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2 / 2)

“你沒有姓氏。”

赫佩爾與墨丘利同時有些訝然的望向薩坦,隻是他們驚訝的點不太一樣。

但薩坦隻是點到即止,這便已經足夠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會聽不懂。

貓頭鷹放下素描本,她支著頭,斜倚在自己的懶人球裡,“彈簧卷,你覺得姓氏和名字哪個更重要?”

薩坦抬頭看了眼高處的虛空王座,“姓氏。”

於是赫佩爾也跟著抬頭看了眼那個綁著綠色緞帶的王座,她突然語出驚人的問道,“墨丘利,你想坐上去試試看嗎?”

金發的五老星眼皮一抽,他斜睨了赫佩爾一眼,“沒有人可以坐在虛空王座之上。”【說謊】

【說謊!!!】【嘭!!】

夾層裡的存在比赫佩爾更快的回應了水星的話,它撞在那張被塞在蝴蝶結的麵具上,將夾層捶得震天響。

“說點有用的,你說的這句我知道。”赫佩爾同時跟虛空王座和墨丘利說起了話,反倒把向她拋出橄欖枝的薩坦扔在了一邊。

她又單獨問了水星一遍,“姓氏和名字哪個更重要?”

墨丘利沒有看向虛空王座,而是頂著自己那張方塊臉回視著赫佩爾,“姓氏。”【說謊】

赫佩爾坐在兩個態度截然相反的星星之間,十分放鬆的舒展著她的大長腿,她順著聲音一點點的摸索著盤古城的深處,將這間大廳之外的人一個個聽了過去。

就快找到了。

TA就在這裡。

【找到她!!這是你的失職!!】

貓頭鷹挑眉看了虛空王座一眼,她一翅膀扇了過去,將那團隻會瞎嚷嚷的東西扇回了夾層深處。

她的失職?她失的哪門子的職?過去的事跟她有一貝利關係麼?

“伊姆大人,有三位五老星前往了王座之間。”

“嗯。”

赫佩爾轉了下視線,她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很遠,但還不夠遠。

聽得到。

是被彙報的上位者。

啊啦,是你麼,我親愛的對局者。

‘原來你也是本不應存在之人啊。’赫佩爾在各路觀察她的視線中突然低笑起來,‘多有趣啊,居然是兩個本不應存在之人在下棋。’

於世界而言,它本不需要你這個世界之主,亦不需要我這個外來的客人,可咱們兩個不僅存在著,還拿它當起了棋盤,還真是有夠過分的,對不對。

赫佩爾跟著音響裡的旋律哼起了節奏,她看著向她走來的庫讚,看著他身上為【人】的裝扮,“做人好啊,比鬼怪強,也比鬼怪幸福。”

她伸手搭上庫讚遞過來的手掌,借著他的力從懶人球裡站了起來,“來跳舞吧。”

“不畫了?”

“嗯哼,畫完了。”赫佩爾在庫讚的手裡轉了個圈,“等我裝上鏡子和畫框,全世界最棒的手工藝品就誕生了。”

貓頭鷹向看向她的卡普拋了個飛吻,然後在卡普滿臉嫌棄的表情裡摟住了庫讚的脖子,“會是個好禮物的。”

‘呀,布蕾呀,你可是我九死一生才交到的好朋友。好、朋、友、嘛,總是要兩肋插刀才行的。’

貓頭鷹抱著她的大將,暗自盤算起了自己手裡能給PnB當助攻的人都有哪些。

B要比A的成功率高,高得多,可B差一場天時,怎麼辦,要等麼,還是用勢?

