區區一個世界會議也值得你猶豫?你當我是擺設?”

“我倒是很好奇,是不是真的還有不長腦子的人敢來惹我不痛快。”貓頭鷹斜睨了敲鐘人一眼,“又不是帶你去度假的,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乾活。”

“嘖。”

Mr.敲鐘人煩躁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他也沒在意自己被踢的這一腳,喬雷爾自己爬了起來,轉身往男更衣室走。與碎裂的表盤不同,那對被他握在手中的歐泊耳墜被保護的很好,並沒有因為撞擊而出現損壞。

妝造師一直淡定的候在一旁,她對自家國王時不時的毆打外交大臣這件事已經習慣了。與其擔心王與大臣之間的關係,不如抓緊時間再思考一下一會的妝容組合。

哪有妝造師不喜歡給美人上妝的,她們家國王陛下可是大美人,她會好好享受這個過程的!

看著莫名燃燒起小宇宙的妝造師,赫佩爾走向靠椅的動作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走向化妝台。

……算了,隻是國民的小樂趣而已,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寵著她了。

熱情高漲的妝造師圍著赫佩爾忙活了小半天,等赫佩爾終於被放出化妝室的時候,她居然已經開始感到累了。

她居然會感到累!?

但效果顯然是十分喜人的。

被精心編起的盤發上佩戴著象征著王權的皇冠,有全套的海藍寶首飾點綴在她的頸部與腕部,加了鑽石流蘇的海藍寶耳墜更是熠熠生輝。香檳色露背禮服上有著細閃,在明暗變換的光線下反射著如水波般流轉的碎光,白色的羽毛披肩被隨意的掛在雙臂上,蓬鬆柔軟的羽毛中和掉了赫佩爾身上偶爾會流露出的壓迫感,好歹讓她看起來不再那麼難以接近。

本就明豔的五官被妝造師精心描畫後,像是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武器”,至少妝造師本人已經捂著心口倒下了。

這一整套行頭下來,讓站在全身鏡麵前的赫佩爾覺得自己不是去開會,而是要去走紅毯。

她對著走過來的泰格轉了一個圈,“效果怎麼樣?”

“很棒。”泰格非常捧場的誇著她,“要帶權杖嗎?”

剛想拒絕的赫佩爾腦海中突然劃過薩博手拿水管的模樣,“ennm,帶上吧,那東西好像還有點用處。”比如,用來掄個人什麼的。

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喬雷爾往前走了幾步,“結束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著什麼急。”赫佩爾將喬雷爾從頭打量到尾,活像是在檢查作業,“你這一身倒是讓我想起了咱們初次相遇的場景,雖然是戰損版。”

到底還是有些收斂的敲鐘人沒有選他平時最愛的那些濃鬱顏色,而是穿了一套白色的禮服,不過他選了一件酒紅色的深V襯衫作為內襯,與他被斯摩格揍的那天穿的衣服很相似。

喬雷爾似笑非笑的抗議,“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忘掉。”

他並沒有將禮服的上衣係上扣子,而是就那樣鬆垮的披在了肩頭。那條用紅繩編織的項鏈果然回到了他的脖子上,隻是那些被編在紅繩裡的綠色小石頭已經有些磨損了,與他戴在耳朵上的歐泊耳墜完全不能相比,看起來非常不和諧。

但赫佩爾與泰格先後評價道,“你還是這樣看著順眼。”

“還是這樣的你更讓我感到熟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喬雷爾已經不再有那些暴發戶佩戴首飾的習慣。但其實他本就沒有這種“習慣”,那隻是他曾經的一種保護色而已——他要讓自己變得粗魯、惡劣,他要給自己貼上新的名為暴發戶的“標簽”,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生存下去。

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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