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所用的身體是你的影子,但是我卻不是你的影子。”
那人輕笑著,那張和蘇長風一模一樣的臉上帶著些許戲謔。
借物賦形。
莫名的,蘇長風心中生出了這個想法。
這個想法來源於前身的記憶之中,是在酒館裡套取信息的時候聽到的。
聽上去似乎很高端,但是卻並非什麼高級手段。
一般道士所用的紙人紙馬都是借物賦形的手段。
但是這種手段的施展也要分人,就像召喚黃巾力士一樣,尋常道士隻能召喚一兩個,但是仙人卻能撒豆成兵。
“你可以稱我為東君。”
看著蘇長風有些疑神疑鬼的表情,東君有些乏味的撇撇嘴。
東君,日神也,主司光明。
這個東君自然不可能是傳說中的太陽神,待在這個地方的人,能和東君聯係起來的隻有那個傳說中陰陽家的四大護法之一。
“你就是我那孽徒新招來的助力?”
東君看著蘇長風,帶著些懷疑。
“隻是未免有些太弱了。”
蘇長風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弱嗎,跟對方比起來,似乎確實挺弱的。
眼前的這並非是東君本尊,隻是他借物賦形的道具罷了,但是這道具卻偏偏能給蘇長風勢均力敵的感覺。
這樣看來,他確實挺弱的。
“她怎麼跟你說的?”
一揮手,兩人出現在一間古樸的屋子裡。
屋子很古樸,甚至已經落了很多灰塵,東君眉頭輕皺,袖手一翻,屋子內的諸多凡塵儘皆彙聚到手中,在離掌心三寸的地方不斷凝聚成一個小球。
最終,小球凝聚到乒乓球這麼大,被他隨手扔到屋外,落到地上發出‘咚’的響聲。
他坐在一旁變得光潔的椅子上,示意蘇長風同樣坐下,根本沒有什麼高人的風範,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
“她說自己的屍身滋生出惡念,然後依附到三百六十五棵桃樹上……”
蘇長風坐到椅子上,將楚月對自己所言一一講了出來,沒有絲毫的隱瞞。
隨著他的講述,東郡的神色也在不斷變化著,一會兒嘲諷,一會兒懷念,一會兒嚴肅,一會兒思索。
最終,他歎息一聲,和蘇長風講了另一個故事。
在那個故事裡,楚月還是楚月,卻沒有所謂的惡念存在,而這一切都是楚月這位公主所策劃的。
“屍解仙其實並不是一條好路,但是我卻彆無選擇。”
他如是說道。
“大秦看似如同大日照耀四方,但是據術士占卜,大秦國運並不長久,當年武安君坑殺趙國四十萬降卒,試圖以血為祭保證大秦國雲綿年,但是卻不想那四十萬惡念太過凶猛,自己的氣運遭到衝擊,甚至危及大秦。
為了不牽連太多,武安君不得不自殺以慰亡靈,而這就給了大秦軍事上凶狠的一擊。
我等身居高位,借助秦國氣運修煉,同時也和秦國緊密聯係在了一起,之後嬴政即位,更是善於殺伐,雖然連年征戰有帝皇之像,但是刀兵之氣更是折損了國運。
雖然成仙之後聽說他在一統六國之後建造了阿房宮和長城鎮壓國運,但是那長城每一塊磚石上的哀嚎的亡魂每日每夜都在詛咒著大秦,又如何能鎮壓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