……不,還不到用勢的時候,那就再等等,至少……先看看王棋究竟為什麼是王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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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淵之國的女王喜歡年紀比她大的男人,且最好是海軍。

王族之間總是有一些自己的交流渠道,老牌國家之間更是對彼此的一些小癖好心知肚明,所以赫佩爾喜歡在海軍裡找情人這件事,在國王們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她的這種行為甚至讓他們感到親切。

一方麵,有私欲的人更讓人感到真實,削弱了赫佩爾自身的“完美感”,讓她走下了“神壇”。

另一方麵,赫佩爾的這種行為,讓她回歸了“人群”,他們終於在她的身上感知到了同類的氣息——他們都是不完美的,有**的,會犯錯誤的人類。

人們對同類的包容度總是很高的,甚至會主動為同類找借口,因為他們會做性質相同的事,他們需要互相包庇。

隻有利益一致的時候,才有成為共同體的可能。

五老星裡也大多對赫佩爾的小癖好喜聞樂見,喜歡在海軍裡找情人,總比喜歡去海賊裡找情人要安全的多。隻是這份喜聞樂見,並沒有出現在本就掌管著軍事的“金星”身上,因為赫佩爾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為愛情衝昏頭的女人,她從不掩飾自己對權利的野心和**,亦不曾掩飾過自己對海軍的區彆對待。雖然是無稽之談,但他確實在這種無形的拉鋸之中感到了某種被針對——赫佩爾想要替代他。

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本不應對這種注定不會成功的算計感到壓力才對,畢竟赫佩爾不是天龍人,她不可能成為五老星。更何況,【五老星】本就特殊,是不會讓外人來繼承稱號的,因為外人無法保證對伊姆大人的忠誠。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赫佩爾這場派對針對的是世政,或者說,是五老星裡的金星。

大家都以為,她是想要成為五老星。

這對下界的國王們來說是利好的。世政一直被天龍人壟斷著高層的位置,幾乎就是一言堂,哪個國王會傻到去相信“外人”能平白無故的給自己謀利?

但若是五老星之中出現了“自己人”呢?

聽起來似乎是天方夜譚,可,那是赫佩爾啊……萬一呢?似乎是可以賭一把的。

而在世政眼中,他們對赫佩爾這一係列行為最終目的的推測,與國王們差不多。

迦治不理解世政是怎麼忍下赫佩爾明目張膽的挑釁,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搞清楚世政的遊戲規則。

可赫佩爾在很多年前就發現了,世界政府的行為模式裡藏著一條底層邏輯——他們隻重視結果。

過程如何是不重要的,手段高明或惡劣亦不重要,隻要完成了上麵布置的任務,那就可以判定為成功。

世界政府並不是一直一無是處的,這個龐然大物在幾百年間也確實做過些正事,甚至做過些可以被稱之為傳世之功的事情。就拿最簡單的兩點來說,他們統一了貨幣和文字,這是一份天大的功勞。這個世界,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差異,有時候比人類和動物之間的差異還要大,更遑論中間還摻雜著各式各樣的宗教與本土文化。在這種極端複雜的前提下,還能做到統一貨幣與文字,就說明世界政府真的有作為世界·政府而努力工作過。

可它的功有多高,過就有多大。

可以說世政這幾百年來每一次突然的不做人,都與它那個“隻要結果”的底層邏輯有關。

赫佩爾這次正是利用了他們的底層邏輯,踩在結果上反推出的瓦史托德計劃。

既然五老星之上還有一個不存在的人,且顯然五老星本身就是守護這個秘密的防線之一,那麼她想要成為五老星這件事在知情者眼中就注定不會有結果。

那在世政真正的掌權者眼中,赫佩爾為此所做的任何事就都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既然都是無用功,那又何須費力去在意,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

小醜麼。

赫佩爾在rodroll的音樂裡露出了一個十足的大笑,與當初她拍在戰國辦公桌上的小醜們如出一轍。

“要來玩抽鬼牌嗎?鬼怪們!”赫佩爾從沙灘褲的口袋裡摸出一副撲克,她站在舞池中央快速的洗起了牌,那副撲克在她的手中聽話的上下翻飛著,“按我的規矩來,抽到小醜的人就是輸家,要表演節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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