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Y國某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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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
“天哪!”
“他有生命特征了……實驗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真不可置信啊……這簡直是神跡。”
他在培養倉裡睜開眼,透過半透明的黏液,看到三個模糊的白色影子在他麵前忙活著。
“時間差不多了,放他出來吧。”實驗人員帶著狂熱的激動之情:“見證A的誕生!來吧!”
“會不會太早了一點?”另一個中年女人皺著眉說道:“A的意識還很薄弱。”
“不用擔心,他的學習力可是人類中最頂尖的,完全不是問題。”
培養倉的液體逐漸抽空,麵前的玻璃罩子逐漸打開,在實驗人員期待的目光中,他噗通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麵前的男人從喉嚨裡迸發出A聽不懂的嘶喊:“怎麼會這樣?”
“雖然A的身體年齡已經達到19歲,但是,他的心理年齡和嬰兒無異。”另一個人拿著報告表寫著:“我們需要教會他最基本的東西……從走路和吃飯開始。”
“……”
A聽著男人們發出他聽不懂的噪音,躺在地上觀察著四周,一點多餘的動作也沒有。
麵前人的交流,他完全聽不懂,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記住了麵前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的被人拉起,坐在了座位上,那些人吵嚷了一會,決定了什麼後,很快消失在了他的麵前,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他坐在沙發上思考著,微微抬起了手,逐漸分辨出“它”和“我”的概念。
他打量著四周。
沒有太多除了他自己以外的“異物”,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桌麵上有兩個圓圓的,色彩豐富的物品,這是這個環境內唯一吸引他的東西。
門被打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過來,A看著她,沒有任何反應。
她走到了他麵前,微微彎下了腰,順著A的目光,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物體。
“A。”女人臉上露出一個讓他覺得舒適的表情:“你想吃個蘋果嗎”
A沉默的看著她,女人微笑的拿起了麵前的異物,放在了A的手上。
A驚訝的發現,這個物體可以被他拿在自己手上,和自己掌心的皮膚緊緊的貼在一起。
麵前的女人搖了搖手,將A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她再次和善的笑了笑,用手拿起另一個蘋果,輕輕咬了起來。
這讓他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似乎可以……掠奪不屬於她的東西?
“來,跟著我一起。”女人耐心的看著他,不斷示範著動作,嘴巴輕輕的放在了蘋果上:“咬,咀嚼。”
對方不斷重複的動作讓A有了模仿的想法,他將手上的蘋果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嘗試般的啃噬了一口。
僵硬的咀嚼後,A學著吞咽了下去,驚訝的發現他也可以做到。
空蕩蕩的胃裡有了食物之後,饑餓感便瘋狂的湧了上來,他皺著眉頭吃著,直到麵前的女人苦笑著阻止了他:“蘋果核是不能吃的……算了你也不懂,我來給你切吧。”
麵前的物體形狀在女人手指間發生了變化,等到他們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A看著麵前的蘋果,眼裡湧過濃濃的疑惑。
“A……來,站起來。”女人將手放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拉了起來。
A一個趔趄,整個人倒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A,站起來。”女人拍了拍他的後腦勺,柔聲說道。
A沉默了一會,似乎理解了對方的意思,觀察著對方的姿勢和站立所運用的肌肉,忽的推開了女人,身形晃了晃,竟然真的站了起來一瞬,但他很快又直直的往後倒了下去,似乎沒有運用好腿部的肌肉。
“A,你很棒。”女人笑著誇讚了一聲:“但還不夠好,你應該學得更快。”
A躺在沙發上,漆黑色的眸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三天很快過去,女人會經常會帶著各種各樣的表格來到A麵前,測試A身體的健康程度,經過三天的相處後,A大致也能聽得懂女人的一些手勢信號和基本語言了。
“A,我們來做個基本的測試:記住它們。”女人拿著紙張,不大的a4紙上密密麻麻布滿了上萬個字體和各類的符號,女人微笑的給A看了一眼,旋即迅速收起。
“寫下來。”
她做了個轉移的手勢,A猜測著,學著她的姿勢,拿起旁邊的筆,迅速默寫了起來。
“記憶力沒有問題。”女人看了眼A的情況,在檔案上打了個勾。
筆尖在紙上劃過,A平靜的看著她記錄,仿佛一切都與他不相乾。
“A,你為什麼不說話呢。”女人深深歎了口氣:“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A看著她,漆黑的的眸子裡沒有任何波瀾,他確實已經學會了一些基本的語言交流,但是,作為人類之間用來傳達意識的語言,應該要非常嚴謹才對。
那麼……他應該叫麵前的女人什麼呢?
媽媽嗎?
他微微張了張口,猶豫這個詞是否正確,但門口傳過來一絲輕微的響動,一個腳步聲由遠至近,女人很快抬頭看了過去。
來的是五個人,或許是他們的步伐太過統一,所以才讓人產生是一個人的錯覺。
最前麵站著一個威嚴高大的中年男人,他身上的服裝不同於A和女人身上穿著的白色大褂,身後漆黑色的大氅由特殊的材料製成,他打量了一眼A,讓A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