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京都容易。
要想逃出偽帝陸炳治下轄境,不是件易事。
京都就這麼大,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就能殺出重圍,可如今偽帝陸炳的轄境極大,除了三位範圍轄境、雙陽城那邊、趙負商的鳳翔府,大徵天下,其餘地方全是陸炳治下的江山。
齊平川想回到雙陽,艱難至極。
馬兒終究跑不過信鴿。
何況還有八百裡加急快馬送遞陸炳的軍令。
所以齊平川等人再快,也要麵對前堵後追的困境。
出了京都西城門後,一群人縱馬狂奔,繞過了神武衛的駐地,直奔北方而去。
兩點之間,直線最近。
按說要回雙陽,應該是往西北方向。
不過齊平川等人知道,這個時候走西北方向就是找死,必須繞路,儘可能不讓陸炳和禁軍猜到前進的路線。
傍晚時分,離開京都已近百裡。
沒辦法。
馬終究是馬,不是車。
再強的馬,跑上三十公裡左右就要休憩,如果不心疼馬,能持續跑六十公裡到一百公裡,但這快要到極限,馬兒會掉膘,而且很可能會死。
齊平川等人不敢讓馬死。
隻能收著跑。
按照計劃,傍晚會在離京百裡之外的鐵磨鎮外休整兩個時辰,然後齊平川、商有蘇和裴昱帶著幼帝去往建康。
張羞和張煙帶著一標驍騎營老卒向西北而去。
隻是走近鐵磨鎮前,齊平川倏然一驚。
官道上,一騎披甲。
戰馬原地踏步,甩著尾巴打著響鼻。
中年騎士橫槊在身前,雙手抄在胸口,閉著眼宛若雕塑。
落日餘暉打在那人身上,竟讓人生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感。
陸炳的人?!
這麼快?
又怎麼可能如此準確的攔在前路之上。
齊平川茫然了。
勒馬停下,回頭對張煙說道:“有人攔路,你去試試他的斤兩。”
他有點小心思。
萬一攔路的這人很牛逼,是百裡青山或者荒人黑衣軍師那個層次的高手,讓有蘇和裴昱去試探就是找死。
張煙哪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可也無奈。
正欲上前,卻見張羞喊住她,這位廢太後輕輕拉動馬兒走到齊平川身畔,望著攔路的披甲騎士,淡然笑道:“你就是哥樹撼最後的脊梁麼。”
騎士睜眼。
一刹之間,齊平川隻覺這人目光有如實質。
如電一般。
當他睜開眼時,那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越發真實。
齊平川眼花了。
他看見這位騎士身上閃耀著光彩,繚繞著電光,就像婦聯三裡雷神出場一般。
是個英雄!
心中暗暗奇怪,不對啊,在作者君的細綱中,並沒有提及到這一位騎士,哥樹撼在自己救幼帝的過程中,也並沒有什麼作為。
難道是作者君臨時起意?
也可能是自己改變了細綱劇情的緣故。
畢竟在作者君的細綱裡,陸羽沒死,他從鹽官鎮逃回京都後,就奉陸炳的命令,率領繡衣死士盯著了朝堂重臣。
哥樹撼雖然沒了脊梁,但他現在在朝中,也是重臣。
現在陸羽死了。
所以,蝴蝶翅膀扇動引發了效應!
一念及此,狂喜至極。
下一次觸動金手指時,作者君定然能發現這個變化,到時候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我齊傲天的存在。
小聲的問張羞,“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