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蘇長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到了一個方麵大耳,雙手過膝的漢子身上,看著他眼中若有所思的光芒,蘇長風收回了目光。
原來如此。
“軍師教我!”
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如此循環往複,最終,墨離再也忍受不住,徑直從主位上走下來,快步走到賈詡身前,開口說道。
他的目光裡充滿了熱切,認真的盯著賈詡,雙手緊緊地握著賈詡的手,似乎抓住了整個世界。
…………
賈詡的計策就在眾人之前被他詳細的掰碎了講了出來。
如果一切都按照他的說法發展,那麼到最後能夠勝利的必然隻剩下墨離。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一切都按照他所說的發展。
賈詡的計策裡,這件事情其實並不怎麼麻煩,最主要的就是墨離能夠表演好‘忠君愛國之人’這個角色。
在這個計策裡,墨離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暴露出來自己,隻有將自己摔先暴露出來,那麼再接下來的力量的積攢之中才越能簡單的隱藏起來。
墨離能夠倚仗的力量並不多,飛熊軍算一個,但是隻有五千人的飛熊軍在這個世界裡根本算不得什麼,更逞論其實它真正成立的時間還沒有達到一年。
所以,墨離的力量是脆弱的,從另一個方麵來看,哪怕是他主動暴露出來自己,也不會有其他的勢力去攻打他,區區隻有五千人的力量,隻不過是一場戰鬥都可以解決的貨色,自然引不起他們的重視。
然後便是惡感的問題,也許當姬公涅活著的時候,他的手下可以說是為虎作倀,是十分可恨的角色,但是墨離不同,在姬公涅活著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做出來任何對不起其它人的事情,也就是說,哪怕同樣是姬公涅的手下,但是他卻是不遭人恨的那一種。
在另一方麵,墨離的父親乃是三公之一,雖然已經去世,但是之前他所留下的人脈卻還依舊存在,也許拿這些人脈來讓他們支撐自己稱霸天下是個問題,但是讓他們來幫助自己和手下沫條生路卻不是什麼問題——動動嘴唇的事情。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人們都是健忘的,也許在這個時間,麵對墨離的請求,他們會十分豪爽的回答下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交情和人脈就不是那麼好用的了。
而賈詡的意思也很簡單,在這些所有有價值的東西尚且足以使用的時候,就讓這些東西在自己手中發揮足夠大的價值,也許在現在的目光裡看上去是虧了很多,哪怕是換成未來的目光也是如此,但是這就是發展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除此之外,在這些東西準備完畢之後,他們這些人之間的聯係也要變得隱蔽起來,畢竟比起暗中勾結交流的組織,一個個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人怎麼也不會引起警惕。
在一切準備好之後,那麼墨離的角色就算是構造完畢,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的所作所為就已經固定好。
“你們明白了嗎?”
賈詡看著在場的諸人,輕咳一聲,問道。
“我已經明白了。”
墨離點點頭,鄭重的回答道。
此事不由得他不鄭重,畢竟關係到自家的身家性命和未來的發展。
“我等也是。”
“既然如此,那麼就暫時先按照這樣安排,之後有什麼計劃再暗中聯係。”
“好!”
…………
大雄寶殿內。
蘇長風趺坐在蒲團之上,看似靜心的輕輕敲擊著木魚,平靜的聲音通木魚傳播出去,到了大雄寶殿的邊緣卻又神器的折返了回來,看上去非常神奇。
木魚聲回蕩在大雄寶殿內,沒有絲毫擴散出去。
賈詡的計策非常好,甚至以蘇長風的智慧,在裡麵根本找不到一點錯誤,但是賈詡對於在場的幾人卻是不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場的幾人之中基本上都是和自己同一批的冒險者。
或者說,除了蘇長風外,在這裡的所有人基本上都不明白對方的身份,這也是蘇長風所疑惑的地方——冒險者混淆之法可以說是模糊了此次副本之中的所有冒險者該有的形象,隻要他不是特意將自己放置於一個非常容易暴露自己地方,說出不該說的話,那就是異常難以暴露的,那麼問題也就來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蘇長風將一個人的身份揭露出來,那麼會出現什麼狀況?
當然,就算是想要這麼做那也應該是在最後的階段了,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又何必去做呢?
木魚聲禪定幽靜,蘇長風已經越來越有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了,用不了多久,在佛教文化的熏陶下,他肯定會變得越來越有氣質,也越來越容易蒙騙他人。
腰杆微微直起,木魚聲戛然而止。
在蘇長風身後,一個鬼影一樣渾身漆黑的身影從寺廟內的陰暗處鑽出來,手裡捧著一封書信。
這是墨離手下傳遞書信的信使,不知是什麼人,但是他說值得信任,雖然所有人都不明白,但是看他篤定的模樣,也就由他去了,畢竟除了他,沒幾個人在乎戰爭的輸贏。
“什麼?申候已經攻破三路諸侯,衝著鎬京而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