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鳥又背著他乾了些什麼!難道當共犯本身也是被算計好的一環嗎??!可惡啊!!有不好的預感!!有十分不好的預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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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一個本就不應該存在的王,並不能對這個糟糕的世界產生太多的正向影響。
事實上,【王】的消失,不過是解放了【五老星】而已,其他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等級依舊森嚴,製度依舊陳舊,世政與海軍之間的關係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所以吃掉王這件事,重要,卻也不重要,但它必須發生。
隻有發生了,世界政府才能從一個句號變成一個逗號,得以被繼續書寫規則。社會形態的更替永遠不可能是和平過渡,也做不到瞬間邁開極大的步子,那樣隻會讓秩序走向崩散,最後又被倒擠回錯誤但熟悉的舒適圈。
所以赫佩爾打算自己去做五老星,去做那個等著被革命軍推翻的人。
按理來說,自上而下的改革,與自下而上的革命,永遠不會發生在同一個國家裡,但赫佩爾覺得,這件事未必不能發生在這個世界,因為這裡有她在。
她可以去做那個不可能存在的人。
【沒有不可能】
這是她從路飛身上學到的東西,她的夥伴用最精準的破壞教會了她這件事——連戰國與阿鶴都做不到精準打擊赫佩爾布下的局,那個臭小子卻輕易的做到了,而且精準到差點直接毀了瓦史托德小隊的兩個核心。
如果失去了靶靶和模仿,那今天就會走向另一個結局,那大概是她被另一個王吃掉的結局。
所以,沒有不可能,一切都會發生。換句話說,要接受發生的一切,她要接受,伊姆要接受,甚至包括這個世界。
它,同樣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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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歲的生命,不應該消逝在盛夏。
盤古城已經分出了勝負,所以馬林福德,也該出現結果了。
戰國被赫佩爾三言兩語的“請”回了本部,去開那些他並不是特彆想開的“盲盒”。
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戰國不同,薩卡斯基在元帥離開馬林福德的這段時間裡是跟了全程的,所以他已經知道這座島之外的世界正在經曆史無前例的大混亂。
此時此刻,外界比馬林福德更需要海軍,十分的需要!尤其是西海!
在聽到鐘聲後,在淵之國“做過客”的赤犬便明白,這就是她當年跟他提過的“終結與開始”。
世界政府的陰影已經終結了,現在輪到她來成為新的陰影。
新陰影的棘手程度完全不輸於舊陰影,或許還要更可怕,但在麵對這位黑夜的主人時,薩卡斯基卻再不需要克製與隱忍,他明白從鐘聲響起的那一刻開始,纏繞在海軍身上的荊棘便已儘數褪去——枷鎖已開,鐐銬已落,與鐘聲一起回蕩在馬林福德的,還有屬於海軍的自由。
他們現在可以儘情的去追尋自己的正義,真正的正義,去思考海軍究竟是什麼,究竟是在為什麼而戰。
‘我要成為金星才行,我看不得海軍被磋磨的樣子,要知道從上輩子開始我就對軍隊有濾鏡。’
‘……’
‘沒錯,就是這樣。繼續保持沉默,去做你的赤犬,但在鐘被敲響之後,你就可以做薩卡斯基了。’
當初被赫佩爾“請”去淵之國做客的赤犬,被她拉到那座鐘樓下麵參觀了終結與開始之鐘,她隨意的拍著他的肩膀,跟他講著自己的野望。
‘你們三個大將的正義都蠢得要命,這大概是大環境不好惹的禍。但是沒關係,植樹造林嘛,我最在行了,當年可是在羅格鎮拿過錦旗的。’她輕飄飄的拍著他的肩,像是在哄什麼幼崽午睡一樣,‘等我把環境改造一下,你們就可以重新找到自己了。’
‘所以在鐘聲響起之前,做你該做的事,但不要來妨礙我。不過在鐘聲響起之後,就要去做你想做的事,即便妨礙到我也無妨。’
‘這是來自金星的承諾。’
“當——!”
與馬林福德的奧克斯大鐘不同,淵之國的黃金鐘是另外一種聲音,它更加悠長。
“——當!”
“當——!!”
“——當!!!”
鐘聲陣陣,回蕩在淵之國,也響徹馬林福德。
那聲音順著映像電話蟲傳遍四海,竟像是萬鐘齊鳴。
“流星火山!!!”
鐘已響,岩漿不再需要沉默,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要快點把這些海賊解決掉,然後去支援其他的海域!!
海軍應該出現在那些地方!而不是這個毫無意義的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