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1 / 2)

紅雙喜[七零] 烏鴉老道 11691 字 2024-03-23

周文見他這次從外麵回來,對她的態度冷淡了很多。

她一靠近,他就往後退,和她保持距離,並且在屋裡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隔三差五的往外走,到了夜裡很晚才回來。

周文快要氣瘋了,夜裡躺在炕上的臉色,格外的扭曲。

可她不知道,每天晚上,等她睡熟後,宋清河就會撩開簾子看她,並且眼中不知名的情緒一天比一天的濃鬱。

這段時間,他一個不抽煙的人,甚至都在外麵抽上了煙。

……

“周知青,你有看到齊知青去哪了嗎?”

曹珍珍和齊斌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

挖河的活乾完了,現在沒啥活能乾,知青們都閒了下來。

齊斌天天帶著曹珍珍,倆人去鑽棗子林,在棗子林裡他教她學寫字。

曹珍珍隔三差五的給他拿煮雞蛋,還有苞米麵窩窩頭……就連齊斌的衣裳,都是她背著人偷偷的在河邊給他洗的。

知青處的人見他們倆走的這樣的近,已經有閒言碎語傳了出來。

昨個倆人已經拉上了小手,曹珍珍還替他把鏟豬糞的活給乾了。

怕人見到,她淩晨三點多就起來了,楊老漢過來喂豬,還以為是齊斌起個大早乾的活。

今個她大姑過來,拿了半斤肉,她娘剁吧剁吧包了白菜豬肉餡的餃子。

她過來是給齊斌送餃子的,胳膊裡挎著一個籃子,籃子上蓋著一塊碎花方布。

這是她的那碗,她沒舍得吃,全給他端過來了,沒敢讓她爹娘知道。

“珍珍,你又來給齊斌送飯啊?”

周文正在屋裡窗戶下麵的桌子上寫信,抬頭看到站在窗外的曹珍珍。

曹珍珍有些羞臊,點了點頭。

“你過來坐會。”

周文對這個曹珍珍印象挺好的,上輩子她被齊斌給騙了,一個人大著肚子,被村子裡的人說閒話,還要被她爹毆打。

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過錯。

齊斌拍拍屁股走了,去城裡上大學去了。

後麵周文也走了,不知道這個曹珍珍後麵咋樣了。

不過不用想,肯定過的不好。

一個黃花大姑娘被人弄大了肚子,名聲都壞了。

再加上齊斌不願意負責,曹珍珍的處境可想而知。

弄出了這種事,也不全是人家齊斌的錯,曹珍珍也有錯,她錯在識人不清。

按理說,周文是不想管這麼多的閒事的。

可曹珍珍前段時間給她送了半碗年糕,後麵又拿來了兩個大南瓜,還幫她在這拎水,洗床單。

周文給她拿了兩塊紅豆糕,讓她坐在屋裡吃,

“你是不是和齊知青處對象了?”

周文問的很直接,把正在吃紅豆糕的曹珍珍嚇的猛地嗆住了。

她咳嗽了好多下,喝了周文遞過來的水才好些。

周文見她的臉紅的像個猴屁股,低著頭,揪著衣角,仿佛小媳婦似的,心裡已經肯定了。

“周同誌……你咋看出來的?”

曹珍珍原本多活潑大方的一個姑娘,此時聲音小的像蚊子。

這還用咋看嗎?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們倆人之間有事。

她最近天天往知青處跑,以前可從沒有這樣過。

“我也是聽旁人說的,然後猜的。”

曹珍珍聽到她這樣說,整個人更擰巴了,把衣角都快揪破了。

她以為自己瞞的好,但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出來了。

她每次過來知青處,都是打著來找周知青的名義過來的。

給他送吃的東西,也都是拿到她們經常待的棗子林,這次是有點突然,沒有提前和他說,她又怕餃子會泡大,這才急匆匆的來到知青處。

可他沒有在屋裡,她又不好意思問和他住在一個屋的其他知青,見周知青在家,就跑過來問她了。

“周知青,你能幫我保守這個事嗎,彆往外說。”

這個傻姑娘,麵帶懇求。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你和他處對象,為啥怕旁人知道?

再說了,外麵已經有閒話了,你們瞞也瞞不住多長時間。”

周文猜到這肯定是那個齊斌找了個啥理由,誆了她,她才這樣心甘情願的遮掩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是他說,不想讓旁人知道,旁人知道了對我不好,怕旁人在背後議論我。

你也知道,我是個鄉下姑娘,又不認識字,配不上他,可他說了,他不嫌棄我,說這事,我們倆知道就行了。”

齊斌這樣說,曹珍珍還真就沒有多想,甚至還感動的一塌糊塗,覺得齊斌為她著想,為她好。

齊斌對她說的那些話,可不止這些,還說等將來,要娶她當媳婦,要留在鄉下和她一塊過日子。

曹珍珍自小在這長大,知道村子裡的人都是啥樣的,她也不想聽旁人議論她。

那些人嘴裡說不出啥好話來,會用異樣的目光看待她和齊知青之間,這段純粹的愛情。

這都是齊斌說的,曹珍珍可不知道啥是純粹的愛情。

她隻知道,她喜歡他,他也喜歡自己。

周文聽到這樣蹩腳的理由,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如果他對你是真心的,就不應該讓你藏著掖著。

怕你被人議論這種話,壓根不能信。

你現在已經被人議論了。”

曹珍珍見周文懷疑齊斌對她的真心,她急忙維護他,

“他對我是真心嘞,他還教我學寫字,我現在都會寫自己的名字了,還送我本子,還……”

曹珍珍想向她列舉齊斌對她有多好,可說著說著,卡殼了。

好像齊斌除了送給了她一個本子,教她認字外,就再也沒有旁的了。

周文見她說不下去了,就沒有再往下說,而是轉移了話頭,

“之前,我在城裡聽說過一件事,也是下鄉插隊的男知青,在鄉下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又要乾那麼多的活……

後麵,他就和村子裡的一個姑娘好上了,姑娘給他洗衣裳,替他乾活,給他送吃的,那個男知青日子好過多了,給那個姑娘說了一堆的甜言蜜語,還說以後娶她。”

曹珍珍不由得聽入迷了,周同誌說的這個姑娘,和她好像,她在她身上找到了共鳴似的,忍不住追問後麵的發展,

“周知青,後麵咋樣了,那個男知青娶她了嗎?”

“沒有,在一個能返城的機會下,他拋下了大著肚子的姑娘,獨自返城了。”

周文說著,看了她一眼,

“被他拋棄的姑娘,名聲毀了,她爹娘都嫌棄她丟人現眼,沒成家就懷上了娃,對方還不願意負責。

她父親把她吊在房梁上用棍子抽她。”

曹珍珍聽後,心裡忽然變得很沉重,忍不住問道,

“周知青,這個姑娘也太傻了,那個男知青都沒和她結婚,她咋能和他就發生了那種關係啊。”

這要是她,她說啥也不會和人發生關係,即使那個人是齊知青也不行。

這是結婚成了兩口子才能做到事,那個姑娘也太傻了。

如果是她做出了這種不要臉的事,她爹肯定會被氣死,說不定也像周同誌說的那樣,被她爹吊在房梁上打。

她爹是乾過這種事的,她記得她小時候,她大哥還有三哥闖了啥禍,就被她爹吊在房梁上用棍子抽過。

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不把她爹惹毛,她爹是不會下手這樣狠的。

那個姑娘那樣做,這不是往她爹娘臉上抹黑嗎,鄉下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她咋就這麼糊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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