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淩晨了。
一絲陽光撞破暗藍色的天幕,陽光很快像折扇一樣穿透進來,斜斜的投射進窗戶內。
A正悠哉悠哉的躺在滑椅上報刊,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眾人早已經疲憊不堪,就屬他最輕鬆。
他在獵場內沒有被屠夫或者新娘追殺過,快樂得像旅遊。
中介已經困得不行,尤其是他還受了傷,撐不住昏睡過去了。
短短幾個小時內,已經死亡了三人,甚至還有兩個是死在隊友手上的。
唐南洋看了看A,獵場內還剩下自己和中介兩名逃生者,他想怎麼處理?
中介可不知道蛋卷是屠夫的——A也沒打算告訴他。
蛋卷和A在經過兩個小時的長談後,蛋卷似乎徹底放下心來——認可了A能幫助自己逃離搜捕隊。
所以他很愉快的去幫A尋找道具去了。
但是……
唐南洋有些疑惑,A幫助蛋卷,真的隻是為了逃生者道具嗎。
他明明……對道具一點也不熱衷啊。
看不透。
“A大人。”
此時的蛋卷從門外推門而入,似乎沒有理他們兩個人的意思,將一個袋子放在了桌上,手上還拿著一幅畫。
“這就是所有的道具了。”
讓唐南洋有些意外的是,蛋卷手中的那幅畫竟然是《林中的安德莉娜》。
畫中的女子淡淡的笑著,散發著迷人的光輝。
這竟然是逃生者道具?
唐南洋瞪大了眼睛。
A隨手接過其他道具,挑挑揀揀拿了兩個,將畫丟了回去,解釋道:
“畫上有追蹤器,帶不出去的。”
“那你拆掉它。”蛋卷有些懶得提著這個半人高的畫掛回去,隻要A願意,追蹤器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拆。”
“……那你不能用掉它?”蛋卷一點也不想再走一趟。
“放回去。”
“……”
蛋卷拿著畫看著A,似乎有些幽怨。
A抬頭,和蛋卷對視了兩秒。
蛋卷欲言又止,眼神中帶著些許無奈,但不再浪費時間,移開了目光。
兩人短暫的眼神交流結束,蛋卷默默的拿著畫走了出去。
唐南洋看不到兩人的目光交戰,盯著畫若有所思。
那幅畫……作為道具,在獵場結束後,還有沒有效?
“啊對了。”
蛋卷剛要走出去,A又叫住了他。
“怎麼了?”蛋卷再次回頭,語氣疑惑。
“資料上說,你有一個哥哥?你哥哥的照片……和中介大叔很像啊。”
蛋卷微微一愣。
他轉頭看向了中介和唐南洋。
中介已經睡著了,唐南洋在他的目光下識趣的跑到了房間的另一側,
他們應該聽不到談話。
蛋卷回過頭來,語氣極其冷漠。
“算是吧,我的哥哥……他曾經卷了我們所有的錢拋下了重病的我去逍遙快活了。”
蛋卷咬牙切齒。
“我找了他三年……這次竟然碰上了他,他應該就是我最想弄死的人了,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周華又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我就先把他眼睛挖掉了。”
蛋卷語氣中帶著森然的血腥,雖然他在其他方麵不算優秀,但在行凶和心理狀態上,已經算是一個標準的屠夫了。
A愣了愣,微微一笑。
這倆兄弟,還真有意思。
他的資料上……關於大屋的部分,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幾乎痛苦得無法生存。
A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蛋卷微微搖頭,帶著恨意離開了房間。
自蛋卷走了之後,房間內又恢複了開始的沉默。
獵場還會有多久?
漫長的等待。
“阿洋。”A突然轉過身來,側著躺在椅子上淡淡的看著唐南洋。“玩個遊戲吧。”
唐南洋抬起頭,有些不明所以。
A微微一笑,指尖藍光一閃,赫然是一張信息卡。
是……自己的信息卡?
“離獵場結束,還有十秒。”A戲謔的看著唐南洋。
什麼?
唐南洋愣了愣,隻見A猛地後退了一下,瞬間和唐南洋拉開了距離。
“九……”
A淡淡的笑著,左手夾著那張卡,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這是要自己……去搶?
唐南洋反應過來,迅速拉進自己的身位逼近了A,右手製住A拿卡的手腕,左手如風般襲了過去。
A十分輕鬆的抽手而出,另一隻手輕輕鬆鬆的打開了唐南洋的手臂。
“七……”
唐南洋連續進攻幾次不果,順手將滑椅一推卡住A的走位,自己從另一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