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似乎沉浸在往日的輝煌之中,臉色沉痛。
“我等必須早日與大秦脫離關係,否則待到其亡國,等待我們的就是魂飛魄散的結果。
不得已,我去找了有緣人兵解成為屍解仙,但是承了她的因果,就必須要度化她也成為屍解仙,這就是一脈傳承。
本來是沒什麼差錯的,雖然楚月是楚國餘孽,但是礙於大秦的國力,貌似也放棄了向大秦複仇的想法。
但是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陰陽相衝之法泄露,否則哪裡還有這些事情?”
提起楚月,東君臉上全是悔恨,但是悔恨之中卻又帶著一絲驕傲。
這一絲驕傲被蘇長風敏銳地察覺,然後記在心底。
果然,雖然口上說著孽徒,言語上也是對楚月身份的不屑,但是對於這個弟子,他還是有著幾分感情的。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傲嬌?
至於陰陽相衝,蘇長風則是想到了那一具具蠟像。
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但若是逆亂陰陽……
果然,東君提起了這件事。
“楚月命格不好,命犯太白,遭刀兵之氣,需日日夜夜參拜以緩衝命格的反噬,雖然兵解成仙,但是卻並不能使得這種反噬減弱幾分。
成仙之後,解決此時其實有三種方法,上策為以命格為符,刻印於熒惑之上,雖然困難但是能徹底解決這一反噬;中策為混淆陰陽,以一十八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女子為祭,使得自己的命格展開與太白的連接,雖然徹底但是異常麻煩;下策則是取自身屍骨,建一百零八位神像,代替自己日夜參拜,雖然簡單但若是屍骨被毀,那麼昔日所積攢的殺伐之氣就會全部堆積到自己身上,立刻身死道消。”
“可是我之前已經將她的屍骨損壞了,為什麼她卻沒有死?”
聽到下策蘇長風原本還有些震驚,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下策和自己所見根本不符。
“這就是她的目的所在。”
東君深深的看了一眼蘇長風,伸手在半空中畫了個圓,一塊金銀鑲邊的鏡子出現,懸浮在半空中。
麵向蘇長風的那一麵鏡子上刻畫著陰陽魚的圖案,雙目之中道韻閃爍,很是不凡。
他再一揮手,鏡子上陰陽魚緩緩轉動,恐怖的圖案出現在鏡麵上。
那是一片早已凋零乾枯的樹木,上麵沒有一絲一毫綠色的痕跡,周圍的土地也早就變成了死寂的蒼白,皸裂出深深的傷口。
而在那片樹林之中,一座灰白的屋子站立著,屋子之中,有著一塊石桌,石桌上擺放著幾篇乾枯的花瓣,隱隱約約可見一絲粉紅色,而在石桌旁,一個身著粉紅色紗衣的女子安靜地坐著。
正是楚月。
鏡中的畫麵繞著楚月轉了一圈,而後猛然拉升,像是攝像機一樣將下方的場景映入其中。
黑色,全部都是黑色。
以小屋為中心,之前所見的一切粉紅色全部消失不見。
除了最邊緣將所有黑色包裹的幾點粉紅色,鏡麵中,再無一絲雜色。
“這……是什麼。”
蘇長風語氣艱澀的問道。
其實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聽聽專業人士的回答。
或許他的心中,依舊有著一丁點的奢望。
“這就是你之前所見到的桃花源的真正景象。”
答案被東君毫無感情的吐露出來,蘇長風也癱倒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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