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幫舒顏說話的姑娘因為對方的蠻不講理,瞬間被弄得有點懵,她驢唇不對馬嘴的耿直接話道:“我……我還沒有男朋友呢。”
這怕個什麼呀?
對方卻一揚脖子:“哼,那你就更要小心了,小心你喜歡的人被她勾走,連成為你男朋友的機會都沒有。”
舒顏頓時氣的手都在顫抖。她明白再繼續這樣任由對方胡攪蠻纏下去,自己以後就要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就算再不擅長爭吵,這個時候也絕對不能後退一步。她正要張口反駁時,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錯了,你隻需要管住你的男朋友就可以,不用替彆人擔這份心。”
簡西越終於趕到這裡,下車以後向舒顏他們這兒快步走來,並且正好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不說顏顏極度厭惡翟勉鈞,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辣眼睛。退一萬步講,就算翟勉鈞真的癡心妄想又不自量力,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又關顏顏什麼事?顏顏可沒有辦法約束他不要對彆人胡說八道。真要生氣也是我這個正牌男朋友因為翟勉鈞的汙蔑而生氣。你有什麼立場指責我女朋友?”
“而且如果被他那種人喜歡,那可真讓我家顏顏感到委屈。”
簡西越身材修長挺拔,當他神情冷漠的擋在舒顏前麵時,對舒顏來說自然是很有安全感的一件事,讓她整個人的姿態都不那麼緊繃,逐漸恢複自然,但是對於對麵的翟勉鈞女友來說,這卻會讓她有點心生膽怯,於是她不自覺後退一步,氣勢也弱了下來。
“你就那麼相信她?說不定反而是她……”主動勾引她家翟勉鈞的呢!
簡西越打斷她:“沒有什麼說不定,我就那麼相信她。”
“我覺得最近很流行的那句話放在這裡很適用:千萬彆在垃圾堆裡找男朋友。以及,更不要因為這個垃圾,便誤以為其他人的眼光和你一個檔次。”
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本來就是誰氣勢更足,誰的說法便會顯得更有道理。眼看著簡西越說的這麼斬釘截鐵,對方的語氣也自然就越來越虛軟無力了。
說到底,她手裡也並沒有握著什麼實打實的證據,彆說當場“捉奸”了,就連所謂舒顏與翟勉鈞進行聯係時留下的微信、短信、通話記錄等等這些東西她都完全沒有,一切都隻是來自於她自己的揣測與猜想。此番來找舒顏,本質上也就是她在和翟勉鈞吵架後,因為翟勉鈞拿她和舒顏對比的事情吃醋,情緒一時激憤想找個發泄渠道罷了。
現在發現對方也並不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以後,她反倒不敢怎麼繼續鬨了,隻能不痛不癢的犟上幾句,任誰都能看出她其實就是個紙老虎,一戳就破。於是她剛才信誓旦旦講的事情,可信度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了。
——舒顏第一次發現,西越也有這麼擅長懟人的時候。這是她和西越相識這麼多年以來,從未知曉的事情。
在成功打發走翟勉鈞女朋友以後,簡西越真誠謝過剛才幫舒顏說話的女孩子,對方搖著頭笑笑,與舒顏道了再見後輕快走開。
哎,這樣有男朋友保護著的感覺真不錯,圍觀下來弄得她作為萬年單身狗也有點想找個合適的男生談戀愛了。這就是傳聞中吃到狗糧的感覺。
此時樂團的其他人也很有眼色的早已散開。於是簡西越轉頭又問舒顏:“顏顏你沒事?彆怕,有我在呢。”
“我沒事。”舒顏輕輕吸氣,看著簡西越,“這個時間,我真沒想到你會來……可是也幸好你來了。”
真好,每次在她最需要西越的時候,西越都會在。
於是簡西越就皺眉將剛才自己在畫室接到電話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唯獨說到翟勉鈞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表情很不自在,感覺是自己連累了舒顏。畢竟這次的事情原本和舒顏其實真的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他根本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突然狀況。
“顏顏,抱歉呀。”
舒顏寬慰他:“不,這怎麼能怪到你身上。”分明是翟勉鈞和他女朋友一個品行太壞,一個又太沒腦子,簡直天生一對,恰好絕配。她現在很希望他們不要真的分手。
於是簡西越心情放鬆了些,他輕柔地牽起舒顏的手一邊往路上走,一邊看似隨口抱怨其實努力安慰她。
“嘁,什麼小妖精,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呼簡直瞎胡扯,有我們顏顏這麼渾身充滿仙氣的小妖精嗎?”
他的顏顏好的不得了,和翟勉鈞那種垃圾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怎麼可以被他玷汙了名聲。
“雖然按道理來說,剛才那姑娘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不過他們這些腦回路清奇的人誰也猜不透,萬一什麼時候她腦子就又抽風了呢?所以從今天開始,不論時間早晚,顏顏,我準備每天都送你接你。”
舒顏安靜的點點頭。
看舒顏不太說話的樣子,簡西越有點懊惱。
“顏顏你彆對我產生壞印象啊,也彆嫌棄我。長這麼大,我第一次和女性這麼認真吵架。你知道的,我平時根本不會這樣,也算是因為氣憤才會超水平發揮。”
“主要是,我更不能對她動手啊,所以隻能君子動口不動手了。”
說著說著,他還有一點委屈。
“你不要擔憂,我絕對不會和你這樣爭吵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聽。”
舒顏抿出一個微笑,抬頭看他:“嗯,不會誤解你的,我知道你不過是想幫我。”
她隻是突然有些感觸。
曾經小時候,她有過很多這樣百口莫辯的委屈,並且那個時候,她比現在還要不會說話,性子安靜到像個任人揉搓的小麵人,即便被欺負,卻連哭都很少哭。
父母不會幫她,隻有西越……自從簡家搬過來成為她家鄰居以後,她身邊就多了一個為她出頭的人。
那時候還是個孩子的西越會站在她身前保護她,為她抵擋彆的小孩的惡意,而現如今已經長大的西越依然是這樣,待她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