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在武館和人切磋。”
“嗯。”應思恬用力點點頭,很信服的樣子。
她這個表現,反而讓簡西越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當真不害怕?”他組織一下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受,“倒不是因為彆的,主要一般大家聽說某個人很能打的時候,應該都會有點怕。”
尤其是女孩子,那肯定更避之不及啊。
應思恬也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卻還是開口道:“那是因為大家會怕‘他’亂打人。可我覺得你不會。”
簡西越頓時笑了笑,看起來很高興。
***
當他們從氣氛融洽的聊天中回神以後,夜色更深了。
已經到了該休息的時刻。
要說簡西越的房子並不算小,本身也有客房,兩個人可以完全分隔開,但是因為安靜的氛圍,應思恬顯然又開始緊張了。
洗漱是不敢洗漱的,她也就洗洗臉洗洗手。
簡西越同樣也很不自在。
明明是在自己家裡,他卻拘謹的仿佛像個客人。
“不行,還是怪彆扭的。”最後他一偏頭,下了結論。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反倒放鬆下來了。
簡西越乾脆利落的起身,遞給應思恬一串鑰匙。
“喏,這是我家鑰匙。一會兒你把門窗關好,把門反鎖上,底下那個旋鈕也扒拉上,然後鑰匙不要拿出來,這樣子即便有鑰匙從外麵也打不開。”
“我家這個小區你彆看是老小區,但治安一直很好的,幾十年了,一起偷雞摸狗的事情都沒出過,安全是挺有保障的。隻要你照我說的做,絕對可以放心。”
他頂著個又酷又凶的樣子,叮囑起人來,卻十分周到和細心,幾乎是手把手教她了。
應思恬有點搞不清狀況:“那你呢?”
“我去武館那兒對付一下算了。然後明天早上我過來敲門,你給我開一下就行。”
應思恬又急又慌:“可是……”
她這樣豈不是鳩占鵲巢?
本來她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更彆說像現在這樣把簡西越“趕”出去。
“沒事兒,就這樣吧。不然你不安心,我也渾身不自在,都得失眠到天明。”
“反正我房間也沒什麼值錢東西,沒什麼好擔憂的。你就當我好人做到底吧。”
他雖然貌似吊兒郎當的說著,但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是在笨拙的想為應思恬減輕心理負擔。
“說到底,咱倆還挺同病相憐的,都被你爸那個混蛋坑了……哦,我這麼罵他,你不介意吧?”
應思恬搖了搖頭,她隻覺得罵得好。
經過那樣一個精神緊繃的下午,她早已不再對所謂父親有任何期望。
“那就行。”
他繼續開口道:“我嘴巴笨,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的想法了。就……既然你挺無辜的被你爸扔給我了,雖然並不是出自我本意吧,但我覺得,我得保證你的安全。”
“剛才之所以不能放著你不管,多少也是因為這種感覺。”
“我不圖彆的,我就圖個自己心安。”
說完以後簡西越擺擺手:“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然後他就不容拒絕的直接離開了。
***
在簡西越走後,應思恬發了會兒呆。
隨後她不自覺聽從簡西越剛才的吩咐一一照做,每做一道工序,都仿佛得到了一點安心,等到全部做完以後,再看這個陌生的房子,她似乎已經不再害怕了。
在和衣而睡的時候,應思恬靜靜的想著:今天絕對是她這輩子最狼狽的一天。
但是,卻又不是糟糕到底。
她遇到了一個好人。
再凶的相貌,也掩蓋不了他心腸出人意料的柔軟。
作者有話要說: 唔,還記得很久很久之前,我問過大家,是想看“小狼狗”西越還是想看“糙漢子”西越嗎?其中那個“糙漢子”西越其實就是指這個故事啦,希望大家喜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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