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世界會議(2 / 2)

因為黑暗有了新的主人,所以即便陽光依舊沒有照到他的身上,他也不會再在黑暗裡踟躇。

隻是到底裝了20多年,裝扮好改,性格卻不好改,那些假的逐漸變成了真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尖銳又惡劣的人。

“你的朱瑾呢?”赫佩爾看向喬雷爾空著的前胸口袋,“不戴了?”

“……啊,不戴了。”

他其實也沒那麼喜歡朱瑾的。

赫佩爾點點頭,不再跟喬雷爾聊這些裝扮上的事。她接過泰佐洛拿給她的黃金權杖,握在手裡試著掄了兩下,“怪不得薩博喜歡拿水管當武器,手感確實不錯。”

泰佐洛:“要加長一點嗎?作為武器的話這個權杖有些短。”

“好呀,那就拜托你了。”

他們這最不缺的就是金子,泰佐洛把手搭在權杖上,直接把原本不到一米的權杖延伸到了一米五,順便還給赫佩爾加了點花紋在上麵。

貓頭鷹看著突然變得精致起來的權杖,有些新奇的感慨,“突然發現,我身邊好像人均造物大師啊。”

佩羅斯佩羅和一期就不用說了,他們兩個簡直就是專家。喬雷爾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雕刻也很厲害,那顆以假亂真的手術果實讓她記憶猶新。現在連泰佐洛都可以進軍工藝界混個設計師當當了,隻有她,至今還是個連貓貓頭都畫不圓的手殘黨。

手殘黨·赫佩爾將權杖拄在地上試了下高度,“還是有點矮,直接加到一米八吧。”

身高剛好一米八的喬雷爾木著臉看向赫佩爾手裡跟自己一邊高的權杖,突然產生了某種自己也被她捏在手裡的錯覺。

他有理由懷疑她是故意的!

赫佩爾滿意的甩了兩下新權杖,她扭頭看向正在散發奇怪氣息的喬雷爾,“走吧,咱們該出發了。”

貓頭鷹用空著的另一隻手順了下被喬雷爾斜放在一側肩膀上的長發,明明剛說過不是帶他去度假的赫佩爾,扭頭就改了口風,“權當是一場秋遊,放輕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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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泡泡吊艙之前會從紅港的主乾道路過,那裡通常會有記者守在兩邊,所以可能會有些采訪……不過這一點已經不用再考慮了。”反正都是自己人。

喬雷爾走在赫佩爾身後一步的位置,給她簡略的講著世界會議的流程,“會議一共七天,但其實都是在爭些沒什麼用的廢話,嗬,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吵得很。”

“不過在會議開始之前,所有參會的王族和護衛會先在內城的社交廣場說些更沒用的廢話,不用理會他們。那裡會布置些餐點,可能唯一的優點就是味道還不錯。”

年少時沒少跟隨當時尚且寵愛他的父親前來參加世界會議的喬雷爾,一點點給赫佩爾講著些看似沒用但其實十分細節的東西,“以你現在的地位和價值,隻要不去跟那些魚缸腦袋起正麵衝突,基本可以在盤古城橫著走。”

踏上紅港的土地後,喬雷爾有些恍惚的看著從地麵浮起的樹脂泡泡——沒想到這輩子真的還有再次踏足這片土地的機會。

剛剛被赫佩爾安撫過的靈魂再次不受控製的尖銳起來,那個滿是諷刺與惡意的標誌性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臉上,連帶著講解的語氣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平靜,“哈!不過他們一定不敢讓那些豬玀與你相遇!”

喬雷爾的笑意逐漸加深,“除非他們想親手再捧出一位‘五皇’!”

赫佩爾對突然犯病的喬雷爾適應良好,就像其他人對偶爾突然犯病的她適應良好一樣。她的核心團隊都是心理有點問題的病人,大家都差不多,誰也彆嫌棄誰。

“啊!是淵之國的女王!天啊她好美!!!啊啊啊啊!!!”

“哪裡哪裡?哦我的天啊!!!女神!!!!”

紅港的居民擠在道路兩側,他們早已把這每四年一次的世界會議當成了某種節日,對前來參加會議的國王們如數家珍,甚至偷偷成立了各自的後援會。

總之就是異常熱情。

赫佩爾在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中踏上了那條中心道路,全副武裝的盔甲士兵守衛在兩側,攔著那些市民不讓他們越界。

於是赫佩爾真的品出些在走紅毯的感覺。

她感興趣的挑眉,在又途徑一個高聲尖叫的小姑娘時,很給麵子的停了下來,然後在喬雷爾呆滯的目光中直接站在道路中心擺起了pose。

在她站定的下一秒,快門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那些閃光燈密集得過分,將站在赫佩爾身後的喬雷爾也晃了個徹底。

Mr.敲鐘人再次有些應激的煩躁起來,說實話,他討厭記者。

“喂~那位淵之國的外交大臣~快來看這邊~”

熟悉的聲音響起,喬雷爾順著聲音回頭看去,果然是掛著記者證的一期正在向他揮手,她舉起自己手中的照相機,“真是個美麗的人~快笑一笑~讓我有個好頭條吧~”

喬雷爾沉默了一下,他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相對溫和的笑。老天保佑,還好他長得實在是很好看,所以這個僵硬的微笑依舊十分上鏡。

一期拍完照片後,跟喬雷爾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轉身回到摩爾岡斯身邊,跟他一起采訪其他王族去了。

喬雷爾站在原地看了會一期的背影,嘴硬的在心裡又強調了一遍:他討厭記者!

明明不算漫長的道路被赫佩爾走出了遙遙無期的架勢,喬雷爾早就“拋棄”了赫佩爾,他正坐在士兵們搬過來的椅子上,直接在泡泡吊艙附近等起了她。

喬雷爾百無聊賴的轉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曾經那些戴了滿手的首飾,不過都是為了將這個戒指“藏”起來而已,因為這是一個女款的婚戒。

雖然敲鐘人滿臉的不耐煩,也確實真的很不耐煩,但他其實是很認真的在【等待】。因為他知道,赫佩爾大概是在【聽】什麼東西吧。

她很少去做多餘的事,因為並沒有太多時間能留給他們去做多餘的事。

……時間啊。

喬雷爾仰靠在椅背上,自下而上的仰視著矗立在身後的紅土大陸。

嘖,他也沒看出那個小鬼到底哪裡有值得被期待的地方啊,為什麼一定要等他出海?明明就是個扯後腿的小白癡,就算沒有他……他們這一路不也就這麼過來了嗎?

憑什麼非他不可?

赫佩爾的笑臉突然出現在喬雷爾的視線裡,她笑眯眯的問他,“你這是練頸椎呢?”

“……嘖,還不是你太慢,老子都要等發黴了!”

赫佩爾拍了拍喬雷爾的漂亮臉蛋,“隻是發黴而已。”

“洗一遍再曬曬太陽就行,又不是入土了。乖,彆撒嬌。”

“……老子沒有撒嬌!你是聾嗎?!!”

貓頭鷹笑嘻嘻的囫圇揉著敲鐘人的腦袋,把他那頭順滑的長發揉成了雞窩,“確實有點聾,要不,你給我治治?”

比如,敲個鐘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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