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晦對他笑笑,“你我可是約法三章永不欺瞞的。這私造兵器雖是死罪……可就目前這態勢下去,總有一日就要用上。你務必讓他小心,此刻若是被人發現,那彆說他,你我都是萬劫不複。”
“恩,彆的都好說,就是這生鐵……”趙詡為難道,“不知王爺和母族可還有聯絡?”
軒轅晦剛想回話,就聽屋外守寧稟告,“二位殿下,狻猊求見。”
“進。”
隻見風塵仆仆的狻猊匆匆進來,身後跟著個精壯男子,一見趙詡便跪下行禮,“公子,白胡幸不辱命。”
趙詡起身,“果真?”
“我們已將枳棘大人安頓好,隻等二位殿下得空召見。”
“好!”趙詡原地轉了個圈,“此事一定要保密。白胡,這一路你辛苦,先去歇息吧。”
白胡稱諾退下,趙詡又對白蘇道:“歐懸、枳棘這兩位大人,你多留意些,他們要什麼,你都儘量滿足,若是有所逾越,便來問我或是王爺。”
他與軒轅晦歃血為盟時,白胡並不在,因此聽他這句吩咐,不免訝異,但他極快地按捺心情,恭順道:“謹遵王爺、王妃旨意。”
待他們退下後,軒轅晦似笑非笑,“王妃持家有方,這下人一個個調、教得以一當十,本王看著都眼熱。”
“你我夫妻一體,我所有之物
,王爺儘可以自取,而我的人,王爺自然可以任意支使。”見軒轅晦立時笑得如同偷腥的貓,趙詡隻覺好笑,忍不住伸手捏捏他仍有些圓潤的臉頰,“王爺倒是容易知足。”
軒轅晦彆過頭,瞪他一眼,“以下犯上。”
過了會又道:“說來也怪,自出了長安,我心中一直惶惑,既為無兵無權憤懣,又為到肅州後眾人生計發愁;既憂慮鄧黨過於謹慎,絲毫不給我們可乘之機,更擔憂京中局勢、父皇龍體;既怕你記恨我不肯幫我或是浪得虛名,讓這場賜婚得不償失,又怕舅舅不認我這個外甥,不肯出兵相助。不瞞你說,有陣子我幾乎夜夜輾轉不能成眠……”
“自成親後我便與王爺同床共枕,怎麼覺得王爺睡得挺熟?”趙詡忍不住打斷。
軒轅晦瞪他一眼,自顧自道:“可不知為何,到了肅州後,又是不能進城,又是官吏怠慢,沒一樁順心的事,但我如今心裡卻安定得多。你說,我是否與肅州有緣?”
他眼裡仿佛帶著光,如同西域傳來的月光寶石,趙詡一時間有些晃神,“興許肅州日後會是王爺的龍興之地,也說不定。”
這話實在僭越,軒轅晦不由一驚,趕緊左右環顧,見並無旁人才放下心來,“慎言!”
趙詡也反應過來,歉然道:“我失言了。”
午後日光正好,軒轅晦打了個哈欠,“無妨,日後留意些便是。這幾日折騰得厲害,不如王妃也一道小憩片刻?”
他一說,趙詡也覺困乏,便在他身側躺下,“既王爺有此閒情,妾自當奉陪。”
軒轅晦輕哼了聲,嘴角卻禁不住揚了起來。:,,,