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於是率先說道,“許少,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是我自作主張了。您放心,我有分寸的,以後不會再對虞先生不敬了。”
人得有自知之明。
許白焰留著她給虞淵添堵,那興許是人家之間的小情趣呢,哪能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啊?
許白焰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男人謹慎而又疏離的姿態。
頓時心就漸漸沉了下去。
他剛才之所以會走神,是因為在虞淵絆倒的那一刹那,仿佛覺得心裡有些什麼東西破碎了。
畢竟虞淵在他記憶當中,一直都是那個逆光而來,渾身都籠罩在光暈之下的少年。
可是剛才絆倒的時候,那麼踉蹌一下,他陡然間覺得籠罩在虞淵身上的光暈,好像徹底破碎了。
就仿佛是被人硬生生給拉下了神壇似的!
以至於他一時之間竟然回不過神來。
卻不曾想,他回過神來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
許白焰一早就知道,白承歡這個男人在他麵前,雖然看似插科打諢,但實際上心中一直有一條底線。用更準確點的話來說,應該是一直有隔閡,隻是暗藏在心中,始終沒有說出來。
然而就在剛才,他說出來了。
他以為他跟虞淵之間有些什麼。
他果真是有自知之明啊,很有自知之明的將自己擺在了外人的位置上。
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硬生生將他們之前的關係全部都撕扯開來,露出了明明白白的內核!
許少,您看,我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