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屍體?
奕洲和律師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疑惑。
南麻在這裡麵還扮演著這個角色嗎?
男子還在碎碎念叨:
“但我哪信啊!嘿,想利用我報搜捕隊倒是有可能……我知道她是楊家二小子綁來給老太太做陰婚的料子,我哪敢帶她走啊。”
“村裡頭就隻有一條路,沒有人帶根本走不出去,這女的就在村裡想著法子求人帶她出去,但是沒人理她,不知道最後咋樣了,估計被楊家人找到,給領了回去吧……但是吧,她這辦法子確實不錯,我就想著,能不能乘著這個空當,把那具屍體給偷回來。”
聽到這裡,律師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敢在搜捕隊的眼皮底下作死……這貨也是要錢不要命。
不過,他們買賣的那具屍體既然出現在了張家的墓地,那麼就表明男子的計劃成功了。
下葬具體的過程他並不感興趣,奕洲抓住男子,將他提了起來:“關於藍麻,你還知道些其他的嗎?”
男子嚇得不輕,嘴裡吐字的速度更快了:“我隻知道她是被楊家抓來換陰婚的,我把屍體偷回去後,那個女人就沒用了……應該被放了吧?”
但是她已經死了。
奕洲想起了錄音裡的內容,眼神毫無變化。
不知道什麼原因,綁架藍麻的男人並沒有囚禁藍麻,讓她可以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他甚至沒有拿走藍麻的手機,隻是拔掉了藍麻的卡防止她求救而已。
這對於被綁來當做陰婚“料子”的藍麻來說,自由度有點過高了。
奕洲盯著麵前的男人陷入沉思,藍麻很可能是做了什麼獲得了加害者的信任,讓他並沒有做出太過殘忍的事情。
一路上她做過無數次的求助。
隻是求錯了人。
在這種以買賣女人為生的村子裡,她的求助不會換來村民們的任何幫助……反之,隻要她敢逃,全村的人都會來追回她。
任何一個人都是眼線。
以至於後來藍麻隻能冒險當著加害者的麵傳遞暗號。
然後……失敗了。
奕洲將快要被他掐斷氣的男子丟下,男子急促的呼吸著,連咳了好幾聲,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兩人——圓盤的功能已經過去,饒是男子再傻也知道他麵前的人不是一般人。
“你……你們是來審判我的……神嗎?”
“你們會殺我嗎?”
律師沒有回答地上扭成一團的蟲子,對著奕洲感慨道:“這村的人好像和我們這些冷血的屠夫沒有什麼差彆啊……”
甚至比屠夫還要漠視人命。
奕洲敷衍的點點頭,對著律師道:
“要放嗎?”
這裡畢竟是律師的獵場,奕洲先問了一下獵場主人的意見。
“不尊重女性的低等動物,還是死了好。”律師抽出彎刀,細細撫過,有些沉痛的說道:
“但我們隊長的原則是,不殺遊戲之外的普通人。”
“所以?”
“所以……”律師將彎刀遞給了奕洲,拍了拍他的肩,用十分堅定的眼神看著麵前的年輕屠夫:“交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